傅硯本來還沒注意到這人在跟牛奶較勁。

直到沈鳶去摸車前的抽紙,他才用餘光瞥了她一眼。

粉唇上是乳白色的液體,唇角沾得還有。

吸管上咕嘟嘟往外冒奶,急的沈鳶顧不得擦嘴隻能用嘴去噙著吸管上的奶。

不遜色牛奶的瑩白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紅色,鼻梁小巧但高挺,鹿眸盈亮,這樣的一幅畫麵看得傅硯喉結滾動。

“怎麼了?”

“沒事,吸管壞了。”

沈鳶抬眸,聲音含糊不清。

傅硯打了個方向盤,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

沈鳶疑惑地看著他。

“幹嘛?”

傅硯把她手裏的奶奪過來,右手勾起她的下巴,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這次沒那麼激烈,隻是緩緩地幫她把唇上的奶給舔幹淨。

溫熱、柔軟、濕潤。

沈鳶腦子裏一片空白,目光所及隻有傅硯專注的俊臉和他背後的陽光。

男人的氣息淩冽卻有安全感,將她緊緊包裹。

沈鳶發現,自從有了第一次接吻以後,他們就越來越喜歡接吻,而且有種不分場合時間的肆意。

等傅硯把她唇上的舔幹淨才坐正身體,看了一眼還在淌奶的吸管,把那瓶牛奶還給了沈鳶。

“不用擦,等會兒再沾上奶就叫我。”

“……”

沈鳶快被這虎狼之詞給整破防了,而且傅硯是怎麼做到的麵無表情、語氣平淡的說出這種話?

沈鳶抿唇,呆了一會兒,又舉起奶盒喝了起來。

傅硯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等兩人到火鍋店時,那裏已經人滿為患。

“對不起,我們的包廂已經滿了,兩位坐在大堂可以嗎?”

服務員看著眼前戴著口罩的女人和旁邊英俊挺拔的男人,熱情地為他們指了一個位子。

“不用了。”

傅硯搖頭,正準備拉著沈鳶出去卻聽到紀望的聲音。

“傅硯,你怎麼在這兒?”

傅硯轉過身,看著剛從包廂裏出來的紀望:

“吃飯。”

紀望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又看了看站在他旁邊的沈鳶:

“好久不見了,不如我們一起吃?包廂裏隻有我和蘇澈。”

傅硯低頭詢問沈鳶的意見。

雖然都是舊相識,但他沒忘沈鳶不喜歡和別人接觸,吃同一鍋飯,好像對沈鳶來說有些為難?他不願意讓她委屈半分。

沈鳶想了想,眸子亮晶晶的。

“好。”

她本來也就打算過兩天請這兩位出來吃飯的,順便宣布一下婚訊,沒想到正好趕上了。

四個從小相識的人聚在一起完全沒有生疏的感覺。

蘇澈意味深長地看著坐在一起的沈鳶和傅硯。

“我看到你倆的朋友圈了,和好了?高興了吧兩位?”

沈鳶麵對好友的調侃露齒一笑:

“那天你走以後我和傅硯就和好了。”

蘇澈眨了眨眼睛:

“我在其中是不是起了點作用啊?這做媒的錢可得給我打過來。”

紀望附和道:

“就是,而且我們還幫你看了這麼多年的傅硯,各個方麵都有照顧到他啊。”

“你怎麼照顧我了?”

傅硯蹙眉,見不得紀望給自己臉上貼金。

紀望硬著頭皮往下圓:

“你高考以後剛失戀的時候是不是我在你身邊安慰你?你在部隊忙著訓練營養不夠的時候我是不是提著飯盒去找過你?你想沈鳶的時候叫我出去喝酒我哪一次拒絕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