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灰蒙蒙的。
伊冬一個人走在城牆外麵,別起的高牆,讓炎冰覺得有一種困獸的感覺,可他別無選擇。
炎冰走在她身後麵,無聲的,一直跟著。他覺得這個女孩有點不一樣。說哪裏不一樣又說不出來。他覺得這種感覺一定要讓他自己克製住。不然的話,一切都會敗露,盡管那種無時無刻無不想著要殺她的感覺越益濃烈。
那些妖仆,被血族咬過的同胞。雖然他不是救世主。但是他覺得,他有義務去捍衛某些東西,而有些東西,必須得償還。
當當當,鍾樓上的銅鍾打響了幾絲閃亮,那個銀色的身影瞬間變成了炎冰的眼中閃爍著刺眼的光芒。那是不同於血族的紅芒。透徹皎潔帶著上古的一種威嚴,宛如天神。
他定定地看著瑞冬兒,上天給了她血族公主這個身份,就是與他為敵。
她美麗的容顏在晨光下,閃閃發光。都說妖族的人兒生而美麗,然,比起血族這種帶有高貴血統而力量強大的個體來說,似乎,差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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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晃眼的的銀色,回憶起剛剛發生的事,炎有點生氣,或許說已經到了麻木的地步了。
“你認為他會把你當做一個真正的公主來對待嗎?”
“他隻是在利用你。”
“嗯,你也真是,用它來,當做依靠。”
少年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語氣不容置疑的,接連幾句,不緩不快地說著。
“是,不是,又怎麼樣?”
瑞冬兒的笑容有點蒼白。
那是沐浴在陽光中的少年,帶著一雙潔白的翅膀,突然從閣的天花板降臨。令所有人如此這般被動的看著他。炎也看著他,能在如此場合如此地方出現的,絕對與瑞冬兒有著千絲萬縷的幹係,可這個少年與血族卻有一種格格不入的特質,聖潔而不可侵犯。
“嗯?”
那個叫夏的少年不說話,仿佛生來就不愛說話,而剛剛他好像已經為了瑞冬兒破了戒,於是接下來便是理所當然的死一般的寂靜。
“死都不要跟著我的人是誰?要傷害我,不顧一切的想要逃脫我的人是誰?”
倆人目中無人地談話著,炎立馬變得像背景,而他也樂於做背景。
不過那個少女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見夏不說話,瑞冬兒輕笑,指著炎冰說:“他是二號!”
明明好好的在吃早餐的,炎冰一口把美味的粥給吐了出來。
而瑞冬兒也反應很快,蔥白的手一舉,一個咒陣馬上出現,汙跡一點也沒沾到她身上。
“你還真越來越大膽了咯。”瑞冬兒危險滴眯起了眼睛,看著炎的眼神儼然一個想教訓不聽話的仆人的主人。
“畢竟先到的占先機,炎啊,那就委屈你做二號了。”
炎冰從懷裏拿出了一塊手帕,抹了一下嘴後,嘴角抽搐,連他的名字也幫忙改好了。
夏打量著炎冰,銀色的瞳孔散發著說不出的震懾。在他打量之時,炎冰亦毫不客氣地迎上了夏的目光,他可以很肯定的是,這不善的目光中確確切切的擁有那不是聖之子該擁有的戾氣。
就在兩個人的眼神在針鋒相對之時,瑞冬兒忽地插入一句:“為了我吃醋嗎?你們真是夠的了。”
刷刷的兩道目光忽地射向瑞冬兒欲要淩遲她,而當事人卻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