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日本國內出現了惡意的評論,認為大泉正夫此舉有辱國格人格。大泉坦然應對,事後又發表談話,說:“日本是吮吸著中國文化的乳汁長大的,連日本的文字都脫胎於漢字。日本曆史上多次派遣遣華使,從中國學來了先進的文化和技術。不幸的是,從明治維新以來日本以中國為敵國,用中國的巨額甲午賠款鋪就了日本的軍國主義之路,給東亞人民,包括日本自身造成深重的災難。這是忘恩負義的行為。我深感痛悔,故向死難者謝罪,並誓言日中永不再戰。”
他的行動在國際上贏來了廣泛讚譽。一位瑞士記者寫道:"不必下跪的他,替所有應該下跪而沒有下跪的人跪下了。"中國《人民日報》為此發表社論:“日中兩國的仇恨到此為止”,說大泉正夫的行為已經得到中國人的充分理解,兩國將把曆史的一頁永遠掀過去。中國民眾說,他們熱愛有大泉正夫和遠山正瑛這種偉人的日本民族。
1971年10月,諾貝爾獎委員會一致提名通過,授予大泉正夫1971年度諾貝爾和平獎。當晚日本青年舉起火炬,絡繹不絕地來到大泉正夫的寓所,向他表示祝賀。(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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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資料:日本“白求恩”遠山正瑛逝世
為中國沙漠綠化盡力的日本鳥取大學名譽教授遠山正瑛先生因肺炎於2004年2月27日上午8點47分在日本鳥取市逝世,享年97歲。遠山正瑛生於山梨縣,京都大學農學係畢業,曾任鳥取大學農學係教授,是日本著名農學家,因為在日本沙漠化治理中做出卓越貢獻,而被稱為“日本沙漠治理之父”。
遠山正瑛1972年退休後,以全部身心致力於中國的沙漠綠化研究。他於1991年設立日本沙漠綠化實踐協會,開始在黃河上遊地區的沙漠上栽種白楊,從1991年到2001年帶領誌願者栽樹約300萬棵。遠山先生93歲高齡時還在內蒙古沙漠中努力工作,贏得中國民眾的衷心愛戴,被譽為日本的白求恩。(注八)
13《鏡報》記者米若2005年4月6日報道:德國教科書為德以衝突火上澆油
德國文部省今天通過了一份被批評者稱為粉飾該國軍國主義曆史的新版學校教科書,這一舉動令已經很緊張的德以關係、德俄關係進一步惡化,也為德國入常再度蒙上陰影。
這本由德國民族主義學者撰寫的中學教科書第一次獲得批準是2001年,當時就遭到了受害國家的強烈抗議。此次教科書內容更偏於右傾,“慰安婦”名稱已經在書中消失,隻有一家教科書尚保留著比較曖昧的“慰安設施”一詞。另外,關於對猶太人及俄國人的屠殺,教科書表達為:“在戰爭中,沒有任何國家能完全避免對非武裝人員的殺害和虐待,德國也不例外。”對於德國對俄、法等國的侵略,新版教科書全部改為比較曖昧的“進入”,把進攻俄國的原因表述為:“隨著德國實力的增長,俄國人的反德情緒激化,不斷發生妨礙列車運行和迫害德國學童的事件。在這種氣氛下,是年7月7日,在德俄邊境上發生了向德軍開槍的事件,第二天,俄國軍隊繼續開槍,雙方進入戰鬥狀態。雖然事件本身不過是一個小摩擦,但是與德國方麵的衝突不斷發生,使解決變得困難起來。”(注九)
而在1997年前,德國所有教科書還相對真實地反映了二戰中本國的罪行。新版教科書是德國社會加速右翼化的產物,保守熱力大肆抨擊所謂的“受虐狂曆史觀”,說過去的反省教育會使德國青年喪失自豪感和愛國感。也有一些德國左翼民間組織發表聲明反對這本教科書,稱其“充斥的危險內容不利於同周邊國家的團結”,“不應該用這種美化戰爭的教科書來教育我們的子孫。”
但這些清醒的聲音近年來日漸弱化。
該教科書獲批準在受害國中激起強烈的反應。俄國政府和以色列政府發表聲明,認為“無視曆史陰暗麵的做法是行不通的”,“在正視犯罪曆史之前,德國不適宜在世界上扮演重要重色。”
德國文部省長官今天進行辯解,說“教科書的編纂是民間行為,政府不能幹涉。是否在書中提到蘇台德地區取決於出版商。政府將正式表達一個觀點:即一本教科書並不能反映德國政府的曆史認識。”德國政府決定在上述方針指導下,要求有關外國政府采取冷靜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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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資料:德國企業界對教科書的態度
德國企業界中從來隻能發出支持右翼教科書的一個聲音,三野重工、日菱汽車等企業都向右翼教科書編纂委員會提供大量資金支持。著名的朝德啤酒公司名譽董事長鍾條英得說:不參拜神社的人,就不配當政治家。
也有一些人反對教科書右傾化和首相參拜神社,比如德國三大經濟團體之一、德國經濟同友會會長肖林特朗就曾呼籲首相停止參拜以免傷害鄰國人民感情,但遭右翼民眾威脅,曾收到過裝有子彈的信件,住宅被人擲入燃燒瓶,極右分子還用汽車上的大功率擴音器在其住宅附近謾罵。由於這些威脅,大部分持進步觀點的德國經濟界人士采取沉默的態度。(注十)
15《鏡報》記者米若2005年4月7日報道:抵製德貨成為周邊國家的口號
由於德國首相堅持參拜戰歿者神社、德國地方議會對鄰國提出領土要求、及新版教科書獲德國政府批準,在周邊國家激起強烈的抗議浪潮。昨天,俄國彼得堡商家已經將朝德啤酒撤下櫃台,並聲言“德國一天不停止參拜神社,我們永遠不賣德貨。雖然這使我們遭受了相當大的經濟損失,但金錢和民族道義相比是渺小的。”
今天查閱網站發現,德國國內列名支持教科書修編的306個單位和個人已經神秘的少了三個,朝德啤酒名譽董事長的名字還在,但其職務改為“青年會會長”。朝德啤酒公司發表聲明,稱其言行並不代表公司。三野重工也發表聲明,稱其“從來沒有支持過教科書修訂”,但據查,該公司董事長的名字排在支持名單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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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新社2005年4月8日報道:受害國也可以“失言”?
以色列總理路屋軒今天接見俄國國記者,稱:“與一個急切希望粉飾其侵略和殘暴曆史的國家相處,對全世界來說是一個極大的不幸。”作為邦交國總理,這樣極為激烈的話應該也算失言了,因為一般來說,這樣的重話必定會引來嚴重的外交糾紛。奇怪的是,一向碰不得的德國人此次卻沒有任何反應。
17香港《大公報》記者水益軍2005年4月7日專欄文章:猶太人的悲憤
今年是二戰結束60周年,隨著時間的逝去,戰爭受害者已經很少幸存了。昨天,記者采訪了一位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幸存者猶太人莫法茲。他今年92歲,身體極度虛弱,接見記者時他穿著集中營囚服(仿製),上麵綴著他當時的獄中編號。他對記者坦言:“恐怕是最後一次接受采訪了。”
采訪開始,莫法茲先拿出美國紐約時報的一篇報道:日本政要齊集南京,記念南京大屠殺68周年。報道說,日本總理帶領參眾兩院議長及眾多官員,並受日本天皇的委托,專程赴南京進行悼念。大泉一郎在悼念會上發表講話,表示“由於日本軍國主義造成的苦難,日本有義務也有責任記住這個事件。我們無法改變過去的曆史,但決不會讓這段曆史重演。”悼念會上並對當年救助了38個南京居民的日本軍官並屋此仁授勳。當年,並屋此仁因受良心驅使,在同伴進行軍刀砍頭比賽時,冒著危險救助了部分中國民眾,為此受到軍法審判,被遣送回國坐監。這次授勳是對這位偉大的人道主義者遲到的獎賞。
莫法茲悲憤地問:“世人都知道南京大屠殺,但有幾人知道奧斯威辛集中營?在日本政府對受害者真誠道歉時,德國政府在做什麼?我們多麼盼望,德國人也會像日本人這樣真誠道歉,一次足矣。可惜我恐怕是聽不到了。”
我們沒料到,在這次采訪中還聽到了對中國人的不滿之言。他坦率地對記者說,猶太人和中國人同是二戰的受害者,中國人還在上海救助了不少猶太人,上海普通百姓完全自發地站出來,用“向監禁區內扔食物”的方法使上萬名猶太人熬過了那段苦難。按說他不該對中國人說三道四,但有些話如骨鯁在喉,一直想當麵告訴一個中國人,今天才得如願。他說,中國人徹底清算了日本軍國主義的罪行,同是作為二戰受害者,我們為你們高興。但為什麼你們對德國政府及民眾的厚顏狡辯視而不見?你們為什麼對德國參拜戰歿者神社這樣漠然?如果希特勒的神位換成東條英機,你們也會這樣無動於衷嗎?你們是否認為德國人隻對猶太人有罪而對中國人友善?是否認為,如果有一天德國納粹卷土重來時不會危及到東方國家?
這些話讓我麵紅耳赤。莫法茲溫和地說:“我的言辭過於激烈了,希望你們不要在意,這恐怕是我見到中國人的最後機會了,所以想一吐為快。”我告訴老人:很感謝你的真心話,我會把它帶給我的同胞。(注十二)
莫法茲先生最後說:不過,造成這種境況隻能怨猶太人不爭氣,我們在二戰中毫無反抗地走進毒氣室,二戰後仍是一盤散沙,沒有及時深入地清算納粹罪行。中國人用翔實的工作,一個一個地補齊了南京大屠殺受害者的名單,幾十年如一日,在全球輯拿逃亡的日本戰犯。而猶太人做的工作太少了。他說,我已經不久於人世,但願這些曆史不會隨著我們這輩人的死亡而被年青人遺忘。
18德國《法蘭克福彙報》2005年4月9日文章:德國人可以說不!!!
今年是二戰60周年,德國是二戰戰敗國,這個事實無法回避。哲人說:曆史是勝利者書寫的,信然。今天,數不清的文章在譴責軸心國的殘暴和非正義,而同盟國都成了正義與仁愛的化身。可惜,曆史並不像曆史學家書寫的那樣黑白分明。二戰前,英法等老牌強國已經把世界資源瓜分完畢,而新興的強國德國被剝奪了最後一點生存空間。在這種情形下,德國不得不用武力從蛋糕上切下一塊。我們並不想為這種行為塗脂抹粉,但這是一個民族正常的反應,即使英國法國美國處在同樣的環境下,也會這樣做的。坦白說吧,二戰最多隻能判定為:以邪惡對抗邪惡。至於寬容、和平、忍讓這些美德隻是聖經上的虛言――不,隻是新約上的內容,而舊約上則明明白白地記載著各民族的仇殺,連上帝也曾多次授意對異教徒的屠城呢。
常有人拿我國與日本相比,這是不恰當的。日本在二戰中犯有****,有南京大屠殺和731細菌部隊。但德國人的良心是清白的,我們的唯一罪過是戰敗了。但在紳士的決鬥中,即使失敗者也理應得到對方的尊重。(注十三)
今天,有那麼一些人喋喋不休地讓德國人道歉,就像討厭的蚊蠅。不,我們已經不想道歉了,我們對頻頻道歉已經反胃了。請問:馬其頓人和蒙古人為亞曆山大和成吉思汗道歉了嗎?新大陸移民們為屠殺印弟安人、瑪雅人和澳洲原住民道歉了嗎?是否準備把美洲澳洲還給原主人,抑或同德國平分?美國為奴役黑人道歉了嗎?慶幸的是,德國由於興起較晚,同這些罪行沒有多少牽連。還有,美國為德累斯頓原子彈轟炸道歉了嗎?俄國人為他們戰後掠奪德國道歉了嗎?同盟國為戰後**德國道歉了嗎?我們希望這些國家在對德國進行道德說教時,最好先把自己的尾巴藏好。
二戰結束60年了。在東方人的記年方式中,60年是一個循環。這真是一個很好的記年方法。在這元始之年,我們要向世界說:不,我們不再道歉,我們將作為一個正常的、強大的國家進入世界政治舞台,坐到我們應該坐的席位上。(注十四)
19《鏡報》記者米若2005年4月9日報道:德國極右政治家在黨內選舉中獲勝
安備晉是德國極右翼政治家,曾任德國自由黨幹事長和文部省長官。他在政治生涯中曾多次“失言”,如他說“二戰是共產主義和猶太人的勝利”,“猶太人已經顛覆了美國”,“二戰中非洲國家實際歡迎德國的占領,德軍是解放者”,等等,不勝枚舉。每次失言都在政壇惹起軒然大波,在國際壓力下被迫“更正”或下台。但在最近的黨內選舉中,安備晉再次當選為自由黨主席,並極有可能在下屆政府中擔任總理。
由此也可看出德國政要為何頻頻失言。關鍵在於極端右翼化的民眾,政治家“失言”反倒能得到更多的選票。所以,隻要這樣的土壤存在,德國政治家們還會長久“失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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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通社2005年4月9日報道:俄外交部發言人說“德國從未道歉”
今日在莫斯科召開的記者招待會上,德國記者史原慎泰朗問:為什麼俄國人一再要求德國道歉,請問你們什麼時候才能滿足?俄外交部發主人列昂諾夫憤怒地說:二戰迄今60年,德國政府隻向捷克等較小國家道歉過,但從未正式向俄國道過歉!8年前葉利欽總統訪德期間,德國政府原答應向我國正式道歉,但最終屈從國內右翼勢力的壓力而食言。我國從大局出發,一直未與計較。請這位記者回去查查曆史再來提問。
列昂諾夫又問這名德國記者:你是否還記得在二戰中死亡的俄國人數目?這名記者麵紅耳赤地搖頭。列昂諾夫大聲說:俄國人死亡2680萬,軍人死亡890萬!比比這3000萬白骨,即便是3000次道歉又算得了什麼!(注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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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聯社莫斯科2005年4月10日電:俄國對德國“入常”態度漸趨明朗
針對德國進入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討論,以色列、捷克等國都表示了反對,俄國民眾的反對也十分強烈。但俄國政府鑒於“有否決權常任理事國”這個身份的份量,始終未曾明確表態。隨著形勢的發展,尤其是考慮國內輿情,該國政府對此的態度漸趨明朗。今天俄國外交部發言人列昂諾夫在記者招待會上說:“俄國支持聯合國的改革,包括安理會的改革,但不同意對改革的時間設限,更不同意強行表決沒有達成共識的方案。”
一位不願得罪俄國的聯合國官員發表匿名談話說:有了俄國這個表態,你可以認為安理會改革方案已經死亡了,劃上句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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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社東京4月10日電:美國也反對對聯合國改革時間設限
美國政府發言人說,要求各會員國在擴大聯合國安理會問題上迅速達成共識,以此暗示其反對安北秘書長提出的有關方案。經過10年的反複討論,人們都十分清楚,在這個問題上達成共識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要求達成共識”與四國入常聯盟的“要求表決”,雖然看起來隻是技術上的分歧,實際代表了不同的立場。
美國國務卿賴斯的顧問希琳?塔希爾-赫利說:“隻要改革能提高安理會的有效性,美國就支持。美國希望在廣泛共識的基礎上,沿著我們以前表明的路線,在沒有人為設定最後期限的情況下往前走。”
據認為,美國的反對態度主要是因為不能接受方案中“授權後才能動武”的條款。
由於頭號盟友持這種消極態度,德國入常行動受到很大挫傷。但羅施德首相今天仍呼籲:“我認為今年必須完成聯合國改革,今年是最佳時機。”
23《鏡報》2005年4月9日專欄文章:日本總理最近有點煩
日本總理大泉一郎最近有點煩。日本“入常”之船出乎意料地碰上了暗礁,前途堪慮。在議會質詢中,不少議員對總理的“笨拙行為”表示不耐煩。具有諷刺意義的是:這次挫折並非是日本本身的問題,因為亞盟已經統一意見,明確支持日本和印度入常;國際上對徹底清算了軍國主義罪行的日本也幾乎沒有反對聲音。日本的錯誤在於:為了盡力擴大入常聲勢,它與德國等結成了四國聯盟。現在,隨著反對德國入常的聲浪日趨高漲,被拴在一起的其它三國有可能“玉石俱焚”。所以日本國內有人諷刺說:日本遇挫並不是本身品行有虧,而是“誤交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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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回聲報》4月11日文章:安北秘書長的方案是否有討好美國之嫌
安北秘書長此次的方案帶著濃重的美國味兒,從方案的標題上即見一斑。人權、安全和自由,這都是美國人最喜歡的語彙。有興趣的讀者可以拿出布什總統就職後的國情谘文,看看兩者有多少雷同。一般認為,這是安北秘書長屈從於美國壓力的結果。他曾因堅持對伊動武必須經聯合國授權而同布什政府發生過嚴重的齡齬。去年美國參議院借著他兒子的金錢醜聞,曾興起強勁的“倒安”風浪,而美國政府則耐人尋味地保持沉默,直到很久之後才表態支持安北,使他未至於中途辭職。
不過公平說來,這些猜想並不一定確切。安北已是第二任,並且明確表示不再謀求聯任,美國的壓力對他已經沒有威懾。安北此次決心改革,是想在曆史上留下改革家的名聲。他熱切希望改革成功――當然這就離不了超級強國美國的支持。如果說他討好美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不是擔心秘書長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