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副市長的辦公室顯得十分嚴肅、莊重，一張寫字台足有二米半寬，寫字台上，當中放了一隻筆筒，裏麵放了幾支筆，左右二邊各放了一麵黨旗和國旗，特別的耀眼，牆上掛了一張世界地圖，還有一副字，是前任留下的，是蒼勁有力的魏體，任重道遠。一把椅子很大，還有扶手，左右二邊一邊是沙發，另一邊放的是中式藤椅，當然茶幾是必不可少的。寫字台的對麵放了二把椅子，椅子的質量也不錯，整個辦公室擦得一塵不染，高攀問女副市長能不能找二隻凳子，女副市長也不知道高攀的意圖，辦公室裏有沙發藤椅還有二把椅子，為什麼還要二隻凳子，高攀又進一步談了自己想法，在市政府要找二隻凳子確實挺不容易的，高攀最後在夥房找到了二隻髒兮兮的凳子，高攀親自擦了一下，幹淨了許多，放在副市長的辦公室內，就像精品商店賣蔬菜，太不相配。
過了半小時，有人敲門，高攀去開了門，隻見一個人五十開外，人還長得對得起觀眾，走起路來總是在沉思，二眼符合標準，不能說大炯炯有神，也不是一線天，沒有給人特別的印象，他見副市長辦公室有人，就知趣的轉身要走，副市長叫住了他：“沒關係，二人一起談吧，半小時以後，我還要有事。”環衛局局長就走了進去，高攀就在凳子上坐下了，局長看了看凳子，副市長總算招呼了一聲：“坐下吧。”神情嚴肅，高攀就開始講話了：“市長，我處理問題是有錯，但是我不想調動工作。那裏犯錯那裏改正，在那裏站起來。請求市長給一個就會，給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高攀說得誠懇，聲音有些哽咽，眼裏好像閃動著淚花，高攀就是一個天才的演員，副市長也沒有正麵回答高攀的問題。就把高攀扔在了旁邊，副市長也沒有叫人上茶，原來第一次來的時候，局長感到副市長和藹可親，一到不僅歡迎請坐，還親自倒茶，椅子也是挺好的，那有這種破凳子，接下來副市長就問局長：“聽說，你們局開除了張萬裏，什麼原因？”
環衛局長接到了市委組織部的電話，要他立即到市委，副市長找他談話，一接到這個電話，局長就十分忐忑不安，組織部來的電話，事情肯定不小，而且是副市長親自找他，以往市委組織部找他，他心裏充滿喜愉，升為局長，就是組織部找他的，也是副市長約談，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剛提拔，還那麼年輕，算是把自己前進的道路給堵了，自己的仕途算是碰到屋頂了，既然不是提拔，那就二種可能，一是挪位置，二是幹脆，把自己卸了，讓位，培養新人，你的工作成績有目共睹，但是要考慮到千秋萬代的事業，你要培養好一個接班人，你就當個顧問吧。在來市政府的路上，他連副市長和他的談話的內容都想好了，但是自己怎麼回答沒有想好，要上升，沒指望，要下台，心不甘，尤其聽到高攀的講話，自己挪位置已是鐵板釘釘的事了，當副市長問了張萬裏的事，一顆心總算放下了，就有了主意，立即表態回答：“張萬裏由於晚報到了，所以開除了，現在看來有些激進，也過於激烈，隻要市長有什麼意見，我們立即糾正。”高攀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要組織部打電話也是高攀的道具之一，女副市長看到目的已經達到，就叫下麵遞上一杯茶，給局長，沒有給高攀，這也是一種手段，局長也想通了，隨便市裏什麼意見，不就是讓張萬裏回單位，安排一個好位置，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局長喝了一口茶，靜聽副市長的指示，女副市長開口了：“你們原來把他退回學校就行了，現在這個事情複雜化了，要不這樣，張萬裏我們也要盡量做到專業對口，現在有一個項目，還沒有建立，所以想讓張萬裏掛靠在你們局裏，工資加二級，由於要到山裏開展工作，還有野外津貼，你看有什麼問題嗎？”“沒有困難，回去立即辦。”局長心想又不是用自己的錢，那有什麼困難，副市長就說：“感謝你對知識的尊重，好了今天就這樣吧。”局長起身告別，高攀和副市長會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