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在柳思琪長劍觸及衣服時輕輕一轉,被挑破的衣服生出一股粘力,纏住了劍尖,柳思琪身形一滯,心知不妙,長劍順勢前刺,人已棄劍向後退去。皇甫上身微向前傾,右手反撈,一把抓住柳思琪的長劍,反手向柳思琪左右各劈出一劍,迫的柳思琪隻能加速後退,皇甫卻並不追趕,微笑著看著柳思琪在台邊立定,成功的破去了虛無境界。
柳思琪一招失劍,心中不平,但此刻情緒未複,情知再戰也是敗多勝少,正猶豫間,皇甫潤見手捧長劍,緩緩走上,笑道:
“仙子虛無境界果然厲害,皇甫傷上加傷,已無力再戰,不如做平手論如何?”
如果他直接借傷認負,柳思琪必然怪他矯情,肯定還要再戰,或自己認負,沒想到居然做平手論處,一時失了方寸,茫然接過長劍,半晌方道:
“皇甫師兄客氣了,應該是思琪敗了才是。”
皇甫看到柳思琪眼中閃過的迷茫,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目的已達,成功的在她心中留下了印象,更加的揮灑自如,笑道:
“三派比武的目的固然是讓我們這些年輕弟子增加交流的機會,其實主要的目的還是著眼於鞏固三派的聯盟,今日參加比試的這些弟子日後必是各派骨幹,有了這個基礎,相信對三派之間長期穩定的合作必然大有益處。”
看著柳思琪默然不語,話鋒一轉,
“其實,勝負本無所謂,雖然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我認為朋友之間似乎沒有這個必要,柳師妹以為然否?”
“皇甫師兄……”
皇甫潤江根本不給柳思琪反駁的機會,踏上一步,忽然握住她的左手,掬了起來,向台下說道:
“其實最該感謝的是不辭辛勞培養我們的師長和不論緣由、無私支持我們的兄弟姐妹,皇甫和柳師妹在這裏謝過大家!”
台下歡聲雷動,柳思琪失神下被皇甫握住玉手,掙了一下未能掙開,已被舉了起來,卻不好再掙,隻能強笑著接受台下眾弟子的歡呼,手上傳來的溫熱卻讓她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皇甫潤江適時的放開了柳思琪的玉手,輕聲道:
“琪妹勿怪,皇甫並非有意輕薄,確是覺得台下的師兄弟們辛苦,心中激動,才做此孟浪之舉,琪妹一定奇怪為何我的武功竟與你們有如此大的不同,如果你了解了我練功的過程,就能明白我此時的心情,確是對師長充滿了感激。”
皇甫成功的轉移了柳思琪的注意力,也不著痕跡的將稱呼換成了更為親密的琪妹,猶如他的武功般,處處料敵先機,柳思琪涉世未深,又仍未從太華山驚魂之中完全恢複,心靈尚有不小破綻,又如何會是他的對手?
道同望著台上的兩人,臉色陰沉,喃喃道:
“確實不虛此行,此人心機之深,令人可怕……”
尉遲長纓接道:
“步步算計、步步搶先,以後如果懸空寺讓此人得勢,實非三派之福……”
無念搔搔後腦,疑惑道:
“不會吧,我覺得除了亂拉柳師妹之外,其他沒什麼不妥呀?”
道同瞪了他一眼,笑著向不遠處走來的慈雲迎去,
“哈哈,恭喜大師,賀喜大師,此次比武以如此圓滿結局收場,再好不過,大師教的好弟子呀,佩服!佩服……”
柳思琪靜靜的坐在密室之中,卻沒有練功,她在想數日前的比武,為什麼皇甫潤江能夠輕易的戰勝自己和尉遲等人,他的功力並不比自己高出多少,難道真的象師父所說,他是一個在實戰中培養出來的高手?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感謝自己的師兄弟也確實應該,因為象靈山,就是自己修練為主,同門間的試招也多是對套路的熟悉,太華山之行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經驗的不足了。她仔細的回想著皇甫潤江的每一個動作,忽然,俏臉一紅,想起了自己被那個無賴握住柔荑的感覺,心中一陣羞氣,因為這個,回程還被無念取笑了好久,可是,她真的生氣了嗎?從開始被握住,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她,真的曾經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