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是吧!躲在那裏要嚇死我啊!”
莫晚音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周圍的氣壓特低,她感受到心間不斷翻湧的恐懼的情緒,而這一切的變化竟然來自於向來唯唯諾諾的廢物丈夫。
他怎麼了?不會是發現了?
不會的不會的,他病的要死,怎麼會知道我做了什麼。莫晚音有些心虛和慌張,上下掃視丈夫幾眼,人還是那個瘦弱的高個男人,但臉上仿佛蒙上一層陰影,看的人心裏毛毛的。
哼,我真是瘋了,幹嘛會害怕,就算我和張恒東窗事發,他能有什麼能耐。
這麼一想,莫晚音瞬間自信起來,她挺起之前縮成鵪鶉的脖子,恢複到以往的高傲的姿態。她忽視掉齊滿的目光,將沙發上的幾個奢侈品袋子拿著帶到臥室裏麵。
齊滿嘲諷地一笑,目光追隨著妻子的身影,眼神明暗交織。
他身體虛弱,在前世因為沒有錢交住院費用就無奈選擇在家休養,可是莫晚音存心不讓他好活,在他高燒時潑冷水,日日尖酸刻薄,冷言冷語不斷,往後幾日,嶽父嶽母登堂入室,帶著小舅子更是將他家變成棋牌室,濃重的煙味和吵鬧聲幾乎使他崩潰。
更可笑的是,在夜深時刻,他聽到書房奇怪的呻吟,因為是淩晨了,家中應該隻有他和莫晚音,他起初以為她是在看劇,不甚在意,誰知道,從那裏傳來的聲音越來越露骨,成年人怎麼會不懂得,他心中存疑,拖著病重的身子一步步挪到書房,在門外,裏麵的妻子淫靡之聲不絕,那一刻他其實心裏麵有了定論,甚至沒有勇氣去推開門。
他泄了氣力,渾身都是黏糊的汗,無助地坐在門口痛哭,男人做到他這樣,也是奇了。
麵上涕泗橫流,用手扶一把眼淚時手肘頂在門上,門哢噠一聲直接被推開,門兩邊的人都被響聲吸引看向門的方向。
書房裏麵一片淩亂,粗糙又曬黑的男人壓著一具白嫩的軀體,女人皙白細長的手臂勾著男人的脖頸,雙腿盤在腰肢上,散亂頭發魅惑地睜著水光的眼睛,隻是他們眼神中的欲望漸漸消散,露出震驚和恐慌。
“張恒!!怎麼能是你!”‘驚喜’一波翻著一波的來,他這輩子沒有想到和妻子偷情的是自己的兄弟。
“啊!”莫晚音回神之後,驚呼一聲,“你醒了!”
張恒翻身下了書桌,從地上慌忙地拾起衣服,穿上褲子就衝出書房,齊滿拉住他的手臂,張恒條件反射地用力一甩,齊滿就虛弱地被甩到門框上,撞出一頭的鮮血。張恒回頭一看,愣了一下。
“恒哥,你別跑,你走了,我怎麼辦?”莫晚音慌張的甚至穿不上自己的裙子,胡亂扯下沙發上的桌布裹住自己,瞧到張恒要跑,她心更害怕了,跨過受傷的齊滿飛奔出去,撲到張恒光不溜秋的懷裏。
“你們兩個,你們為什麼這樣對我,我那麼相信你們…”
齊滿意識模糊,昏倒過去,後來三天後他從醫院醒來,下午就收到離婚協定,關鍵裏麵的內容還叫他淨身出戶。
“我們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要過下去的必要了,孩子歸我,養孩子不能沒有房子,所以房子也歸我,錢你知道的,咱家哪還有錢,你賺的少。”
“為什麼?”齊滿打斷莫晚音的話,“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和張恒要背叛我。”
“小聲點。”莫晚音瞧著周圍的三個病床,狹窄的病房裏麵至少擠著十幾個來看望的家屬,她惡狠狠地瞪著齊滿,眼神中充滿了警告和一絲恐懼,她也知道自己做的醜事不光彩。
莫晚音拉上兩邊的掛簾,坐在床上趾高氣揚,一點沒有心虛和愧疚。
“你憑什麼怪我,你就是個廢物,這麼些年來,掙得一點小錢連買個香奈兒都要精打細算,害得我和兒子過苦日子,我早就過夠了。你長年累月在工作加班,我是人,也會孤單,你能給我情緒價值嗎?簡直是個木頭樁子,沒有情趣,沒有錢,現在這種情況完全是你的錯。”
“當初是你拜托張恒把你介紹給我的,我的情況你不清楚?”齊滿苦笑著瞧莫晚音滿臉悲憤,仿佛出軌的人是自己,有一瞬間他真的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的錯。
“隻能說你太能偽裝了,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我的青春被你浪費了,我沒從你要精神補償和青春損失費就算我仁慈了,另外,我得養孩子,你總不想看著兒子過得不好吧,所以,你父母的老家拆遷款就留著給奇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