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的升起,將地平線的四周渲染的如同火的海洋,一片通紅。而這火的海洋卻又是燃燒在雪的世界,白紅相應,顯得格外的壯觀。
楊幽對著空曠的山野,吸了一口氣大叫一聲,“啊……啊……”。心中煩悶壓抑的感覺隨著大喊聲全部都發泄出去了。
楊幽轉過身微笑著對林宇說道
“師弟,你也喊下吧,真的很痛快的。嗬嗬,可以放鬆心情的”
楊幽俊俏的臉頰在晨曦中閃爍著耀眼的光暈,林宇不禁有些看呆了。直到楊幽提醒林宇,自己這才反應過來,歉意的一笑,回答道“好的。”
楊幽輕笑一聲,白灰色的圍巾在北風中飄飛,顯得神采飛揚,轉過身,對著出生的太陽繼續大喊。
林宇站到楊幽的身旁,學著師姐的樣子,將雙手卷成擴音器的樣子,放在嘴邊,大聲的喊道:“啊……啊……”雪後的清晨顯得格外寂靜,兩人的喊聲在空曠的山野中愈傳愈遠,最後震驚了不知何處的飛鳥。飛鳥從雪地上衝天而起,在晨曦的映照下也有著一種溫馨柔和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呼氣太用了的緣故吧,楊幽吸氣的時候便顯得有些急促,一不小心,吸入太多的冷空氣,便忍不住的一聲響亮的噴嚏。
輕輕的靠近楊幽,林宇將楊幽脖子上的圍巾仔細的圍了圍,之後又將身上的外衣脫下披在她的身上。
楊幽隻是在林宇將外皮披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顫抖了下,之後便緊緊的拉住衣服的兩角,將自己緊緊的包圍住。北方的冬天不比南方啊,既多風又寒冷,饒是楊幽穿了這麼多的衣服,可是站在室外雪地中還是感覺特別的冷。
喊完心中的鬱悶之氣後,楊幽覺得心情變好了許多。心情一喊而空,變得格外的空明透徹,就如同著潔白的雪花一樣,心中那般平靜,不起波瀾。
“林宇,你知道嗎?我出生於南方的一個小部落中,就是一個落後偏偏的小部落,那時我們部落還是與外界隔絕的。我其實不是漢族人的,身份證上的漢族人是為了走動方便而改動的。其實我是撤尼波人,你可能沒有聽過這個民族吧。撒尼波人是居住於雲南的一個小地方的種族,確切的來說我們是是彝族的一個支係,也算是56個民族中的一個。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某些超脫自然因素的存在嗎?比如………巫術……。”看的出來楊幽對於巫術比較敏感。,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下了很大的勇氣。畢竟一般人認為那些東西,都是裝神弄鬼,是封建迷信。
林宇感到有些頭疼,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呢
‘要說超脫自然的行為,其實就一直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從小隨父親前去捉鬼見到的就不是那些自然平常的事物。說起來自己就已經不算是自然平常的人了。可是這些話要怎麼跟師姐說啊!’
“恩,我相信。世界如此之大肯定存在著某些不為人知的存在,也許是人類還未徹底了解吧,所以才會有一些超脫自然的現象發生。但是我堅信每種事物存在肯定有著必然性。因為這個世界需要,所以它才會存在。”
楊幽恩了一聲,聽到林宇對於巫術的看法不是很偏激,繼續說道
“我母親就是部落的巫女,我父親是漢族人,我是巫女之後。當初我父親所在的考察隊到雲南采集動植物標本,卻不慎走失,在森林中被蛇咬傷,恰好我母親出去采藥碰到父親。母親用巫術治好了父親,父親也就留在部落中和母親成了親,閑暇的時候幫助母親采藥,再後來便有了我。本來一切好好的,我母親用巫術替驅趕被部落吸引來的怪物,保障族人的安全,也用巫術替族人治病,治好了遠近村子中的好多人。可是有一天……一切都變了!!!就在我六歲的時候”
楊幽原本身材兮兮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黯淡下來了,好像是想到了過去悲痛的事情。
“那一天父親和母親起的很早,兩個人在草墊上席地而坐,秘密私語。父親和母親好像在激烈的爭吵,父親突然神色決然,失控的喊道“我不會離開你的”,母親聽到這句話瘦弱的身體一頓,接著便放聲大哭。父親神色黯然的摟著母親,輕輕拍打著母親,細聲安慰著。”
“在自己的印象中父親和母親是很相敬相愛的,從記事起,自己就從來沒有看到父親和母親吵架,今天……卻看到了父親凶狠的樣子。年幼的自己很害怕,閉著眼睛假裝正在睡覺。過了一會兒,母親從草墊上站起來,走到了一斑駁的衣櫃前,用一把鏽跡斑駁的鑰匙,打開一把小巧玲瓏的銅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