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古都金陵位於滄瀾江畔,自古金陵城便是奢華二字的代名詞,傳言金陵富庶豪族林立,富可敵國的大家族就有四個,可以說,金陵幾乎就是天闌王朝的金庫,若非金陵城武修門派林立,更有仙盟坐鎮,加上周圍地勢不利於屯兵,否則天闌王朝的皇都很有可能就會被遷到金陵。
據說十年前當朝首輔曾大人就曾經諫言清洗金陵豪族遷都,結果被滿朝上下一直否定才最終沒有實行。
廢話,當今天藍文臣有一半都和金陵豪族有關係,要真的遷都關係到的可就不是一兩個世家的問題了,那是要將整個天闌豪族的局麵打亂重新洗牌,這可不是現如今的豪族想要看到的局麵。
自古金陵便是多事之秋,而所謂的遷都風雲也不過是金陵那奢華的曆史筆墨較重的一頁而已,無關大局,不痛不癢。
金陵現如今的霸主是三十年前成名的準帝君境界強者謝驍。
生不用封萬戶侯,惟願一識謝金陵。
謝驍,金陵,三十年間已經變成了密不可分的兩個詞語。
沒有金陵那豐富而神秘的底蘊便襯托不出謝驍的強勢,驕傲,甚至於殘忍。
同樣,沒有謝驍那近乎傳奇的故事,金陵城或許隻是一座城池,一座有曆史的著名城池,而絕非今時今日天下注目,不管是江湖廟堂都要看重三分的金陵。
自從天闌軍候府成立以來,曆代軍候府成員都必須是天闌名將後人,偏偏三十年前一個叫做謝驍的年輕人打破了這個意外。
當時天闌出兵平定西域蠻夷,大將軍陳驍果孤軍深入被困荒漠,西域蠻夷信奉巫神,將天闌軍圍困之後也不進攻,反而是找來毒蛇毒蟲無數鑽入天闌軍營地,不到幾日,天闌軍戰意全無,眼見必敗之時,隻是一名火頭軍的謝驍貌似闖入大營獻詐降之策。
陳驍果也不愧叫做這個名字,當機立斷,全軍縞素,讓謝驍前往敵營詐降。
謝驍到了西域蠻夷的營帳,直言陳驍果已死,此時西域大舉進攻將如何一統天闌,與輝月帝國劃江而治,而西域又將如何輝煌。
敵軍營中七問七答,謝驍滴水不露的說動了蠻夷進軍,一場火攻反敗為勝,陳驍果凱旋還朝舉薦謝驍進入軍候府。
軍候府中,謝驍平步青雲,適逢天闌王朝血洗江湖,中州武修成立仙盟對抗,眼看一場血戰即將爆發,謝驍主動請命調和雙方矛盾,金陵城力挫仙盟一眾高手,與仙盟訂下十條規矩,從此中州武修和天闌王朝的矛盾告一段落,謝驍的聲望更是上升到了一個無人企及的高度。
“話說,顧姐姐,你成名的時候謝驍正好如日中天,你就沒找他打過一架。”
望江樓上,流雲要了一張靠窗口的桌子靜靜的吃著東西,兩盤小菜,一壺酒,看起來好像是是一個世家公子獨自出遊的摸樣。
顧柔一如既往的保持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作風平靜的回答:“沒,反正他也打不過我!”
換做是外人,如果聽到顧柔的話估計會一口茶水噴出來,這是開什麼玩笑,謝驍可是中州公認的武道強者,更是江湖廟堂中間那薄薄的一層屏障,不管是武道修為和聲望都是無人可以。
隨便問一個江湖上的遊俠最佩服的人是誰,估計十有八九的答案都是謝驍。
可以說,謝驍,金陵,便是一個時代的標誌。
隻可惜,說話的人是顧柔,那個如同彗星一樣,在江湖上一閃而過的傳奇女子,她的話,讓流雲不得不信。
江湖想來不缺傳奇,更加不缺少隕落的傳奇。
來了。
瞥了一眼樓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連同幾個相貌堂堂的世家弟子進入望江樓。
作為金陵最出名的酒樓之一,望江樓向來是世家貴族子弟吟風弄月溝通感情的必選之地,流雲得到消息之後在這裏等了三天也終於有了收獲。
就算他也是組織裏麵的殺手,可是,他始終還是齊家的大少爺。
“齊少爺,這邊走,您慢點。”
早有眼尖的小二領著齊玉一夥人上樓,這望江樓裏麵的小二哪一個不是察言觀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眼見齊少爺今天有些不高興,言語中也多了幾份小心謹慎和諂媚。
這位齊少爺雖然是初到金陵城可是卻一躍成為了金陵城世族子弟的魁首,拋開齊家的家業不說,單是宮裏麵那位貴妃姑姑就讓齊玉比這些人高了一個檔次不止。
“去去去,一邊涼快去,撿你們這拿手的菜上一桌,趕緊的。”
齊玉身邊一個瘦高的年輕人不耐煩地推開了小二,一臉的趾高氣昂,對此小二隻是點頭連勝說是,忙不迭離開,走的時候小二或許是緊張了,不小心撞到了一名剛要坐下的世家子弟身上,頓時間,小二感覺自己的後背徹底濕透了,忙不迭的彎腰道歉。
先前那名高手漢子一拍桌子就要罵人,卻不想,被撞的世家弟子隻是揮了揮手示意無妨,讓小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