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都買了,總不能退了吧?隻有皮帶是花錢買的,下麵那個不是,你打開看看。”

傅硯這才意識到下麵可能還有東西。

他把禮盒拿出來,果然看到下麵有一個手工拚成的樂高,用黑色禮品袋裝著,裏麵還放了香囊。

傅硯仔細打量著,那是一杆黑色衝鋒槍,拿在手裏輕飄飄的,但長度和真家夥一樣,甚至連細節都很逼真,乍一看還真看不出是個積木玩具。

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沈鳶,我不是小孩了。”

“我知道啊,但我就是想送你這個。”

那邊傳來沈鳶輕柔嬌甜的聲音。

“就當是我給十八歲的傅硯一個禮物吧,你那時候不是對那些槍啊炮啊特別感興趣嗎,其實我本來想再買個坦克積木的,但店家說不建議手殘黨購買我就放棄了。”

她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傅硯的神情不自覺軟化。

他嘴角輕勾,但聲音還是低沉的。

“樂高我收下,皮帶你拿走。”

沈鳶不滿地咬唇:

“什麼意思?你這是打定主意不要群眾一針一線嘍?”

傅硯被她這個比喻搞得有些忍俊不禁:“是。”

沈鳶咬牙:

“你不要,我也用不著男士皮帶,這樣好了,我送給洛星河,他肯定喜歡。”

洛星河就是那個藍發愛豆。

傅硯表情登時黑了,語氣也變得危險起來:

“你連他名字都記住了?”

“哼,記性好,來之前看名單看一次就記住了,不行啊?”

“行。”

傅硯點頭,頓了頓無奈道。

“我收下。”

沈鳶心情愉悅地笑了笑。

“傅教官,早接受不就好了,還掙紮什麼。”

傅硯沒吭聲。

“你要是覺得在這裏用那種皮帶不方便,可以出去了用,到時候我們私下約個時間見麵,你展示給我看看。”

“沈鳶……”

沈鳶聽到傅硯快要惱怒的聲音後連忙叫停。

“我不說了不說了,午安,傅教官。”

傅硯聽著戛然而止的電話忙音,沉著臉把桌子上的東西收了起來,動作卻格外輕柔,特別是拿那個樂高的時候,像在對待什麼國家級藏品。

沈鳶掛斷電話後正準備躺下休息會兒,就聽見外麵傳來爭吵的聲音。

是關完禁閉出來的安小雅。

沈鳶原本不想出去看熱鬧的,但這女人似乎還提到了她的名字。

“那個沈鳶憑什麼能單人單間?我也要自己住!”

“沈鳶的房間是我們隊長特批的,隊長也是收到節目那邊通知才同意的,你要是想住單間去找你們導演去。”

說話的女兵不卑不亢,聽聲音還有些熟悉。

是之前給沈鳶送東西的小金。

“我哪有那麼大本事走後門?我隻是在譴責你們不公平對待學員!傅教官能給沈鳶批,肯定也能給我批,我求求他就行了,但我不求隻是因為不想給他添麻煩。”

沈鳶聽得眉頭緊皺,走到宿舍門前麵無表情地推開門。

沈鳶一出現,外麵嘈雜的吵聲一下子就消失了。

沈鳶看了一眼,除了幾個女兵以外就是安小雅,還有陳溪,一臉無奈地站在那裏。

“我,單人單間,用降低出場費換的,合同上簽好的條件。你,有什麼問題?”

她眼神直直地盯著安小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沈鳶本就長得跟花骨朵一樣,肌膚雪白的同時染上一點粉嫩。

但她不笑的時候和笑起來差別很大。

比如現在,冷著一張臉,壓迫感十足,跟朵冰蓮似的讓人不敢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