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充年紀不過二十三歲,是某個大寇手下的一個小嘍囉兵,平日隻幹些打雜受氣的活,怨氣不小。而在屈然收服那個大寇後,他自也是入了屈然一行,成為了一名名義上的官兵。
而就此,他感到榮幸,因為他再不是那個令人厭惡、隨時任人欺辱的小卒子了,他也算有個好的出身了,同時在當日他也曾見識到那大寇與屈然的爭鬥,雖說以他的眼光看不出好賴,可是他隻知道,當時屈然顯出了獰惡豹形,那情景,當真是如一條惡豹,擇人欲噬,結果那個大寇就在片刻間便頓落下風,被屈然打得吐血,也是至那時,屈然的高大威猛身影就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他以期望崇拜的眼神看著那道身影,也是為了心中的不甘與野心,他終於在短短一月後成功爬上了伍長位置,他認為,他距離屈然又近了一步。
男兒當如是,當時他這般想。現在,他要這樣做。而且唯有如此才可獲得更多軍功,以爭上位。
格鬥術,不錯,就是格鬥術,據說這是營長屈然大人以前家鄉人所練的打架武技。每有一人入了營隊,營中都會傳授這麼一種武技,有人說,就算是副營長大人也要練。而現在,文充所使的正是格鬥術,當然在他們眼中,格鬥術也稱格鬥武技。
格鬥術的傳播自是在屈然深思熟慮下才決定的,一是這些嘍囉兵不會任何武技,也不會戰場殺術,不堪大用;二是這些小兵小蝦就算是以軍陣輔助,對實力的提高也不是在短時間內就可見成效;三是就算授予了其武技,但沒有配套的內功心法,也無濟於事,要知道武技武法可是那些山大王的命根子,誰都不願輕易示人,更別說輕授底下嘍囉了,對於他們來說,嘍囉與其說是衝鋒陷陣的小卒子,不若說是在身後呐喊助威的存在,在個人實力麵前,沒有武功的嘍囉不具備反抗力,而若此時再授於內功心法,短時間內卻難以收到成效,故而,想來想去,屈然便想到前世的格鬥術。
他想以此來快速增進底下兵卒的實力,提高個人的純搏擊殺傷力,而想為求與大陽教眾可比一肩,短時間內也惟有此法可行了。雖說前世他沒曾真的習練過格鬥技巧,但畢竟他也看過好一陣武林風欄目,對一些散打泰拳套路不算陌生,此時回想起來,於是他便根據自己的獠牙搏鬥招術,結合前世的基本格鬥套路,加上小說上的和自己的一點私人見解,終於研編出了這麼一本獨於外練功夫的武技,並稱格鬥術,用以紀念前世的一切。
而又在許尤、鐵山等眾多武者集思廣益、查漏補缺後,這本稱為《格鬥術》的外功武技便傳入了營中四下,被營中人所喜愛,畢竟隻要有了武技,那他們就終於不再是簡單炮灰了,淩駕於普通人之上,也是因此,屈然得到了營中幾乎所有人的尊敬和愛戴。而文充就屬於其中比較狂熱的一位,對於能提升自己地位的上司,從來都是一個好老板。
格鬥術在屈然的理解中,結合以戰場殺術,為攻敵必救、勇往無前、大開大合的一攻再攻的套路,故爾,此術充滿了殺伐之氣,一旦交手,除開切磋一舉,除外非死即傷,不是敵亡就是己死,此乃術中開篇記。
此刻,文充所使的就是格鬥術中的撩技,撩有上撩、斜撩之分,文充之用便是上撩中的掠撩,喻為毒蛇隱影,擇而噬人之意,要的就是出其不意,凶殘一擊,爭取一擊殺敵。
撩技屬陰狠之技,是故,屈然並不多作釋解,隻簡單畫了幾副草圖,其中一副便為俯身向前,掠擊而去。
隻見文充在這一刻就似化作了一道蛇影,手中的短刺閃爍寒芒,毒蛇一般的身形在貼地而去時不斷作著規避動作,不得不說這個世界人類的體質太好了些,適應力極強,不過短短數十日便已達至這般柔韌度,當然這也需要勤學苦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