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錢的瑤姬自然開懷起來,送走了穆蘭兒和依羅,自己命人整理現場後,扭著腰進房間休息了。
這邊,依羅把受驚不小的穆蘭兒送回家後,自己也回去了。一路上,依羅滿腹的怨氣,扯掉自己的麵紗隨手扔在了馬車上。小月剛才在後巷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看著小姐氣的有些發白的臉,不敢說什麼,隻是靜靜的坐在依羅旁邊。
依羅到家後,氣衝衝的進了自己的房間,“小月,去把那個潑皮無賴給我叫來!”
“是,小姐”,小月半跑著出去了。
不一會兒,一名男子跟著小月進了依羅的房間。
依羅把麵紗蒙回臉上,對著窗口站著。
男子進來,沒什麼好語氣的問到,“姐姐,什麼事兒呀,這麼急衝衝的叫我來。沒看到我都受傷了嗎?”
依羅轉身麵對男子。
男子嚇了一跳,“你……你不是……不……你是……”
“你是什麼呀是?”,依羅扯掉麵紗,“你給我好好看清楚了,我是誰?灼梓公子!”
“怎麼在紫竹軒的會是你?姐姐,你……”
依羅一看見灼梓那衰樣兒,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指著灼梓的鼻子罵道,“你個潑皮,平日裏好吃懶做算了,想不到你竟然還是兩家女閭的常客……”
“姐姐,十男九壞,我算是正常的。偶爾吃吃花酒,也沒什麼呀?”
“你,你還好意思說,還要臉不要臉?而且……而且你吃花酒竟然吃到你姐姐我頭上來了。還……還指定要聽什麼《深閨怨》,要不要我再彈給你聽呀?!”
“姐姐,對不起嘛,我也不知道是你呀?”,灼梓眼珠一轉,反問道,“可是,姐姐你怎麼會在紫竹軒裏彈琴?好像丟人的也不隻我一個吧!”
“你……我怎麼跟你一樣,我那是為了自己的琴藝有人欣賞”。
“得了吧,姐姐。那種地方怎麼會有人欣賞你這高深的琴藝,男人欣賞的都是像那位跳舞女子的美色,哈哈哈。對了,我還沒問呢,姐姐是不是跟那位美人很熟呀?不妨招她入府敘敘深閨情可好?哈哈”
“你……你簡直就是個無賴,我怎麼會有你這個弟弟”,依羅氣的拿起手邊的一盞茶杯就向灼梓扔去。
灼梓見狀一閃,茶杯砸在了牆上。
“姐姐,你夠了吧,在紫竹軒我就被你打傷了,回來你還想打。我再不對,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氣也該消了吧!”
“你……氣死我啦!”
“什麼事,那麼吵呀?”,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依羅和灼梓回頭一看,門外走進來一位肚囊寬大,方臉鼓眼的中年男子,後麵還跟著一位雖然年過中旬,但風韻甚佳的婦人。
“爹爹,娘,弟弟欺負我!”,依羅撅著嘴跑到男子和婦人身邊。
“娘,不是我欺負姐姐,是姐姐欺負我。你看,我的頭,還有我的腳都被姐姐打傷了!”
婦人趕緊走近灼梓,看了看他的傷,心疼的問,“乖兒子,沒事吧?還疼不疼?”
“疼,十分的疼,你看,都腫起來了”。
“灼梓,你姐姐不會無端端打你的,你做了什麼”,男子問。
“我……”,灼梓突然意識到這件事不能讓爹爹和娘知道。
“我什麼,快說!”,男子撩衣坐在了榻上。
灼梓斜瞅著依羅,依羅也意識到這件事要是被爹爹知道了,準沒有什麼好結果,所以也膽怯怯的低下了頭。
“依羅你說,你弟弟他又做什麼壞事了?”
“我……”,依羅也不知道怎麼說。
“你們兩個是怎麼啦,剛才還在數落彼此的不是,這會兒我讓你們給我說個原委出來,一個兩個又低頭不語……”
男子瞅了瞅站在依羅身後的小月,小月和男子目光一交彙,便趕忙躲閃低下了頭。
“小月,你給我說!”
“老爺,我……我……小月不知怎麼說,也……也不敢說”。
男子被一群人惹得有些生氣,厲聲喝道“說!要是不說,小月你就等著領家法!”。
小月萬般無奈下,隻好一五一十的道出了整個事情的始末。
男子聽完,氣得七竅生煙,拍著桌子厲聲喝道,“你們兩個給我跪下!”
依羅和灼梓一看爹爹生氣了,隻能乖乖的跪在男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