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這裏有一張演唱會的票,你要不要帶你的女友一起去看看啊?”
橘紅色的頭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配上那副燦爛到百花綻放的笑容,陽光少年剛一出現在修車廠,就引來了一些人的目光,而他則滿不在乎地晃動著手中一張來之不易的門票,引誘著一個埋頭修車的人。
“沒空!”白色的腦袋從車子底下冒出來,站起身,摘掉滿是油汙的手套,麵容平靜地拿起了一旁的水杯,喝起水來。
“真的沒空?”深青色的眼眸中閃現了一絲莫名的光芒,“你要不要聽聽這個?”把一個耳機摘下來硬是塞到對方的耳朵裏,看到對方驚訝的目光,略顯興奮地說著,“怎樣,覺不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神之女,音樂的天才,如果是她,那麼能夠有這樣的曲子也不奇怪吧!”
“清純——”隻聽了兩句就摘掉了那隻耳機,亞久津仁的目光隻是閃爍了一下就平淡無波了,“你應該知道,即便都是朋友,也不是一定都要在一起的。”何況,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是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無論她多麼親切,身份地位這些都決定了平行而過的路線,既然這樣,又何必特意去沾染,徒惹麻煩!那丫頭,真的是個麻煩的丫頭哪!
拂過頭發的手頓了一下,千石清純笑起來,說:“哈哈,亞久津仁,你確定你是亞久津仁,這麼有深度的話怎麼可能是那個暴躁的家夥說出來的,我沒有聽錯吧!還是社會實踐讓你長大了呢?”
惡質的手上去拉扯著亞久津仁的臉皮,完全無視他狠戾起來的眼眸,甚至把身邊的吸氣聲都忽視掉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周圍人看他的目光還包括了一種同情。
連那個火氣大的家夥都敢惹,看著吧,他一定會倒黴了!某個曾經鼻青臉腫過的家夥想著。
而某個曾經看過打鬥慘狀的人則想,天啊,這是哪裏來的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放手!”亞久津仁不留情地拍掉了那兩隻作惡的手,瞪了千石清純一眼,卻也沒有再發作,又讓周圍的人大吃了一驚。
“嗨,別生氣嘛!”千石清純並不以為意,揉了揉有些泛紅的手,嘟囔著“這家夥的勁兒還是這麼大”,把那張門票塞到了他的上衣口袋裏,拍了拍他的胸口,“好了,去不去隨你,我隻是送票的!若是你得空了,記得給我弄一輛好車開開,我突然發現飆車還是很有意思的!”
雙手插兜向外走去,臉上還是那樣一副燦爛的笑容,卻不會有人覺得這個少年好欺負了,開玩笑,那個家夥的朋友,怎麼可能好惹嘛!
…………
“嗯哼,所以呢?”
腳翹著二郎腿,很不優雅的抱著雙臂,墨鏡早已經摘掉,目光咄咄地看著麵前低頭認錯的那個人,信也。
“……所以,月姬,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你就幫幫我吧!”惡補過中文的信也挑出了最符合現在情況的一句詞來討饒,當然,這樣的情形是早就料到的,他還寫過了草稿,跟演藝界的新人們多次練習過了,這時候表演起來更是“楚楚可憐”。
看著那個不停鞠躬的人,林月到底擺不出多麼高調,油鹽不進的樣子,擺了擺手,目光看向了一邊兒,說道:“好了,知道了,不就是今晚的演唱會嗎?會沒問題的!”
一到日本,看到這樣驚天動地的宣傳,她要是再不知道是被騙了,那就是白癡了,但是已經這樣了,即便沒有這場演唱會,還是會有很多人注意到的吧,與其先引來洛安特那樣的人,還不如自己回歸的比較好,至少能夠掌握主動權。
隻是,可以想象的,演唱會之後她再也不可能這樣拋頭露麵,這樣自由自在地生活了,無論是跡部家族還是日光家族,應該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善後的吧,逃避,畢竟不能夠解決問題,隻能拖延時間,可能的利息還是問題的增大變多。
“咦?那個,月姬,你不生氣嗎?”已經準備好迎接*的信也突然發現對方隻是冷言冷語了兩句就同意了,實在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甚至覺得有些不安。
趕緊將水杯遞上去,討好地說:“月姬路上辛苦了吧,趕緊喝口水吧!”
“不用了,你下去吧,我要好好休息一會兒,服裝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吧?”問著,卻是肯定的語氣,能夠設計這麼一場計劃,必然不會疏忽服裝的問題,不等回答繼續說著,“等到快開始的時候再過來跟我說一下順序,還有需要主意的事項,現在,我想先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