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宋元學案·龜山學案》選讀(2)(1 / 3)

卻住不得。字說所謂大同於物者。離人焉。曰。揚子言和同天人之祭。使之無閑。不知是同是不同。若以為同。未嚐離人。又所謂性覺真空者。離人焉。若離人而之天。正所謂頑空通總老言經中說十認第八庵摩態識。唐言白淨無垢。第九阿賴邪認。唐言善惡種子。白淨無垢。即孟子之言性善是也。言性善。可謂探其本。言善惡混。乃是於善惡已萌處看。荊公蓋不知此。若使雖死可以救世。則雖死不足恤。然豈有殺賢人君子之人。君子能使天下治。以死救天下。乃君子分上事。不足怪。然亦須死得是。孟子曰。可以死。可以無死。死傷勇。如必要以死任事。為能外死生。是乃以死生為大事者也。未必能外死生。

道心之微。非精一其孰能孰之。惟道心之微。而驗之於喜怒哀樂未發之際。則其義自見。非言論所及也。堯谘舜。舜命禹。三聖相授。惟中而已。孔子之言非略也。

(以上梨洲原本六經不言無心。

古人寧道不行。不輕去就。

經論本之誠意。

管仲之功。子路未必能之。然子路範我馳驅者也。管仲詭遇耳。象弑舜。是萬章所傳之謬。據書但雲象傲。聰明谿天任理而已。揣知情狀。失君之道。謂之不聰不明可也。天下之習。不能蔽正叔一人而已。隻自然不墮流俗。

(以上謝山補祖望謹案。慈溪黃氏曰。龜山氣象和平。議論醇正。

說經旨極切。論人物極嚴。可以垂訓萬世。使不閑流於異端。豈不誠醇儒哉。乃不料其晚年竟溺於佛氏。如雲總老言經中說十識第八庵摩羅識。唐言白淨無垢。第九阿賴邪識。唐言善惡種子。白淨無垢。即孟子之言性善。又雲龐居士謂神通並妙用。運水與搬柴。此即堯舜之道。在行止疾徐閑。又雲圓覺經言作止任滅是四病。作即所謂助長。

止即所謂不耘苗。任滅即是無事。又雲謂形色為天性。亦猶所謂色即是空。又雲維摩經雲真心是道場。儒佛至此。

實無二理。又雲莊子逍遙遊所謂無人不自得。養生主所謂行其所無事。如此數則。可駭可歎。黃氏之言。真龜山之諍臣也。故附於此。龜山文集。

世之學者。皆言窮達有命。特信之未篤。某竊謂其知之未至也。知之斯信之矣。今告人曰。水火不可蹈。人必信之。

以其知之也。告人曰富貴在天不可求亦必曰然。而未有信而不求者。以其知這不若蹈水火之著明也。(與楊仲夫至道之歸。固非筆舌能書也。要以身體之心驗之。雍容自盡。燕閑靜一之中。默而識之。兼忘於書言意象之表。

則庶乎其至矣。反是。皆口耳誦數之學也。(寄翁好德為是道者。必先乎明善。然後知所以為善也。明善在致知。致知在格物。號物之數至於萬。則物蓋有不可勝窮。君反身而誠。則舉天下之物在我矣。詩曰。天生鳶民。有物有則。凡形色具於吾身者。無非物也。而各有則焉。反而求之。則天下之理得矣。由是而通天下之誌。類萬物之情。參天地之化。其則不遠矣。(答李杭中庸曰。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學者當於喜怒哀樂未發之際。以心體之。則中之義自見。執而勿失。無人欲之私焉。發必中節矣。發而中節。

中固未嚐忘也。孔子之動。孟子之喜。因其可動可喜而已。於孔孟何有哉。其動也。其喜也。中固自若也。覻之照物。因物而異形。而覻之明未嚐異也。莊生所謂出怒不怒。則怒出於不怒。出為無與。則為出於不為。亦此意也。若聖人而無喜怒哀樂。則天下之達道廢矣。一人橫行於天下。武王亦不必恥也。故於是四者。當論其中節不中節。不當論其有無也。夫聖人所謂毋意者。豈了然若木石然哉。毋私意而已。誠意固不可無也。若所謂示見者。則非誠意矣。聖人不為也。故孟子論舜曰。彼以愛兄之道來。則誠信而喜之。奚偽焉。無誠意。是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