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2 / 2)

正說呢,忽的隻見一個年輕的聲間高聲接道:“最後亡刻的歎中劃天的歎之血絲,會讓你彈到遙遠時外的天外勝春天也,啊哈——。”那破衣老者道:“啊,原來是你呀——。”正說呢,忽的隻見一個身上全是破條爛衣長發者來到,忽的似有人拉他的頭發呢,突的這人罵道:“媽的,我在找死打,唉,可是我卻看不到死的形狀,這難道真他媽的好受嗎?我真的在問自己,可是卻時時打自己的耳刮子,因為我覺得我問得我自己的心全部虛得了不得了,如同衝向了巨高的海浪尖上,因為海中不存死物,這心海卻不斷的讓我的心打到心灘上,好丫的,你個隱腳藏手的臭海,竟認為我的心是一顆死心,把我的心打來摔去的。所以我不分明心是真是假,所以我自打自己呢,如此便複無休止的去找死的形狀來打,可以用長長的傷哭詩鞭來趕出殺我的死氣來,我非得讓這死氣變成有形的東西來,我果真看到了死的形狀,真是可怕呀,我現在正在練心修思的笑著麵對死亡呢,呀——。我找死打、尋死踢、抓死埋、掐死氣、斷死息、望死罵、看死喝,可是死形看著殺不了我了,就經常用死腿絆我的腳,我將我的兩長條腿全變成大刀來剁著走,我即生來便要和死亡做對,決對不能服從死亡來壓襲自己,我怕以後還有人活著笑我,我要為死了的萬萬千千之人嗚不平,因為我死過一回,那一回後我看到了那些活著的人是多麼的譏笑無常於我,拿我當可笑的話柄,好像他們認為死是活的一部分,隻有死才能將他們活的頭上插的人生大旗高揚成彎兒呢,那彎兒就預兆著快要斷了,他們雖然還有活時長長呢,可是隻是生在死的邊緣,他們沒有什麼辦法保住不死之意也,沒了不死的意存於體了,活著便是行屍走汗肉了,死了就是靜屍封臭肉了。我現在終於可以笑他們了。唉,何苦來,不,何笑來,我怎麼沒有笑,有沒有人給我從下往上拉起麵皮呢,我這時應該是笑的時候了。快呀,媽的,啊媽呀爸爸的,快呀,有沒有人來拉我的臉皮子呢?啊媽——。”正說呢,隻聽一個尖聲道:“噢,我來也,嗆嗆嗆——,拉臉小女子來也,請問你要拉多長的臉才可呢?我最會讓人拉長臉了。”這個打死人罵道:“媽的,我是笑短臉,你怎麼給我哭喪的長臉,我給你一耳刮子才罷也。哈——。”正要打時,忽的一個纖細的手拉著打死人的一邊臉便拉了一把,這打死人急罵道:“好你個讓人拉臉的女妖,竟敢碰我的臉,我的臉是對付死的英雄之容,你的手隻配掃活地罷了,連死地也掃不了,我的臉可以化在死地中為生呢。唉,唉,我的臉怎麼一半子拉臉哭著一半竟笑了起來,待我扭斷你那個手呢,噯,我好久沒有感覺那樣溫柔的小巧手指兒了,有一股溫息衝了我的臉上,我一定要抓住你,一則看那個我長相思的妙手,一則是我要招笑時時的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