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年,《民報》創刊於東京。後以《民報》與《新民叢報》為主要陣地,資產階級革命派與改良派展開了思想論戰。在論戰中,梁啟超站在保皇派的立場,鼓吹“忠君保皇”,他汙蔑中國人民能力低下,無法實現共和。說什麼:“與其共和,不如君主立憲;與其君主立憲,又不如開明專製。”這些觀點,遭到了孫中山、章太炎等資產階級革命派的批駁。

07年,梁啟超在東京組織政聞社,期望推動清政府實行君主立憲。政聞社被封後,他支持立憲派的國會請願運動,發表了大量鼓吹君主立憲的文章。這段期間,梁啟超實際上已經成為立憲派的首領。

辛亥革命後,梁啟超自海外歸國,出任共和黨黨魁。後又組織進步黨,擁護袁世凱,出任司法總長。1915年,袁世凱稱帝,求其讚同帝製。他多次上書,婉詞力諫,反對變更共和國體,而策動蔡鍔組織護國軍反袁。繼又組織研究係,與段祺瑞合作,出任財政總長。這期間梁啟超混跡於北洋政壇,但為期不長。隨段祺瑞的辭職,1917年底梁啟超也一起離開了北洋政府,從此結束了他從政做官生涯。

以後,約十年左右的時間,梁啟超專門從事教育和文化學術事業,他擔任過清華、南開等大學的教授,清華研究院導師。他晚年撰寫的重要著作有:《清代學術概論》、《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先秦政治思想史》、《中國曆史研究法》等。他一生著書甚豐,涉及政治、經濟、哲學、文學、教育、曆史等許多領域。後被合編為《飲冰室合集》。1929年1月19日,梁啟超因病在北京逝世,終年57歲。

梁啟超有關教育方麵的著作主要有下列幾種《變法通議》(學校總論、論科舉、論師範、論女學,論幼學年)。這是梁啟超在上海主編《時務報》時發表的早期政論。他在《變法通議》中,針對當時中國的落後情況,指出:“變法之本,在育人才;人才之興,在開學校;學校之立,在變科舉。”他還特別強調學習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學校製度,要注重師範(師範教育)、女學(女子教育)和幼學(兒童教育)的建立。

《上南皮張尚書論改書院課程書》(1897年)。這是梁啟超晉謁湖廣總督張之洞後寫給張的信。信中論述了“培養人才為當務之急”,中國不應隻局限於建立方言、算學、製造、武備諸類型的學校,更應當注意設立政治學院,培養一批懂得政治法律,主張變法維新的行政管理人才。學校的課程應注意學以致用,“學非一業,期於致用;言非一端,貴於可行”。《與林迪臣太守論浙中學堂課程應提倡實學書》(1897年)。這是梁啟超寫給杭州知府林啟的信。林啟曾開辦求是書院。信中梁啟超重申政法之學的重要性。“今之中國,其習專門之業稍有成就者,固不乏人,獨其講求古今中外治天下之道,深知其意者,蓋不多見”。梁啟超建議書院的教學應采用“中西兼舉,政藝並進”的方針,教授則宜挑選“通古今、達中西”的通學大儒為最佳人選。

《教育政策私議》(1902年)。這是梁啟超逃亡日本主編《新民叢報》時寫的一篇教育論文。文中論述了“教育次序”,他按照學生身心發展的情況,把教育劃分為:幼兒期、兒童期、少年期、成人期幾個階段,並設計了一個比較係統、完整的“教育製度表”(即學製圖)。

學校經費則主張由市村之公產及征學校稅以充之。建議國家“製定小學章程,評定其管理法及所授課目,頒之各區域使其遵行”。他還強調要編寫教科書。凡每一學校區,則設一教育會議所,管理經費。

每省置視學官三四人,分巡各學區,查察管理方法和課程。

《新民說》(1902-1903年)。這是梁啟超在《新民叢報》上發表、連載的長篇論文。他認為:新民為今日中國第一急務。“苟有新民,何患無新製度,無新政府,無新國家”。他指出:教育的目的應該在於培養新一輩的國民-即所謂“新民”。他闡明了這種“新民”必須具有新道德、新思想、新精神。他並且還詳細地論述了“新民”應具備的特性和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