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閃電一唱一和,在這不平靜的雨夜喧鬧著,似乎是在警告一切邪惡的勢力不得靠近、打擾白某安寧。
白某的靈堂設置在客廳的中央,前來吊唁的人不計其數,白某的棺槨遲遲沒有下葬。因為,銀心主張白某活化不然會屍變,可是鄉親們不肯,但他們又不得不聽從一個有道法的人之話,可是白某在人們心中是一個好領導者,鄉親們打心底又不願意白某死後沒有全屍。白大哥和白大哥的娘親由於悲痛欲絕遲遲沒有決定,到底是要如何是好。
靈堂裏的人已經人滿為患,水泄不通,裏裏外外的人都在等待白大爺和娘親決定。為了少一個禍害我還是希望白大哥用火葬的方式決絕這樣的禍害。
到了夜幕時分他們兩位還是沒有做出最終的決定,裏裏外外的人都很焦急,白某的遺體停放在這裏已經好些日子了,再不處理解決恐怕要出不必要的亂子——就是變成僵屍。
我走到悲痛欲絕但卻流不出眼淚的白大哥的麵前,道:“白大哥,你們快點決定呀,不然恐怕真的揮出不必要的危險,我們這裏已經夠亂了,倘若再出世一個僵屍,我們……說到這裏我已經說不出口了,畢竟這是要白某死無全屍的事情,親人做出火葬的決定該是多麼地沉痛呀。
銀心走了過來說:“白先生嗎,節哀順變吧。我那道靈符雖然已經貼在白某先生的額頭上,但是如果在今天還不火葬的話,白某先生很快就是我們的敵人,而且可能是一個很可怕的敵人。”
白大哥沒有回答,而是身邊白大哥的母親秦氏歇斯底裏道:“你們誰也都不要再說了,我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子死無全屍?我於心不忍啊。”
秦氏說得也不無道理,誰願意看著自己的親人死無全屍?換做是我,我也做不出這樣慘絕的決定,這個決定實在是太難以抉擇了。
白大哥沉默了良久之後對著鄉親們道:“大家等待了這麼久心裏肯定會有些焦慮和不安。我已經想通了,”然後轉身對著娘親說:“娘,還是讓弟弟火葬吧,您仙魔要著急聽孩兒把話說完。弟弟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南村著想,如果我們不把弟弟的遺體火葬,而變成僵屍四處殘害生靈,弟弟在天之靈鐵定是不會安息,死不瞑目。他一心想鏟除天南村的禍害,到頭來自己卻成了禍害之一,您說弟弟在天之靈會是作何感想?”
秦氏聽著白大哥的勸說道:“可……可……為娘做不出決定,我不忍心啊。但,你說的沒錯,那就火葬了吧。”
秦氏和白大哥這麼已同意所有人都開始騷動了起來,有些人還是不願意看著白某就那樣被火葬了。
太棺槨的人準備就緒,白大哥扶著娘親回屋去了,因為白發人不能送黑發人。不一會兒的時間棺槨抬出門外,我們所有人都跟了出去。
決定火葬白某的地方是在一條河邊,我們踩著泥濘的路沒有多久就到了河邊——現在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我們必須加快腳步送遺體火葬。
我們到了河邊早已有人在那邊等候了,而且還架起一張床似的柴火,白大哥並沒有將白某的遺體抬出來火葬,而是直接將棺槨放在柴火之上。
這邊有一個傳說就是已經入殮的人不能再開館,不然就是不吉利,對於死者和活人都是一大禁忌。
抬棺材的人很快就把棺材置放整齊,我們在一旁悲痛欲絕,白大哥親自點燃了柴火。柴火熊熊燃燒著,像是一團火球死死地將白某的棺材包圍在其中。熾烈的熱火好像是將大家的眼淚都蒸幹了,我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可是心還是很痛很痛,不知道要怎麼說到底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