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性的中國人都來看看(3 / 3)

17:37分,“轟”的一聲,牌位、軍旗灰飛煙滅。而塔並沒有粉碎,隻是傾斜著,表麵的浮雕被爆破索炸得支離破碎,隻有高處還有一兩幅稍微看得出一點原來麵目。

江偉搖頭。顯然對此結果十分不滿意。“怎麼搞的,我還混進一家爆破公司學了三個月呢。”

看了一會,他仿佛自言自語道:“這樣也好。總得給小日本留點紀念品,以後就讓他們來參拜這‘曆史的恥辱柱’吧。”

第五章我以我血薦軒轅作者:Fox

現實就是這麼有趣,你如果老老實實依足規矩想對別人說什麼,很少有人理你;可如果你以特別的不守常規的去說,比如刀架在某人脖子上,那麼不但某人會老老實實聽你說,連周圍的人都會靜靜的聽你說。

現在就是這樣。全世界都在聽江偉的聲音,關注江偉的行動。

而且各地民間的反應也很有趣。

美國一曆史教授:“江偉就像堂吉珂德,獨力對抗日本軍國主義這大風車,不過他手中不是長矛,而是代表正義和複仇的大炮...”

美國二戰老兵:“...二戰時,小日本戰鬥力很強,得使勁打,不然他隨時會反咬你一口...這次要徹底打垮他!”

日本青年:“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恐怖分子說的那些名字我都不知道,隻有東條好像是我們日本一個戰鬥英雄吧...”

猶太青年:“中國人真是善良。他們救過我們五萬人民。但他們對待敵人的態度太寬容了,應該像我們一樣,從來沒有停止追殺戰犯...”

韓國青年:“...要解決這個危機,我看隻有日本天皇跪下謝罪。當年對著麥克阿瑟,每天請安鞠躬,現在再多跪一下也沒什麼嘛。”

而中國百姓的反響是複雜的。他們為失去一位偉大的母親悲傷流淚,他們為江偉的行動震撼深思,他們更為戰犯受到萬劫不複的懲罰而高興。北京已響起鞭炮聲,而南京,所有車輛鳴響喇叭,鞭炮聲此起彼伏。

江偉看著這一切,突然說:“你剛才不是問我這樣做帶來的後果嗎?我們現在來談談這個問題。”

我們把鏡頭架好,而屏幕也切換到現場直播。

“在我花天酒地空虛墮落的那段時光,我發覺我周圍的人都如行屍走肉一般活著。他們不再相信任何理想和信念,隻是唯利是圖。當時我想,這個國家怎麼了?

“三年前,我開始策劃這次行動。我的想法就是,如果這個國家已經沒有了血性,沒有了脊梁,那麼我將用爆炸為這個古老民族留下最後的呐喊!

“日本,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我們最大的敵人是我們自己!

“我們的政府領導人平庸,這很無奈;我們的政黨失去號召力,這令人心寒;我們的官員腐敗了,這是危機的預兆;而如果我們每個人對一切都麻木了,如果我們每個人的熱血都冷卻了,如果我們每個人的精神都被金錢yu望腐蝕了,這才是最可怕的。因為這個民族的魂已經死了,這個民族的生命力已經枯竭。

“我記得一位作家說過:一個國家的未來,不是在於她有多麼有力的政權,多麼發達的經濟,或者多麼強大的軍隊,而在於她和她的人民所擁有的,是怎樣的民族魂!”

江偉再次摘下頭盔,凝視著鏡頭。

“我雖然改變了我的國籍,那是為了這次行動的需要。我始終是一個中國人。因此請允許我呼喚你們一聲,我的同胞們。

“靖國神社是否能毀滅,我不關心;日本天皇是否會下跪,我不在乎;而你們,我的同胞們,還有我們的政府我們的黨,如果你們能感受到一個普通中國人用心對你們發出的呼喊,而有所深思,而有所行動,這才是我最希望的後果!”

江偉說不下去了。

過了一會,蘿絲字斟句酌的說:“您一個人要喚醒整個民族,您不覺得您背負得太沉重了嗎?您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

江偉思索了片刻,“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也從來沒想當救世主。也許你不了解中華民族,從屈原,到鄒滔奮,我們從來不缺少用生命呐喊的勇士。也許有人認為他們是瘋子狂人,可就是這些人,撐起了中華民族的脊梁!我不敢自比先賢,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

我們都不再說話。

18:34時。黃昏來臨。晚霞在天邊燃燒,一切漸漸籠罩在暮靄中,變得朦朦朧朧。

“咦?疏散完啦?小日本動作挺快...”我的一個夥計打破了沉默。

NHK的屏幕上,東京街頭在黃昏中那麼的淒涼冷清,已看不見平民,隻有滿地的丟棄物,和正在撤退的軍車。

“疏散完了...不對頭!”江偉臉色變了,戴上頭盔,轉身向運鈔車衝去。

“什麼...”我話未說完,隻覺得什麼地方“嗡”的一聲悶響,我立刻覺得頭暈目眩,而監視器同時變成雪花點。

我掙紮著想跟上江偉,剛衝出幾步,隻聽見“噗”、“噗”兩聲輕響,兩顆子彈準確命中江偉的頭盔,衝擊力使他撲到在地。

他艱難的站起,踉蹌著繼續撲向核彈。他的手握住了車門把手,又是“噗”的輕響,他的左腿上血花飛濺,他被打得單膝跪地。

我來不及細想,動作誇張地摔倒在他身上。第四聲槍響,子彈穿過我的右臂,擊中江偉的後背。但我的舉動顯然出乎狙擊手的預料,他們猶豫了幾秒鍾。

就是這幾秒鍾,江偉已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他們失去了目標。

“全部停下!我的手指已經放在核按鈕上!”

聽到他的話,我鬆了一口氣,這才覺得右臂火辣辣的。而我們周圍,不知何時已出現了十來個幽靈一般的突擊隊士兵。

“你們的突擊失敗了!馬上停止電磁幹擾!退後!”

突擊隊員慢慢後撤。

監視器畫麵一個個恢複了,頭暈也停止了,隻是覺得惡心想吐。

“黑田!我知道你在指揮!叫他們留下兩個急救包,馬上消失!”

蘿絲他們這才狼狽地從地上爬起,這次她可是花容失色了。我胡亂地裹好手臂,拿著急救包來到運鈔車前,江偉開門接過急救包。

他坐在核彈旁,頭盔放在一邊,鮮血從頭側流下,染紅了半邊臉。而左腿的褲子已浸透血,車箱地板上也沾染了一灘。他苦笑一下,“我特別加強了這頭盔,總算擋住子彈。這隻是被破片劃傷的。”

我這才看到頭盔上凹下去兩大塊。“背後那一槍呢?重不重?”

“你這傻瓜幫我擋了一下,加上三層凱夫拉,沒射穿。不過肋骨可能斷了一根。”他一邊包紮一邊說。“腿上就沒那麼幸運了,好在我定做了凱夫拉褲,要不骨頭都得斷。”

包紮完,他有些疲憊,畢竟流了那麼多血。他閉上眼,喃喃說:“他們是早有預謀的,對我一忍再忍...提前疏散減少行動風險,用大功率全頻電磁幹擾使我的遙控和傳感器失效,製服我後即使無法拆彈,也有時間運走,好計劃啊...幸好他們沒用12.7mm重狙,也許是怕當著兩位大記者的麵,把我打得四分五裂太過血腥吧,嗬嗬...哈哈...”他笑得那麼開心,仿佛被打得四分五裂是什麼可笑之極的事,直到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他的笑聲。

我關上車門讓他休息。

驚魂未定的蘿絲在鏡頭前繪聲繪色地描述剛才的一幕。

我已經沒興趣履行我的職責了。讓我的同事去繼續報道吧。

我靠著運鈔車滑下,無力的坐在地上。在我眼前地上,是幾滴飛濺的鮮血,在白色大理石上是那麼殷紅。就像傲雪綻放的紅梅,那麼的生機勃勃,那麼的活力四射。

我不知道這是江偉的血,還是我的血。

我隻知道,這是——

中國人的血!

第六章

那一聲心中的爆炸

一切重歸安靜。

監視器上各大媒體都以最快的速度播報著日本突擊行動失敗的消息。

聯合國秘書長發表談話,呼籲江偉放棄行動,通過和平的對話和外交手段來達到目的。最後,他敦促日本:“1948年,國際法庭由十四國法官宣判‘南京大屠殺’確實存在,並強烈譴責日本陸軍的野蠻行為是無可原諒的;1952年盟國與日本締結和約,《和約》第十一條明確規定:‘日本接受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之判決,並將執行該法庭對日本國民之處刑。’日本政府簽署了這一和約,表明其承認國際法庭審判的正當性和合法性,並接受判決。曆史是不能忘記的,更不容抹煞篡改。希望日本政府拿出對曆史負責任的態度,解決這一危機。”

19:27時。江偉出來了。他開著車門,站在門後。頭盔上的彈痕、腿上滲血的繃帶都令人心驚。他不敢離車太遠。

“我宣布,由於日本政府試圖以武力奪取核彈,以及考慮到我的傷勢,我已經將起爆時間提前到東京時間21時整。所有軍隊、警察必須立即撤退。我們的直播也將告一段落,因為兩位記者也要撤到安全地帶才能繼續工作。”

沒有人感到驚訝。

蘿絲走到江偉麵前,握住他的手。“無論您的行動是否正確,您都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無論您的觀點是否正確,您的聲音不會被世界遺忘。”蘿絲有點動情。

江偉改用英語:“離別總是憂傷的,謝謝你和你的評語。再見了。”

江偉轉向我,等著我和他告別。我對他笑笑,轉身看著我的同事們,“能和你們一起工作是我的榮幸。你們可以坐CNN的車離開,我要留下完成我的工作。”

車消失在神社門樓外。我送走了他們。雖然我的幾個年輕同事也鬧著要留下,蘿絲也一再勸我離開。

雪亮的攝像照明燈隻能照亮這諾大庭院的一角,光圈的中心是一輛運鈔車,和一個受傷的人。我覺得有點冷。

我走近江偉,我決定留下後他還沒說過話。

“我留下你好像並不驚訝。”

“嘿嘿,我說過你是個傻瓜。”

我也笑了。

不知怎麼我突發雅興,四句詩脫口而出:

“慷慨同仇日,

談笑破虜時;

攜手同赴義,

殺賊恨太遲。”

“好詩!好兄弟!”江偉攬住我的臂膀。我不再覺得冷了,熱血重新奔流。

20時整。周圍已聽不到人聲。從NHK的畫麵看,他們的轉播車也隨著最後一隊軍車撤出了。方圓十公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了。

至少表麵如此。

“我們得快!他們已經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打開你的攝像機,開車跟著我!”

我們逐個拜訪三殿一館。每到一處,江偉拉開車門手持一個自製的火焰噴射器,裏裏外外狂噴。

他左腿的繃帶不停地滲血。我見他行動越來越吃力,想上去幫他。他拒絕了,“你繼續轉播,這是我的工作。”

靖國神社燃起了衝天大火。一切的罪惡,一切的醜陋,都在熊熊烈焰中呻吟,扭曲,倒塌。門樓點燃前,我們退出了這邪惡的中心。

門樓下半部分是堅固的磚石結構,隻有上半部分的木結構在燃燒。我們停在門樓前。靜靜的看著江偉的傑作,靜靜的等待最後的時刻。

NHK的畫麵上,日本首相在說著什麼。我倆都不懂日文,從畫麵下的英文字幕才知道,他願意就六十年前日本的戰爭行為表示歉意,希望江偉不要引爆核彈造成生態災難。那家夥邊說邊鞠躬。

“不見棺材不掉淚!可這樣的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江偉冷笑,對著鏡頭說。

“日本,我對你們已經無話可說。隻想請你們記住一段話。這是東西德統一時,德國總理科爾在國會的宣言:‘德國人承認曆史是整體的,我們並未忘卻曆史中黑暗的部分。在本世紀,德國人犯了什麼罪,給人類和各民族帶來了什麼痛苦,我們決不能忘記。不負起這個曆史重擔,我們便沒有資格享受自由!’”

這時,CCTV的畫麵上,華燈初上的天安門廣場已聚集了四、五萬人。沒有喧嘩,他們隻是靜靜地站在北京凜冽的寒風中。胸前插著白花,手中捧著一支小小的蠟燭。四、五萬個小小的火苗,就像四、五萬顆勃勃跳動的心。這些火熱的心所圍繞的,是我們的——人民英雄紀念碑!

我關上攝像機,癡癡的看著,感受著千裏之外的祖國傳來的心跳。

歎了一口氣,我輕輕地說:“快結束了。”江偉不說話。他脫下已變形礙事的頭盔,凝視著畫麵上的人民英雄紀念碑。

“結束前,我有兩個私人的問題想問你。”我實在忍不住,打斷了他的凝視。

他點頭。

“你是怎麼破解俄羅斯彈頭的保護鎖密碼的?”

他笑笑:“還有一個問題呢?”

“這樣一個彈頭在黑市上至少要一千萬美元,你怎麼那麼有錢?嘿嘿,下輩子我好學學怎麼賺錢。”

他出神地看著畫麵,好像忘了我的存在。

好一會兒,輕輕的,仿佛歎息一般的說道:

“根本沒有核彈!”

第七章

結束,是為了開始

他看著我。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可笑極了,他“咯咯”地笑出聲來,最後哈哈大笑。

他的笑聲突然停止,他的臉因痛苦而扭曲:“我如果有核彈,是不會給他們時間的,我娘也不會...”

我這才從夢中醒來,可笑地冒出一句:“你出老千!”

他對我苦笑:“是啊,這裏麵也有你的功勞。”

“我原計劃在8月15日那天行動,可俄羅斯核彈頭的失蹤讓我提前了。你的報道非常詳細,失蹤彈頭的照片、數據應有盡有,我照著仿冒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可以說,如果沒有俄羅斯彈頭失蹤這個突發事件,我的這個騙局不會那麼逼真和順理成章,小日本會不會上當很難說。我不能等到日本投降日,就是怕失蹤核彈被找到。”

“那麼輻射呢?那個日本專家...怎麼日本人沒懷疑?”我語無倫次。

“那個墨綠色的圓柱裏和鐵箱下麵隻是普通的烈性zha藥。我花了三萬美元,從東京國立醫院放射科偷偷搞了點鈷60的廢料放在圓柱裏麵。那個起爆裝置和傳感器倒是貨真價實,我用了幾乎全部積蓄才搞來的。

“日本是唯一一個遭受過核爆炸的國家,他們對核彈的恐懼深入骨髓。一聽有核爆炸,腿先軟了,自己先心虛混亂了,哪裏還管是真是假;即使有人有懷疑,還是要以防萬一。這個計劃如果換個國家,不會那麼成功。”

“那麼...那麼...就這麼算啦?”我還是沒有從震驚中恢複。

“你看這裏,”他指著身後燃燒的靖國神社,“這是一顆無聲的核彈,在日本軍國主義分子和日本人心中爆炸!”

“你再看這裏,”他指著天安門廣場上的人群,“這也是一顆無聲的核彈,在我的同胞們心中爆炸!”

我努力思前想後,漸漸露出會心笑容。

“好一個驚天的騙局!好一個無聲的核彈!”

“我們的時間不多,是時候揭開謎底了,我也該謝幕了...”

“你想...不!你不要死!現在你也不用死...”

江偉神色黯然的搖了搖頭,“我什麼都計劃好了。可我沒想到我母親...”

我急得口不擇言:“現在周圍十公裏隻有我們倆,這是你的機會...你要求中國人為了祖國行動起來,可你呢?不錯,一死了之,你青史留名。可你看看天安門廣場上你的同胞,他們在思索在行動,你卻要逃避!你母親犧牲了,可你的祖國母親還需要你...”

江偉深深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門樓上部建築開始倒塌。可下半部分仍然完整。

江偉轉過身去,歎口氣,“你讓我把我的使命完成吧...炸了這最後的堡壘,再來向世界宣布核危機的解除。”

他讓我撤到二百米外的停車場。

我架好攝像機,開始進行最後的直播。

長焦鏡頭中,我發現江偉已將身上臃腫的防彈衣褲脫下。他身著黑衣,修長挺拔的身軀在烈火的映襯下,搖曳縹緲仿佛天神,浴火的複仇之神!

由於逆光,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我分明感覺到他的目光在注視著我。

他向我一揮手,回身上車。

20:39時。江偉駕車衝開門樓前墜落燃燒的瓦礫,消失在門洞裏。

我已無淚。

我知道這也許就是永別,他也許不會再出來,可我無法阻攔他。

他的死能讓一個古老民族浴火重生嗎?我不知道。

已經快三分鍾了,江偉還是沒有出現。

空中巨大的呼嘯聲突如其來,我毫無防備。腦中剛反應過來是戰機低空突襲,一串火球從神社門樓中升起。

衝擊波把我高高拋起...

失去知覺前的一刹那,我像看無聲電影一般,看著巨大的火球,由太陽般的白色,變成血紅,最後變成一團黑色的火焰...

相傳古時候有一隻神鳥。

在她生命枯竭的時候,身上的羽毛會變成火焰。

黑色的火焰。

而她,將會在黑色的火焰中得到重生。

鳳凰的涅盤。

七天後,2005年4月5日。清明節。

按民俗,是江偉的“頭七”。

我溜出醫院。走在黎明前的北京街頭。

我是第二天才醒過來。日本方麵對我進行了三十多個小時的盤問,雖然他們挺客氣地稱之為了解事件細節。

他們曾製定了幾十個行動方案,但都不能萬無一失而放棄了。最後時刻才下決心放手一博,出動了兩架“雷電”,發射了四枚鋁熱劑高爆燃燒彈。

我告訴他們根本沒有核彈。他們沒有我想象中的吃驚,神社廢墟已經被搜索了很多遍了。但是他們的臉上分明寫著失敗和沮喪。

我沒有問他們江偉的下落。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臉上的悲傷。

我要求回國。中國大使館這次強硬得出乎我的意料,幾乎是把我搶了出來。

電視、報紙都在繼續報道這個事件。靖國神社已不複存在。廢墟的清理仍在繼續。由於鋁熱彈的威力,磚石成為粉末,運鈔車也熔成一塊塊廢鐵。日本宣布,恐怖分子已被燒死,並公布了防彈衣碎片的照片。同時還吹噓,日本成功地解決了恐怖威脅,現場未發現核彈和核汙染。

清明節。我走在黎明前的北京街頭。

我胸中的酸楚不斷彌漫。

我想念我們的國旗,我想念我們的人民英雄紀念碑。

我來到天安門廣場。

這裏,我們共和國的心髒,已經是白色鮮花的海洋。白色鮮花中,肅立著幾萬中國人。

他們有的已經守候了一夜,有的從天南海北趕來;他們有的臂纏黑紗,有的胸佩白花。更多的人還在湧進天安門廣場。

他們,血仍未冷!

東方出現曙光。

國旗護衛隊邁著鏗鏘的步伐,走過金水橋。

跟在他們後麵的,是胸佩白花的共和國元首和第四代領導集體。

雄壯的國歌聲中,第一縷陽光照亮冉冉升起的國旗和人民英雄紀念碑。

透過朦朧的淚眼,我看到紀念碑上熟悉的大字——

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尾聲

大事件已過去了將近一年了。

中國依舊持續而平穩地發展,人們依舊忙忙碌碌。

中國發展的腳步,明顯感覺得到多了一份堅毅和果敢。

我沒有辭職。

我成為了大牌名記。我要求留在國內。

我把我的關注投入到貧困山區,我把我的鏡頭對準造假窩點,我把我的追蹤指向貪官汙吏。

大事件還給我帶來了一個東西:普利策新聞獎。

我沒去領獎。

CCTV直播了頒獎儀式。當屏幕上老編代我上台時,我的手機響了。

沒有來電顯示。

“怎麼不去領獎?你這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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