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正在進行(1 / 2)

哪怕有千萬分之一的希望,也希望賭一次吧!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把一顆心都拴在了那個小女孩兒的身上,自己的,把她變成自己的,這種想法每次都像是興奮劑一樣讓人激動萬分,那種激動,誰能夠說不是一種愛呢?可是,你為什麼要離開呢?

眼光看向窗外的櫻花樹,又想起那天她溫柔地喂自己吃飯時的情形,很清晰,好像是刻到了腦海之中,再往前翻,那一幕幕流光都在晃動著,鮮活著,還都在眼前,伸出手,卻什麼也摸不到,到哪裏去了呢?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

纖長手指蘊藏著驚人的力量,卻也有著一道道深刻的疤痕,是這雙手傷了她哪,不可以,不可以!不知道什麼時候,另一隻手又拿起了刀子,一道道劃著左手,看著那鮮血留下,充滿了快意。

一道身影飛快地衝入屋中,“不可以,請不要再這樣傷害自己!”小野靜的聲音充滿了悲傷,卻已經能夠鎮定地從床頭的櫃子裏取出醫療包,開始簡單的包紮。

刀子落地,北川優並不是全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隻是有些時候,他控製不了,這是一種病態,大概從他使用苦肉計的時候,那種沒有完全試驗的藥物就控製了他的神經,讓他一天天沉淪下去。

“如果有一天,我還會傷害她,那麼,答應我,小野靜,你要讓我死掉,最好死在她的懷裏。”

空洞的眼神看著窗外的櫻花樹,那上麵早已經沒有了櫻花,一樹的綠意顯得生機勃勃,卻讓人覺得憂傷。

小野靜看得心中一痛,愛,或者恨,都已經模糊不清,也許愛恨本來就是沒有任何界限的,因為誰也不重要,都是痛,愛也痛,恨也痛,都是心痛。

“那束花的來曆查清楚沒有?”北川優回過神來,眼眸中又有了堅定,狀態也穩定了下來。

“沒有,很不好查。”送花公司僅東京就不知道有多少,更有可能是那束花根本沒有經過送花公司,何況,沒有人看到是誰送過來的,若不是有張卡片在,恐怕怎麼也不會送到北川優的麵前。

北川優懷疑那是日光月送的,因為隻有她說過,那梔子花很適合自己,隻有她才覺得那麼純潔的花朵配得上自己,隻有她。

“吾心非汝心,所感兩相異。日暮歸途窮,欲告亦無力。”

卡片上抄錄的是這麼一首和詩,和詩的意思都很簡單,卻也很複雜,至少北川優就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心與心相異嗎?是說我不理解你嗎?是說永遠不回來嗎?是說從此不相見嗎?……揣測讓其複雜。

小野靜看著兀自出神的北川優,眼眸中流轉著複雜的光芒,他,真的不能夠放手了嗎?如果,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會陪著她死,我,卻願意陪著你死,你懂不懂?

愛,已無力,恨,亦不能。

…………

亞天賓館,林月的房間裏,她正拿著那本《古今和歌集》翻來覆去地看,這些和詩雖然在她看來並不如中國的詩詞蘊含深遠,用詞隱晦,卻也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任何的曆史都不可以輕忽,任何的文化都是瑰寶,抱著這樣的心態,林月倒是饒有興致地研讀起和詩來,隻是進境不快,一天也就是看幾首而已。

“我好不容易在東京開一次演唱會,你難道不去給我捧場嗎?”小林耀已經使出了哀兵政策,一雙烏黑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林月,配上那頭碎發,很像某種可愛的動物。

“嗬嗬,去,一邊兒玩兒去,我正忙著哪!”隨手扔出抱枕,拍了拍小林耀的頭發,指了指抱枕的位置,林月的眼神就又回到手中的和詩上麵了。

遠離了日本卻還總有一種好奇的心思,想知道那些朋友們都在做什麼,於是隔三差五送上一束花就成了她的新愛好,雖然跡部景吾為她這個愛好付出了很多辛苦的勞動,可林月還總是覺得自己更辛苦一些,等到合適的和詩都抄錄完了,那麼又該用什麼來做卡片呢?真的是很頭疼的問題啊!

莫道戀情苦,須知生命歡,百年誠可貴,一死有何難。

嗯嗯,這首和那個“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有些相同,似乎還有些“或重歸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的意思,記下來,記下來,送給幸村精市好了,雖然不知道他的病到底過去了還是沒過去,但是,就祝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