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雲遮霧繞(2 / 3)

白天采煙葉的婦女正在自家烤窯生火口添著柴火。火光映射在她臉上,她的笑容也漸漸的綻開,不由得自言自語道:“生火,生火,新生,日子紅火。”

灶房內,她的丈夫看著鍋中燉煮的臘肉臘腸。用筷子戳了戳,沒戳動。那就是還沒熟。於是他將羅鍋蓋子蓋回去。轉身朝正在看電視的兒子說道:“少看點電視,老師教你的知識學了多少教教我唄。”

小孩繼續目不轉睛道盯著電視。開口答應父親的話道:“爹除非你教我怎樣抓過山峰和抓偷鹽賊要不然免談。”

父親聽到兒子的回答,眼睛微眯,摩挲著手裏的筷子。不停的咽著口水。似是在做選擇也可能是一種掙紮。

見父親沒有回答自己小孩直接轉過身朝著父親說道:“白天放牛的時候啊滿姐就跟我說昨天晚上跟著啊滿爺爺抓了不少偷鹽賊。”說著說著小孩的就癟了起來,似是受了很大委屈。又似乎是在和父親賭氣。亦或是這樣說的父親就能教自己想要學的。

父親見自己孩子這個表情似乎是要哭出來,於是便輕聲細語的開口道:“我家小山子別委屈,三天後就是你十五歲成人禮。到時候爹爹帶著你去山裏抓偷鹽賊”。

小孩聞言,委屈瞬間煙消雲散。滿意得笑著轉身繼續去看兩頭熊與一個光頭的故事。

父親見小孩對他的回答滿意。他也是寵溺著多看了小孩背影幾眼。心中暗自腹誹:“山兒,不是爹爹不想教你這些,是這大山外邊還有很多的花花草草,就如語文課本裏說的那樣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和不到長城非好漢。爹爹隻是希望你多出去走走,最好不要再回來了”。

小孩自然不知道這些,他想的就是等自己成人禮那天一定要跟著爹爹去山裏多抓幾隻偷鹽賊,最好是夢碰見過山峰。這樣下次放牛就能在自己小夥伴麵前好好炫耀一番。若是真抓到一條過山峰那麼他就能去神樹下麵剃頭,將自己的頭發埋在神樹下麵。想著想著小孩都覺得其實動畫片也沒多好看了。

“十五月圓,憨包小夥子你很倒黴呀,活了一把年紀,我都沒有見識過圓月蠱,這次多虧你了。”白天那位白衣老者坐在自家園子中望著天上的明月,感慨道。嘴角笑意浮現,聽老輩子人說‘滿月樹神,萬無懼怕。有趣,有趣。’

這時白天那位采煙老嫗也從屋內走出來,看著坐在靠椅上的自家老伴兒。心裏有幾分焦急的開口道:“蒙維,他不是有意的,你有法子幫幫他嗎”?

白衣老者見自家老伴開口了。便坐直身子轉身望向她,麵無表情的說道:“白天你也看見烏雲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除非他自己去請火漓寨的九陽寨主。他們寨子的樹神屬陽。和我們寨子的樹神相衝。可即便如此,他也要受罪一段時間,我們寨子裏的人不能告訴他這一點。後果你也知道”。

聽著自己家老伴兒這番話語,老嫗臉色變得很難看,低著頭一直歎氣。而蒙維則是在話說完後就轉身繼續倚靠起來。享受著月光帶來的愜意。

三山環繞最高那座山,就是白天小夥子詢問的遮月山。山腰間閃爍著點點火光,遠遠看去似乎是傳說中的的“鬼火”。其中一道火光下是一老一小兩個身影。他們昨晚在一個懸崖中間的山洞裏發現了不少偷鹽賊。今晚就是準備將它們一網打盡的。

老人走在前麵,時不時朝後麵的小孩問道:“阿衣滿,你可知道這偷鹽賊在書本裏叫啥。”

身後跟著的小女孩點頭,用青澀得聲音回答道:“當然知道爺爺,它叫蝙蝠。但我不明白爺爺我們抓蝙蝠幹嘛。”

老人聞言沒有回答小女孩的問題而是說道:“那阿衣滿想不想吃水東至”。

身後的小女孩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回答道:“想”

老人笑了笑,接著道:“你爹爹他們去抓了,稍晚一些就能吃到。”

“好”

小夥子這邊,多次對時間發現已經是天黑的點了,可太陽依舊當空,似乎沒移動過位置。最為詭異的是他發現手機導航的路程依舊沒變,他還是在民宿和衛生室之間。仿佛就隻有時間動了。

來回的行人也察覺到小夥子的不對勁。因為他已經在原地踏步快三個小時了。月亮都出來了。他是不是喝酒精了。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們有的駐足遠處吃瓜,有的則是看一眼就趕覺回家。

時間到八點半的時候,小夥子的感覺到身上的瘙癢正在漸漸消失。最為重要的就是他感覺到自己正在緩緩朝前移動。似乎是被動某種力量牽引著。過了五六分鍾後。他感覺自己不再移動於是便四處觀望了一番。

隻是當他一回頭小夥子瞬間被驚嚇住了。

因為小夥子後,一直有一隻暗紅色得眼睛注視著他。說來也奇怪這隻眼睛在被小夥看了一眼後。刹那間便變了顏色,原本是暗紅色瞬間變為了如月光那般。

小夥子汗毛倒豎,身體也開始顫抖,兩條褲腿也感覺有什麼東西向下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