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202教室(2 / 3)

我快速的翻閱了一遍。

這是一本沒有任何字跡的作業本,但恰恰相反的是,空白的題目上有許多批改的痕跡,整本作業本上紅筆批改的勾叉痕跡還不全是一支筆所改出來的。

我個人認為無論什麼東西都不可能沒有理由得憑空出現,所以說,雖然作業本的內容是雪白一片空,可勾和叉絕對是有存在道理的。

反之這些批改痕跡的存在道理,也證明了作業內容是存在的。也就是說,這裏存在著一些我現在看不到的重要信息。

“啊啊!”花舞狩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聲。

我幾乎是下意識就抓起了這本作業本,就向著講台衝了過去:“怎麼了?”

“有,有一隻死掉了的小強在裏麵!”花舞狩指著講台打開的抽屜一角臉色驚懼,聲音顫抖道。

“……”

蟑螂麼?我瞟了一眼抽屜,裏麵因為背光,看不太清楚有什麼情況,隻是隱約看得到一個紅棕色的虛影貼在抽屜的內壁一動不動。

蟑螂的屍體……

這大概能算是有用的訊息了吧,至少,它能證明這個教室還有正常的地方。以及,讓我明白了女生對蟑螂天生的一個排斥和恐懼的心理。

“好了,線索恐怕也就隻有這些了,先去德育處吧。”我把講台的抽屜推了回去,拿起了花舞狩之前從抽屜裏得到的那一疊白卷。

“誒,要去德育處嗎?”花舞狩歪著頭問道,“對了,垃圾桶裏還有一個東西呢!”

垃圾桶?

我走向講台右側。

垃圾桶是灰白色的,不是很大,普通的圓筒形,垃圾桶很幹淨,如果裏麵沒有扔著什麼東西的話,我不一定會把它當垃圾桶看。

垃圾桶裏的隻有一把腐朽不堪的綠色鐵皮美工刻刀,我從垃圾桶裏拾起那把刻刀。

這把美工刻刀大概十三厘米長左右,裏麵的刀片氧化很嚴重,通俗點說,就是生鏽生爛了,刀片隻有半截,從截口來看,斷痕並不自然,應該是被人為折斷的。

刻刀的背麵是黑色的塑料柄,柄上貼著一張透明商標紙,商標前半部分還牢牢的貼在黑色手柄上,後半部分則卷著翹起,翹起的粘層上粘著厚厚的一層灰塵。商標是晨光文具的標誌,商標一邊印著一個極小的條形碼,條形碼下是一排微小的條形編碼,數字排序是694770228101。

我反複看了刻刀好幾遍,實在看不出什麼東西了,才把它暫時放到兜裏。

“走吧。”我再環顧了教室一眼,確定沒有什麼疏漏後,向教室外麵走去。

不得不說,教室的結構是很奇怪的,教室四麵牆壁中,三麵是雪白明淨的粉刷牆麵,第四麵是由四扇可推式的巨大玻璃組成的門。

推開玻璃門,我和花舞狩走出了這個教室。

走出教室後,我回過頭看置放在玻璃門上的班牌,班牌沒有顯示班級的信息,上麵隻有三個數字,202。

站在走廊上往兩邊看,這一層樓至右處有一個白色的小門,我走了過去,

廁所……白色小門上掛的牌子提示了德育處不在這層樓。

“好奇怪,這個走廊手伸不出去!”花舞狩站在走廊上,伸著手在空中敲來打去。

“怎麼會這樣?”我用左手扶著走廊扶手,右手向外伸出,明明是什麼都沒有的空中卻出現一種膠質物似的東西阻隔了我的手向外伸出。

“多重封閉空間?”不知道為什麼,我脫口而出這麼一個奇怪的詞語。

難道是我被抹去的記憶中的信息?

天神小學,多重封閉空間,恐怖遊戲……屍體派對!

一段記憶在我腦海中漸漸清晰了起來,那是一個關於一個遊戲的記憶。讓我遺憾的是,這段記憶並沒有幫助我記起關於自己身份的事情。甚至無法知道,我為什麼玩過這個遊戲?

“該死的!”我低聲嘟囔一句,向通往上一層樓的樓梯走去。

“屍體派對是什麼東西?”花舞狩跟上來,充滿好奇的詢問我道。

“沒什麼,一個日本恐怖解密遊戲而已。”我有些煩躁的解釋道。

剛從樓梯口拐過來,我就看到了一個男生,年齡和我們差不多,身高大概一米七六左右,頭發略微顯長,架著一副厚鏡片的粗黑框眼鏡,衣著很休閑,他的右臂上貼著一張“3“。

“六號和七號同學,早喲。”那位貼著三號牌的男生抓了抓頭發衝我們打招呼道,“根據廣播的說法,我叫何未境。”

“你好,我叫花舞狩。你已經完成學生登記了嗎?”花舞狩搶先打了個招呼。

“我叫盧煙肆。”我盯著何未境看了幾秒中,直覺告訴我,他不簡單。

“咦,你對我的敵意很大,盧煙肆同學。”何未境推了推眼鏡嘴角拉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然後對花舞狩道,“還沒有,德育處沒有開門,似乎是要學生到齊了才能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