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刺迎上,刺尖黑鋒,老虎危機感乍起,當下欲要躲閃,可就在這一刹那之間,就隻見得虎眼一突,其中閃過憤怒恐懼之色,緊接著它就是渾身一僵,下一刻,雙眼無神散分,身子頓倒在地,壓倒一片枯葉小草。其喉嚨這時才噴湧出大蓬熱血,汩汩而淌。
不甘的虎眼映照的是文充嗜血的眼眸,後方四人因恐懼駭然而越發蒼白的臉色。
……
另一處,陳虎摘下了一朵伏芝花,身後躺著一頭牛犢子般大小的三角鹿。
視線再移,獨鷹左手一晃,眼前一隻花斑豹頓時沒了聲息,血液四濺,有不少濺射在了獨鷹那充滿興奮嗜血笑容的臉上。
山穀中,屈然打著格鬥術,橫、格、探爪、上撩腳、劈掌…
許尤靜立一旁,端著手中鐵槍,驀地開口道:“營長,你放心麼?”話是問得沒頭沒腦的。
“有什麼不放心的,不就是送了幾個中凡境出去麼?”屈然仍舊打著格鬥術,聲勢愈發淩厲,風氣破空。
“可是,那可是我們三分之一的實力啊!就這樣輕易放棄,恐怕。”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這樣,如何引蛇出洞?”屈然平淡反問。
“是嗎?是吧!總要有犧牲的。”許尤歎了口氣。
……
大陽教外事樓,樓僅兩層,獨立於眾殿之外,第二層中。
“你所言可是當真。”整個空曠的樓層中隻有兩人,其中一名衣著普通的青年男子正躬身向著坐於蒲團上的一名老者低首。
“是真的,弟子領下眾人親眼所見。”青年恭聲回道,麵上頗為惶惶。
“好哇!”那老者當即須發怒張,滿臉威儀,張口喝道“竟敢在我大陽領地撒野,且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在太歲頭上動土,可不是一般人做得來的。你去,帶著一眾弟子拿下那群不守規矩的,坐等那幕後者出現,我倒是要瞧瞧是何人這般大膽。”
“是,三長老,弟子這就去。”話畢,青年一禮後急身退去。似遇著了什麼洪荒猛獸,片刻都不敢多呆。
空曠的外事二層,三長老靜默不語,良久才深歎道:“大長老,不是我老三不幫你,可是,真武啊!我有生之年的希望全在於此了,嘿!這次來的家夥想必來頭不小吧!夜將軍?看來,這事當與爾脫不了幹係,引狼入室?就且觀爾等兩虎相爭吧!”說完,三長老平複了心緒,重歸於冥冥體悟中,企圖把握著什麼,不多時便變得,眉頭時而緊皺嚴鎖,時而臉色慘白不堪,不一而足。
…
很快,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山穀陷入了寂靜之中,某個房屋中,傳出了一聲“吱咯”,屋門悄悄的開出了一道縫隙,露出了一雙陰戾的眼晴。
深濃的夜色下,一道身影自山穀中潛行而出,左右四下幾經查探,未曾發現有人察覺後,他方才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汗後繼續繞過防線前行。
然而可是讓這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剛離去的片刻,又是一道身影緊隨他而去,黑色下隱露出似透熒光的雙眸,望著前方逐漸消失的背影,閃過一絲陰冷的寒芒。
但是,似是今夜格外般熱鬧,也是在那第二個黑影跑路後,又是一個人影鑽了出來,但這次卻不隻他一個。
“四弟,明日且告訴鐵山副營長,我與營長有事出去一趟,叫他莫要慌張,且先依計行事。”
嗡沉聲也自其人影後方傳出“嗯!大哥放心去吧!我定會如實轉告鐵副營長的。”
“好!那我且先去了。”話罷,人影就是一閃,轉眼竟是化作了重重幻影直向前方兩人射去,在夜色掩護下,竟是毫不被前方兩人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