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原嶺的外圍一處深穀之中,外掩樹蔭,蔽洞斂穴,常人極難發現此處異地。
而在這個時候,這處深穀之中卻是首次來了一批客人,個個都是精壯漢子,偶有瘦削的,也麵目剛強,顯示出一股不同於常人的特質氣息。
“營長,這個地方可是費了我不少功夫才找到的,您看如何?”鐵山邀功說道。
聞言屈然就是四下一望,心中立時有數,地方寬大,又有泉溪,是個好地方,自家人數不過80餘眾,足夠了。念及此處,屈然便欣然笑言:“不錯,果真是片福地,還是鐵山你精擅尋跡之道啊!我們尋摸了這般久,也不見找得一個。”
鐵山聽見了屈然的誇讚,當下心中一喜,故作憨笑道“還是營長您教導得好。”
而立在一旁的許尤見到此景後,也不由得感到一陣無語,這鐵山還真是越發無恥了,想當初尚在趙營長手下時,怎就沒見到他這樣呢?還是說趙營長那個強脾氣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看來是了。
“嗯!既然地方已經定下,那麼就開始安營紮寨吧!興許我們會在這裏生活好一段時間,須得準備充足了才是。”屈然對著後方眾人說道,說完也不顧眾人行動,自個兒開始仔細巡查起整個山穀起來。
而後方也自同時應來一片喝聲“屬下遵令。”這些人就是屈然五人一路走來招收的眾多手下了,其中陳虎、獨鷹赫然在列,此刻他們俱為許尤、鐵山兩人直接統領,至於他們為什麼會這麼應從屈然等人?好吧!這就要說起屈然的計謀了,他事先就與許尤諸人商量過,他們就以走散官兵為身份特征走在魏國國土上,而在招收人馬時自也用的是這個身份,但讓屈然等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身份帶來的好處竟是十分巨大,其實也是屈然他們運氣好,魏國土匪中是有愛國的,也有攀附權勢慕以名利的,所以他們在以絕對實力壓迫下,再佐以官方身份招安,那結果自是不言而喻,畢竟能當土匪的硬骨頭還真是少見。
見狀,許尤縱馬跟了上去,鐵山猶豫了下,望了望身後,終究沒有緊隨而去,搖了搖頭,開始安排起一些相關事宜來,畢竟這群人以往皆是土匪,匪性十足,若不是這些日子好生調教了一番,恐怕此刻早就得吵吵起來了吧!
“營長似乎胸有成竹?”許尤淡淡詢問到。
“嗨!哪有什麼辦法,不過是且行且觀罷了,這大陽教居處嶺中,教門不顯,現在連其位置都找尋不到,談何辦法?”屈然頗為無奈的道。
“唔!卑職倒有一計,不知營長願聽否?”許尤眯眼看向遠處道。
“你且說來聽聽,好的計策自是不能輕放。”屈然臉上一喜道。
“這個計謀其實也不算計謀…”許尤開始言說。
“好了,在我麵前就別賣關子了,你我生死之交,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到這個地步,我這個營長身份還是去了吧!我們私底下就以兄弟相稱如何?”屈然擺手笑道,其實他早想這麼做了,一是許尤實力強,自己也好在危難時有個依靠;二是他早就知道吳拜對他的惡意了,不得不妨啊!而若是有了許尤擋著,那自己無疑省心許多;三則是屈然對許尤確實存在厚交之意,依屈然看來,許尤重情重義,舍得為兄弟兩肋插刀,而且自上次畫卷的出現後,事後屈然雖然沒問,但也可大致推斷出結果,毫無疑問這許尤還是個情種,不和這等重情重義的人結交,那還和誰做朋友?其實有時候朋友幾次見麵就可成就,但兄弟那可就意味大不相同了,生死患難可成、打小死黨可成…而且,兄弟是反目案例中占據較少比例的。尤其還是許尤這種人,往往這種人還常以損已利友為樂,實是不可多得的好夥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