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已經是個大丫頭了,可她在兩個哥哥麵前還是個小孩,尉遲長纓笑道:
“你怎麼也跟來了?是不是又使了什麼絕招,折騰你師父了?”
紫玉笑了,笑的很賊,說出來的話卻把兩個哥哥氣的半死,
“嘿嘿,反正主要是你們兩派拚,本姑娘就是上台站站,湊個數,主要是來看看熱鬧,反正你們誰要是敢下重手欺負我們,自然會有人找你們算帳,嘿嘿!”
比武場很熱鬧,懸空寺所有的弟子都出來觀戰,漫山遍野的都是光頭,紫玉偷逃出隊,拉著兩個哥哥觀戰,兩派長老也不好阻攔,小丫頭站在兩人中間,得意的東張西望,不時偷笑出聲,引得周圍的弟子不時偷偷的打量,尉遲長功忍不住說道:
“好好看,別鬧!”
紫玉笑嘻嘻的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尉遲長功,悄悄的在尉遲長纓的耳朵邊說道:
“大哥,你說他剃個光頭是不是比較帥?”
尉遲長纓看著滿麵無可奈何的尉遲長功,點頭道:
“估計是周圍最亮的一盞!”
紫玉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咯咯嬌笑,這一下尉遲長纓也受不了了,說道:
“別鬧了,小妖精,你看看周圍這些家夥都快把舌頭吞下去了!”
尉遲長功不理這兩兄妹,盯著台上比武的兩人,此時已比過三輪,尉遲長功看著台上懸空寺的弟子逐漸不支,說道:
“好了,不陪你這個瘋丫頭鬧了,我要回去了,下一個就該我了。”
紫玉拉著尉遲長纓,悄聲問道:
“哥哥,肖楊他怎樣了,閣主都不讓人家去看他,還說他傷的不重,好好休養就沒事了,是不是真的?”
尉遲長纓出了一頭冷汗,想起來時虜餘的交待,心虛的附和道:
“是,沒什麼大礙,沒什麼大礙!”
“那你回去記得告訴他,魅兒可想他了,讓他到妖林峰去看她,記得呦!”
尉遲長纓連連點頭,好不容易把小丫頭哄了回去,回到了靈山劍派陣中,道同嗬嗬笑道:
“怎麼樣,知道瑤琳閣為什麼厲害了吧?派來的一個個都是小妖精,你們這些涉世未深的家夥怎麼會是對手?所以各派都著力培養幾個女弟子,等到她們把瑤琳閣的妖精都趕走,比武才算是真正的開始!其實每屆都是兩三個人之間爭鋒,其他人都是湊熱鬧來了。”
尉遲長纓搖了搖頭,這什麼亂七八糟的,無缺問道:
“師叔,那這樣的比試還有必要搞得這麼隆重嗎?我們兩派直接選兩人對打得了。”
“錯!第一,瑤琳閣並非沒有高手,第二,你看這些弟子高興的,你怎麼能剝奪大家的節日呢?嗯,夠狠,有前途!”
後邊兩句卻是在評價台上剛剛把一個小姑娘打的哭哭啼啼跳下台去的伊夢丹,尉遲長纓也終於見識到了紫玉說的自有人找你算帳是怎麼回事,因為台下的懸空寺弟子已經紛紛喝起了倒彩,聲勢驚人,估計是收到師們嚴令,不準鬧事,否則光看周圍一群光頭拉袖子挽衣服的架勢就知道,小姑娘的眼淚可比慷慨陳辭的演講管用多了!道同看著剛才敗下陣來的無念,說道:
“你小子真不爭氣,連你師侄孫都不如,看到小姑娘腦子都抽筋了,兩下就被人揣下來了,真給我丟臉!”
無念嘟噥道:
“他小子是不敢讓,靈山還有兩個母老虎等著他呢,他要是敢手下留情,回去還不撕了他……”
無缺也說道:
“看樣子,就靠尉遲兄和柳師妹了,我腿肚子有點抽筋,如果我敢把一個小姑娘打哭了,估計想下山都難。”
台上,懸空寺的弟子隨便比花了幾招,就以一個誇張的姿勢跳下台來,尉遲長纓奇道:
“咦,怎麼回事?這可是兩個男的呀,怎麼也出工不出力?”
“哼,那是他們看上這個愣頭青了,讓他留在上麵多清除幾個瑤琳閣的小丫頭,省得礙手礙腳的!”
唐凱山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大手一揮,唯一的男弟子躍上了擂台。
台下弟子一片安靜,大家都在打量那個所謂的樹人,卻沒看出任何與常人不同的地方,兩人這番交手,果然不同凡響,一片刀光劍影之後,樹人敗退而去,但唐凱山的目的已達,也是滿臉的笑意,看樣子他也認為伊夢丹不可能再連守兩關了,就算能,他也有自己的殺手鐧,尉遲紫玉!對不認識的姑娘你可以痛下辣手,認識的你就沒辦法了吧,而且,我們玉丫頭可是連我都頭疼的角色,嗬嗬。
無缺驚奇道:
“看不出伊老弟這麼厲害!”
“什麼老弟,是師侄孫,哼,要是我在,那個樹人還不一樣手到擒來!”
話音剛落,兩隻拳頭飛來,將無念打的飛了出去。
專門的醫師檢查了伊夢丹的傷勢,休息了一會後,懸空寺派上了第三名弟子,正是尉遲長功,尉遲長纓不禁緊張起來,既想師門獲勝,又不想看弟弟落敗,看著不遠處拍掌嬌笑的尉遲紫玉,不禁暗氣,忽然腦中一絲明悟,
“好呀,臭丫頭,一定是出賣了兩個哥哥才會被派來比武,要是讓我碰上你,一定好好打你一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