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現在的境界,根本無法施展這類秘法。
他搖了搖頭,索性收回了柵欄,神魂中血多雪白光團浮動,他再也不敢隨便闖入了。
鄭玄隻覺得整個身子似乎懸浮在了虛空之中,莫名其妙的就被拉回到了禦寒生腳邊,如同捆綁了四腳的野獸一般,不可動彈。
“放開我,快放開我。”
禦寒生蹲下身子,看著這個無數要求的同伴,心中卻有了積分愧疚和悔恨。
真元不到一成,剛才的柵欄環環相扣,依然成了一個封閉的套子,現在無論如何都是解不開了。
解不開倒無所謂,可是他連解釋的話都懶得說一句,隻是默默轉身,朝著前方走去。
“你不能丟下我啊,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家夥,你不能這樣啊!”
鄭玄從先前的恐嚇,到了現在的哀求,可是一切都無濟於事。
禦寒生還是安靜的走開了,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一般。
禦寒生不知道這是哪裏,也不知道該去哪裏,隻是信步走著。
他想知道先前看見的畫麵是不是真實的,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卻在下一刻,看到了全身傷痕累累的王玄策。
王玄策一雙小腿似乎被野狼撕咬幹淨了一般,白骨嶙峋,卻剛毅不減。
四周荒涼無比,隨處可見蒼白的屍骨,碧綠的蒼苔。方圓數百裏都是如山的屍骨,巨大的圓形深坑,恍然就是一個上古戰場。
鄭玄滾落的小山坡,原來不過是一個巨人骨骼的手臂,那長長的腐爛木柄前,臥著一座山一般的巨大斧頭。
斧頭下方,站著的真是王玄策,身後一直土黃色巨狼凶橫的撕咬著一隻巨大的野豬。
王玄策手中長劍依然保持著令人心悸的姿勢。
風遁卻依然喪失了本來的效果,他的恐懼,全數化成動力,流轉在劍身上。
他的對麵,蹲著一隻青色的野狼,後腿異常發達,如同拉成滿月的弓上顫抖的箭矢一般。
王玄策腳上穿著一雙奇怪的鞋子,似乎破了,兩頭尖尖細細的,那上麵竟然流轉著十六顆星辰印記。
看起來像是一對環抱在一起的魚兒,又像是女人的繡花鞋一般。
禦寒生看著這雙鞋,周媚兒也看著,當然,那頭青狼幾乎是含血怒視。
因為他的身上,幾乎全是劍傷。
絨毛上幹枯的血跡,泛著黑色的幽光,他卻絲毫沒有退縮半步。
即便禦寒生和周媚兒一起出現,它也絲毫不退縮半步。
禦寒生心中估測者,這雙鞋上的星光,最亮的不過是二星,剩下的都是四星,五星。
隻是難得的是,竟然積攢了一整套,相當於是有了係統一般。
即便是青狼戰死,也不會丟了這等寶貝了。
那青狼見人數漸漸多了起來,頭頂上浮現出了三色花瓣,旋轉如同螺旋槳一般。
周圍的天地元氣呼嘯而出,朝著他倒灌而去,青狼的身材逐漸變得巨大雄偉起來,轉眼間,依然從獵狗大小,變成了小牛犢一般。
王玄策顫抖的雙手更是無力握住長劍,朝著禦寒生所在輕輕的說了句。
“你們救我一命,我將這寶鞋贈與你們。”
周媚兒聽後咯咯一陣冷笑。
禦寒生也奇怪的看著周媚兒,不覺長歎一聲。
“我們才懶得管這事,你死了,鞋子自然就會落在地上。我們隻要殺了這青狼,所有的寶貝都是我們的,何止這雙破鞋!”
青狼鼻子裏一道冷氣呼嘯而出,恍如雪白的劍光。
前爪一按地麵,精鐵般的狼爪破空而出,朝向王玄策撕裂而來!
“可惡的人類,都去死吧!”
青狼心裏自然清楚,殺死王玄策,他必然身負重傷,這兩個可惡的男女,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索性混戰而死,說不定倒有三分希望!
虛空裏,藍色雷光一閃,一道鞭痕如同龍影一般,炸向禦寒生!
禦寒生一聲驚呼,為什麼每次自己都是被人率先斬殺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