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麼,請燒掉我的屍體,曾經的美麗或者醜陋,我願意讓它們化為煙灰,飄灑飛散,煙硝雲滅。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麼,請不要為我悲傷,曾經的喜愛或者不舍,我願意讓它們成為回憶,依舊美麗,青春常在。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麼,請代替我快樂,曾經的歡笑,曾經的美好,我希望它們不會隨著我的離去而消散。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麼,請代替我活著,曾經的痛苦,曾經的遺憾,我希望它們都在生活中消磨在過去。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麼,請幸福,請幸福地看藍天白雲,雲卷雲舒,……
合上日記,封皮的邊緣有些泛黃,上麵的四葉草舒展著葉片,好似在書寫著幸福的真諦,幸福是什麼?是四葉草嗎?當然不是,那麼是什麼?誰知道呢?也許,幸福就是在春暖花開的季節,推開那麵朝大海的窗戶,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高喊一聲“啊——”
北川優死了,他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個房間裏消散了,陪著他的是小野靜,那個一直愛著他,卻一直不被他愛的女孩兒,是不是習慣了她的跟隨,所以永遠無法相愛?有人說,愛情也是一種新鮮感,當新鮮感沒有了,愛就沒有了。
龐大的北川家族死掉了家主,麵臨的問題遠遠比內憂外患更加嚴重,轉眼間就四分五裂了,家產也散去大半,原因就是那次爆炸。
作為嫌疑人,跡部景吾,不二周助,還有日光月,都被警察詢問了一遍,然後被證據不足的理由釋放,因為所有的仆人,包括管家都說明了小野靜那天的不對勁兒,警察還找到了小野靜的一封遺書。
遺書上清楚寫明了她要和北川優同生共死,死也不會把北川優讓給日光月,這份醋意十足,甚至帶著苦澀的遺書表明了日光月的清白,讓她成為了十足的受害者。
背上還是受了傷,燒傷很難受,燎泡起來的時候都不敢回頭,即便看不到全部,看到部分也讓人難受,隻能夠趴著睡,害怕感染,還會流出水水兒,白皙肌膚上的紅色燒傷怎麼看都覺得刺目。
這下子忙壞了跡部家和日光家,一個跡部爸爸,一個日光姑姑,兩個人往返地跑來醫院,送吃的,送喝的,專門看看,送花來,送書來,醫院的特護病房裏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營養品和補品。
然後,那兩個大人會跟小孩子一樣爭執,一個說一個光會買那些不知道好壞的營養品,不過是錢貴皮好看著漂亮,一個說一個光會做那些廚娘會做的營養湯,沒有科學性,沒有營養性,甚至不好喝,看兩個人吵來吵去,成了日光月住院的必修課之一。
有的時候,兩個人也會反應過來這樣很沒有風度很不溫柔,一個端起架子,一個故做口渴,尷尬地不敢看日光月的微笑,卻會在轉眼的時候互瞪對方一眼。
日光月看著看著就有了一個美妙的主意,一個是多年喪偶的中年男子,一個是離了婚的中年女子,那麼,似乎還是很合適的一對兒,尤其,這個男子沉穩硬朗,對人也還算很好,尤其,那個女子成熟溫柔,不乏體貼入微,兩個人,越看越合適哪!
“不如,你們結婚吧!看著很合適哪!”趴在床上說著,看著兩個人先是吃驚,對望之後的不好意思,日光月竟然覺得這個主意非常之好,如此,也就不用他們每天鬥雞一樣吵著自己的歸屬問題了吧!跡部家,日光家,合為一家,很不錯耶!
“你看,你總說他粗粗拉拉,不知道體貼細致,剛好你夠體貼細致,卻沒有那種果斷剛強,很互補嘛!姑姑,你說呢?哦,不,我應該先問一下跡部爸爸,如果你同意的話,就趕緊買戒指向姑姑求婚吧,姑姑這麼好的女人可是很難找的!”
日光月翹著腳,合上麵前的書本,欣賞著兩個人變幻莫測的臉色,很好,很舒心。
“月,胡說什麼?!我去給你弄吃的!”姑姑日光愛惠先撐不住日光月那別有深意的目光,也不敢看跡部原彥的臉,急匆匆往樓下走了。
咳了兩聲,清清嗓子,跡部原彥正想要說些什麼,就聽到日光月的催促:“跡部爸爸,你還不趕緊追,愛惠姑姑都沒有記得拿飯盒就走了!”瞄了一眼調換位置的床頭櫃,上麵那個橙色的保溫飯盒很是顯眼。
“哦,好,我馬上去!”跡部原彥一時忘了要說什麼,拿上飯盒就追了出去。
“嘻嘻……”看著跡部原彥有些慌亂的背影,日光月心裏有了很強烈的滿足感,感覺還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