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青一行人越過那堆死屍,繼續往前走著,但後麵隆隆的馬蹄聲,依舊牽動著每一個人的心,張慕青更是在馬車裏把手攥緊,聽著凝聚而不散亂馬蹄聲就知道來的敵人不是庸手,是非常強大的整齊劃一的一群敵人。就算他們想對抗,也隻能拚個兩敗俱傷,或者說大了,是狼狽逃走。還有一點,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修習武功。不過就算練過武的人,也不敢跟著整齊劃一的軍人相爭鬥。因為結果就是雙拳難敵四手。要不是這樣,那豈不這個國家就是武人的天下。但還是要講文治武功,武功排在後麵,就是因為光靠蠻力是沒用的。
李濺雪還非常好奇地向後看,隻看見滾滾煙塵,有大隊人馬向這邊飛奔而來。為首的一個漢子,濃眉大眼,眼睛像燈籠一樣透亮。像是要刺瞎人的雙眼,讓人不能直視,被他的氣勢所迫。他後麵跟著的是一個小白臉,長相非常英俊,或者說妖異到漂亮。具有一種陰柔的氣質,那雙眼睛又像毒蛇般一樣閃著微亮的光,不像他大哥那樣具有光明正大的氣質。整張臉微微朝下,再朝下點,估計都看不到眼睛的。
夜晚清晰的夾帶著野菊花清香的風好似又變得淩厲起來。那漆黑的烏雲也張牙舞爪起來,想要把嬋娟吞到肚子裏。
後麵那些人除了為首的兩個,都沉默無語默默的跟著他們的首領,停在那堆死屍麵前。為首的那個大漢雙眼泛著神光的名叫曆青,曆青盯著那死屍,目光一凝,向後詢問道:“是這裏嗎?”那陰柔男子肯定地說:“是這裏沒錯,我看看。”於是左右走了幾步,輕輕讚歎了幾聲,雙眼閃爍著陰寒的氣息,後言道:“沒有人動過,不過這裏好像多了一點人,本不該存在的人。”風淩冽地吹動著他的長衫,甚至拉扯著他的黑亮發絲。於是閉著眼睛,像是在享受著秋風的潑辣舒爽,最後猛地睜開眼睛,盯著張慕青那一行,說道:“我們就幫他們一個忙,送他們消失吧!”後麵的騎兵隊伍聽到這話,都紛紛看向張慕青一行人,眼中泛著濃烈的敵意,紛紛把手放在劍柄上,準備隨時衝鋒。
而曆青也不怕那被燒焦的死屍,上前翻動起來,幾下便被他翻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李濺雪看不清了,隻依稀看見有幾縷光溢出,李濺雪估摸著:是眼花了,還是夜明珠啦!估計他們在找這個寶貝。
曆青很快合上了盒子,輕輕拂掉盒子上的灰塵,原本白淨的身子全都灑滿了骨灰,而他卻是渾然不覺,聽著那陰柔的男子要動手,用那雙充滿神光的眼睛,逼視著那陰柔的男子。說道:“東西找到了就算了,再惹下是非,留下痕跡可不好。”說完也不解釋,騎上馬就走。那隊騎兵看的兩位首領,茫然而不知所措,東看看西看看,這時還是那陰柔的男子解圍。那陰柔男子高呼:“大哥教訓的是!”遂騎上馬,去追曆青。
待到他們走後,張慕青一行人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張慕青輕輕鬆開攥緊的手,歎息地說:“苦了夫君了,這江湖誒!……”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但內容也盡在不言中。風雨飄搖,江湖險。
李濺雪倒沒有考慮這麼多,心裏隻想著:我以後要是帶領這樣一支隊伍,那該是多麼威風啊!想著想著,神不附體,馬都沒有騎好,結果馬蹄不知踩在什麼上,突然馬蹄陷了進去,一個不穩,就把李濺雪狠狠摔了下來,把他摔的那個疼啊!起來之後直揉屁股。同時也一鞭子打在馬屁股上,口中直痛呼:“你這死馬,害我摔得這麼慘,看我不打死你。你還敢跑,我打。”結果那白馬隻有悲鳴幾聲,但這也引得了張慕青的注意。
隻聽那輛馬車裏麵傳來張慕青的聲音喊道:“大郎!在幹什麼呢?還不跟來。”李濺雪也顧不上疼痛,應道:“來了來了,娘親我馬上就來。”這又訓斥那白馬:“死馬還不過來,小心我狠狠的打你啊!”直接到白馬目光閃爍,隱約泛著淚,多次抬起頭又低下頭,李濺雪又怒了:“你這死馬,我叫不動你了嗎?看我不教訓你。”現在又拿起馬鞭向前走去,結果沒走到兩步,便見他身形一矮。末了傳出一聲:“哎呦”這次不知他摔得如何了,反正不能動彈了,隻能帶地上嗷嗷的慘叫。
那匹白馬看見他那慘樣,但慢慢的接近他,用鼻子嗅一嗅他,那疼痛的傲叫的李濺雪強忍著疼痛,伸手一把抓向前麵,終於抓住了韁繩。麵部表情既喜悅又痛苦,神色變換的說:“這回你跑不了了吧,哎喲痛死我咯!你說你跑什麼跑,我也不吃了你。”那白馬用動物都有的澄澈的眼睛盯著他,在如此純潔的眼睛麵前,李濺雪終於是招架不住了,臉色泛紅強辯道:“就算我打你,也是主人該行使的權利。誰叫你是畜牲呢!”不過他緊接著又聽見了他娘親的呼喊,於是便急著把腳從那洞裏拔出來,拔的時候像是被卡住了,一點都不好拔,於是使更大的力生生的拔出來。然而卻帶出了一個盒子。
起來後憤憤地詛咒挖洞的人,心裏尋思著:“要是我以後抓住這個人,我定要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剜了他的心。然後再把他扔進油鍋理煉。配套的18層地獄折磨,如果被我抓到的話,嘿嘿!”無比惡毒的想著運用他那不知從那裏聽來的18層地獄裏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