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你隻需要去把昨晚煎的竹皮再煎一服給我。”老者毫不留情。
念慈隻得端了薑水出去,她聞了聞那薑水,辣氣熏來,眼淚幾欲嗆出。她又喝了一口,果然是紅糖放少了,辣味太重,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念慈正在煎竹皮,大火攻之,陶罐裏咕嘟咕嘟響,這下他不會說火候欠缺了吧。
妙心兩手碧綠新蔬,嚷嚷著進來:“念慈,看我摘回來什麼,中午你又可以好好發揮了。”
念慈把竹皮湯倒進碗中,道:“昨晚那老人家是世外高人呢!妙心師姐,給你個向他學武功的大好機會。”說罷,把那碗湯藥端到妙心麵前。
妙心欣喜若狂:“真的?世外高人?好,讓我去!”扔下兩手蔬菜,便一路灑灑潑潑地去了。
卻隻是片刻功夫,那妙心又氣歪歪地端著絲毫未動的藥湯回來了。
“念慈,還是你去送他喝,你知道他剛才怎麼說的嗎?”妙心仿佛大受打擊。
念慈好奇問:“他怎麼說?”
妙心氣鼓鼓道:“他說他受的內傷,必須要讓嫻雅靜淑的女子給他送藥,才不會亂了他的氣場,喝的藥才能事半功倍。你聽聽這是什麼話,我看他分明是個老色鬼才是。哦,對了,他說讓你送呢,你送他才肯喝,師妹,我提醒你啊,去了可要小心!”
念慈聽罷忍俊不禁地笑了,那番話從妙心嘴裏說出,自然變了味道。不過那老者不是一般人物,刁鑽脾氣,又深不可測。便說道:“好吧,我去送,看他這回怎麼說。”
念慈進了屋,那老者已端坐炕頭,卻依然雙目緊閉,並不看人。念慈將藥端到他麵前,並不開口說話,是想試探他是否知道是誰人給他送的藥。
老者徐徐道:“荊裙,發馨,姑娘並非道尼,卻成了念佛吃齋的寺道中人,天下可謂無奇不有。”
念慈暗驚,他分明是閉著雙眼,卻如何知道她留發,且著粗衣?粗衣可理解為寺院中無人著錦袍綢緞,皆是道袍,道袍自然粗布製成,而他如同透視般看到她。念慈不禁說道:“施主果然是高人,卻不知用什麼武功……”
老者一揮手:“剛才已叫你不必問我什麼,我更不會答你。”
念慈隻得作罷,將那藥湯端去,老者接過,枯樹般的手觸到念慈的手,那老者怔忡,複將那竹皮藥一口喝下。
一擦嘴,又道:“姑娘金枝玉葉也流落此荒野寺院,想我如今淪落,也無謂那些英名一世的身外物了。”
念慈笑道:“施主,貧尼乃靜安寺小尼,並非什麼金枝玉葉,也並非帶發流落。”
老者一笑:“姑娘,你騙人的三腳貓本領也能在我麵前耍弄?”說著得意地捋須,又道:“我雖閉目,但我聞、聽、切的本領無人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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