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多有人對這個字謎牽強附會,但誰也沒有完完整整的找到大西國的寶藏,偶爾會有山村野老在田間地頭找到一些湖南湘潭府或者是湖北黃石府等地的稅銀,可循著這發現銀子的地方再去找的時候,卻再無所得,可能是這皮特癢當時也是走了狗屎運,就撿到了這麼一錠元寶!
但是胖子似乎對於這寶藏有著超乎常人的執著,當即就決定重返鬆潘,不能讓孟老板他們得逞,我歎了口氣道:“你還記得安倍那小子臨終說的那故事麼?”胖子是似而非的點點頭:“不就是那個什麼什麼人殺熊的故事麼!”手下卻不停的移動著鼠標,想必是想訂回鬆潘的機票咧!
我心想:看樣子這貨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於是我說:“訂你自己的好了,我是不會去的了!”這下胖子傻了眼,要是我不去的話,他肯定也難以成行,胖子在鷹嘴岩附近的時候就已經失了魂,自己還茫然無知,此刻還不知死活一門心思放在那盜墓發丘之上,我倒是不反感這盜墓發丘的勾當,凡事有輕重緩急,我何嚐不豔羨那大西國的寶藏,隻是世間安得雙法全,不負如來不負卿呐!
胖子有一點是隻得肯定的,那就是善於變通,有些人頭撞南牆頭不回,一條道走到黑,胖子不然,這些年的生活閱曆告訴自己,識時務者為俊傑,人最重要的要審時度勢,而非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胖子見我的態度十分的堅決,也就不再強求了!倆人悶悶不樂的回到了酒店不表!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上路了,雖然隻是一個匆匆過客,可這座城市給了我驚鴻一瞥,也難怪曆代的文人墨客不斷的謳歌這座城市,譬如杜甫老先生的: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腦海中頓時浮現了春雨過後的翌日拂曉,整個成都城裏必然是一派花團錦簇、萬紫千紅的景象,也難怪去機場的廣告路牌上:成都—一座你來了就不想離開的城市!
我們要去的甘肅,在上古時代被稱之雍州與兗州同屬天下九州,曆代被中原皇朝牢牢控製著,緣於這裏也是漢唐“絲綢之路”的重要關隘玉門關的所在地,並以此而形成了東西方貿易的“河西走廊”也是通往新疆的咽喉要道!
說到這裏,有人好奇可能會翻開中國地圖質疑了:俗話說條條大路通羅馬,這青海西藏往上一點不就是新疆了麼,但你可知道這被稱作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平均海拔都在四五千米,在飛機還沒有出現的年代,要翻過“青藏高原”入疆那無異於癡人說夢,人們就又要問了,那可以再往北一點從蒙古入疆啊,譬如可以從阿拉善盟進到新疆哈密跟阿勒泰地區呀!可天不遂人願,這一帶全是一望無垠的大沙漠,諸如騰格裏沙漠,巴丹吉林沙漠等等!
蘭州位於青藏高原東部邊緣一隅,下了飛機就感受到了高原的缺氧跟幹燥,像是提早進入了夏季,嗓子都幹的冒火了,臉上也因為上火而冒起了疙瘩,心情煩躁到了極點,老胡眼裏卻放著異樣的光芒,三十幾年過去了,現在即將故地重遊,撫今追昔,當然是心情無比激動了,想必也是他答應給我們做向導的原因!
當攤開從機場拿來的甘肅地圖,我們又茫然了,在骨頭狀的甘肅地圖上,蘭州跟玉門分布在骨頭的兩端,遙相對望,幸好在時至今日,隨著物質生活水平提高,催生了旅遊這個行當,河西走廊上的嘉峪關就是這麼一座旅遊景點。
這座天下第一雄關,是古代“絲綢之路”的交通要衝,是明代萬裏長城西端起點,與最東端位於青島秦皇島的山海關遙相呼應,而玉門就在這嘉峪關的附近,正因為如此,這機場到處充斥著拉客的車輛,我們剛出機場,就被團團圍住了,金發碧眼的皮特癢更是首當其中,甚至有人操著蹩腳的土英語上前來搶奪皮特癢身上的背包,強行拉客,看來全國各地都是如此!
從蘭州到玉門也就八百公裏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城際巴士也就是一百八十元每人,但是我們不是那種上車睡覺下車尿尿的觀光客,我們更願意聘請一個當地的司機,但是看著這些如狼似虎的拉客司機,我們莫衷一是!
最後商議讓胖子在前邊打頭陣先衝出這些人群再說,胖子自告奮勇的一馬當先推開湧來的司機,嘴裏還喊著從皮特癢哪裏學來的土英語:“我操....我操!”(英文WATCHOUT的發音,意為:當心點!)此招果然奏效,我們隨著胖子殺出的“血路”到了一旁的馬路牙子上稍事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