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兩觀。始者貶之也。誅其舊無也。初獻六羽。初者褒之也。以其舊僭八修也。

某人受春秋於尹師魯。師魯受於穆伯長。某人後複攻伯長曰。春秋無褒。皆是貶也。田述古曰。孫複亦雲春秋有貶而無褒。曰春秋禮法廢。君臣亂。其間有能為小善者安得不進之也。況五霸實有功於天下。且五霸固不及於王。不猶愈於夷狄。安得不與之也。治春秋者不辨名實。

不定五霸之功過。則未可言治春秋。先定五霸之功過而治春秋。則大意立。若事事求之則無緒也。

凡人為學失於自主張太過。

平王名雖王。實不及一小國之諸侯。齊晉雖侯而實僭王。此春秋之名實也。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羊名也。禮實也。名存而實亡猶愈於名實俱亡。苟存其名。安知後世無王者作。是以有所待也。

秦繆公有功於周。能遷善改過。為霸者之最。晉文侯世世勤王。遷平王於洛。次之齊桓公六合諸侯。不以兵車。又次之楚莊強大。又次之宋襄公雖霸而力微。會諸侯而為楚所執。不足論也。治春秋者。不先定四國之功過。

則事無統理。不得聖人之心矣。春秋之間有功者未見大於四國者。有過者亦未見大於四國者也。故四者功之首。罪之魁也。人言春秋非性命書。非也。至於書郊牛之口傷。

敗卜牛乃死。猶三望。此因魯事而貶之也。聖人何容心哉。無我故也。豈非由性命而發言也。又雲春秋皆因事而褒貶。豈容人特立私意哉。又曰春秋聖人之筆削為天下之至公。不知聖人之所以為公也。如因牛傷則知魯之僭郊。

因初獻六羽則知舊僭八佾。因新作雉門則知舊無雉門。皆非聖人有意於其間。故曰。春秋盡性之書也。

春秋為君弱臣強而作。故謂之名分之書。

聖人之難在不失仁義忠信而成事業。何如則可。在於絕四。

有馬者借人乘之。舍己以從人也。

或問。才難何謂也。曰。臨大事然後見才之難也。

曰。何獨言才。曰。才者天之良質也。學者所以成其才也。曰。古人有不由學問而能立功業者。何必曰學。曰。

周勃霍光能成大事。唯其無學。故未盡善也。人而無學則不能燭理。不能燭理則固執而不通。人有出人之才必以剛克中。剛則足以立事業。處患難。若用於他。反為邪惡。

故孔子以申棖為焉得剛。既有欲心。必無剛也。

君子喻於義。賢人也。小人喻於利而已。義利也兼忘者唯聖人能之。君子畏義而有所不為。小人直不畏耳。聖人則動不逾矩。何義之畏乎。

顏子不貳過。孔子曰。有不善未嚐不知。知之未嚐複行是也。是一而不再也。韓愈以為將發於心而便能絕去。

是過與顏子也。過與是為私意。焉能至於道哉。或曰。與善不亦愈於與惡乎。曰。聖人則不如是。私心過與。善惡同矣。

為學養心患在不由直道。去利欲。由直道。任至誠。

則無所不通。天地之道直而已。當以直求之。若用智數由逕以求之。是屈天地而循人欲也。不亦難乎。

事無巨細。皆有天人之理。修身。人也。遇不遇。天也。求之者人也。得之與否天也。得失不動心。所以順天也。強取必得。是逆天理也。逆天理者。患禍必至。

魯之兩觀。郊天。大。皆非禮也。諸侯苟有四時之以為常祭。可也。至於五年大。不可為也。

仲弓可使南麵。可使從政也。

誰能出不由戶。戶。道也。未有不由道而能濟者也。

不由戶者開穴隙之類是也。

多聞擇其善者而從之。雖多聞。必擇善而從之。多見而識之。識。別也。雖多見。必有以別之。或問顯諸仁藏諸用。曰。若日月之照臨。四時之成歲。是顯諸仁也。其度數之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藏諸用也。

落下閎改顓頊曆。子雲初曆。子雲準太初而作太玄。

凡八十一卦。九分共二卦。凡一五隔一四。細分之則四分半當一卦。氣起於中心。故首中卦。

參天兩地而倚數。非天地之正數也。倚者疑也。疑天地正數而生也。

元亨利貞。變易不常。天道之變也。吉凶悔吝。變易不定。人道之應也。

鬼神者無形而有用。其情狀可得而知也。於用可見之矣。若人之耳目鼻口手足。草木之枝葉華實顏色。皆鬼神之所為也。福善禍淫主之者誰邪。聰明正直有之者誰邪。

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任之者誰邪。皆是鬼神之情狀也。

易有意象。立意皆所以明象。統下三者。有言象。不擬物而直言以明事。有象像。擬一物以明意。有數象。七日八月三年十年之類是也。易之數窮天地終始。或曰。天地亦有終始乎。曰。既有消長。豈無終始。天地雖大。是亦形器。乃二物也。

易有內象。理致是也。有外象。指定一物而不變者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