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漂亮!”榛毛眼中充滿了讚賞,這讓銀翅很自豪。
“我隻是運氣好一點而已。”銀翅想表現地謙遜一點。她將老鼠放到腳邊:“接下來我們抓什麼?”當看到族貓閉著眼睛正在搜尋獵物時,她也跟著嗅起來。
榛毛停止了搜查,失望地眨眨眼:“運氣真不好,我沒有聞到任何一種獵物的氣味。”
“我也是。”銀翅雖然拚命地想長大口鼻去聞,但是聞到的卻是一片禿葉季節的涼氣。“那我們趕緊回去吧,在這種鬼天氣下想挖出一些獵物來可不好。”榛毛提議道。銀翅叼起老鼠,剛和他轉身準備離開,背後就傳來了低沉的咆哮聲:“盜獵貓!”銀翅驚愕地轉過身來,發現一隻淺薑色母貓正向自己怒目相視,她的嘴巴怪異地扭曲著,兩隻綠眼睛噴著火焰,“把老鼠放下!”她怒吼一聲,長爪子狠狠地插進地裏。
銀翅剛要辯解,榛毛就用尾巴把她遮住了,然後,他走到了母貓麵前,平靜地說:“我們沒有盜獵,亂石堆也是我們的領地。”淺薑色母貓弓起身子,豎起毛發,眼中的火焰更旺了:“這是我們的領地!!丟下獵物滾開!!”
“發生什麼事了?裂嘴?”另一個聲音從草叢中傳了過來,接著,是一隻長腿的灰色虎斑貓跳了出來,吃驚地瞟了一眼銀翅和榛毛,走到了族貓身邊。“兩隻盜獵貓,我把他們逮住了。”裂嘴傲慢地說,“藍鷹,你看怎麼處理?”
藍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所謂的“盜獵貓”,雖然他看上去要比裂嘴溫和一點,但他眼中還是燃燒著相同的怒火。“不要再接近我們的邊界!”他咆哮道。
銀翅反唇相譏:“我們沒有接近你們的邊界。”
榛毛推了推她,讓她閉嘴,接著,他走向公貓,四目相對:“這塊領土,去年綠葉季你們首領黑石就已經讓給我們了,還記得那次戰爭嗎?你還想流血嗎?”藍鷹眯縫起眼睛,旁邊的裂嘴惱怒地張開歪曲的嘴巴,讓舌頭掛在嘴邊晃蕩,口水順著嘴唇流了下來。“我們不想在這方麵流太多血。”藍鷹低吼道,他將耳朵緊緊貼在腦後,“但是,你們得尊重我們的邊界。”他用尾巴指了指銀翅剛剛踩到的一顆灰色的石頭,隨即瞪著她說:“你剛剛越界了,你難道不知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充滿了敵意!銀翅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現在,”榛毛擋住藍鷹的視線,毫不示弱地盯著他,“你趕緊帶著你的族貓離開這裏!”
“為什麼?”藍鷹一抽尾巴,“難道這裏是你負責的嗎?”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像轟雷一樣。
在這充滿裂縫的衝突之外,銀翅嗅到了熟悉的氣味。太好了!是狐毛和橡塵!
狐毛剛一出來,他落到敵貓身上的目光就如同閃電刺入貓的毛發,藍鷹也差點顫顫顛顛地把高挺的脖子縮回來了。
“怎麼樣?”橡塵跑到銀翅身邊,詢問道。“邊界衝突。”銀翅盡量婉轉榛毛和那兩隻貓的敵對氣息。
狐毛繞著兩隻異族貓轉圈兒,低聲挑釁:“在自己領地上待得不好了,才跑到這兒來騷擾我們啊?”他用紅尾巴擦過藍鷹的鼻頭,藍鷹打了個噴嚏。“最好現在就滾開!否則……”狐毛將冰冷的目光轉向生悶氣的裂嘴,“我會把你朋友的嘴巴徹底撕爛!”
銀翅倒吸了一口涼氣。裂嘴的歪嘴巴就是他幹的嗎?
“很好!不過下次,你們不會再好運了!”藍鷹尖聲咆哮,然後推了推裂嘴,“走吧。”兩隻貓低著身子,逃竄著離開了。
狐毛哼了一聲,然後他看向銀翅,冷冷地說:“下次記得通知別的貓!”接著,他瞥了一眼榛毛,“帶著老鼠回領地去。或許,老鼠的香味能夠驅散剛剛別族貓的仇恨!”
銀翅失落地叼起老鼠,鑽入草叢。柔軟的草莖輕拂過她的白毛,卻疼得入骨。這就是一場戰爭的前兆嗎?對不起,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