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霽了,定耀和大夥兒一起出工,定耀還是戴了一隻口罩,唯一區別的是口罩洗的幹淨一些,也是定耀唯一的一個口罩,桃花村的婦女是不出工的,除非到了收割的時候,忙不過來,婦女才出去勞動一、二天,桃花村的人沒什麼監督勞動概念,到了地裏,定耀在旁邊學著當地人怎麼做,自己就怎麼做,到了休息的時候,他背對著大家,不少的人點起香煙,盡管戴著口罩,香煙的味道,隨風直往鼻子裏鑽,定耀把口罩拉得鬆一點,定耀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煙的味道好極了,盡管沒有香煙,但是帶著香煙味的空氣,也真好,定耀吸的十分貪婪,情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吸得很享受,聊的很自然,“老老實實,接受貧下中農監督勞動!”聲音在定耀腦海中回旋,定耀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其實桃花村的人根本沒有這種思想,純屬定耀自己內心在作祟,一個再有才華再自信的人,都會有暫短的失落和質疑,定耀也是人,不是神,而且是個年輕人。睍蓴璩曉
桃花村的女人的吃午飯的時候,都往地裏饁飯,健美也入鄉隨俗,健美拿來一隻籃子,這籃子編得精細,而且有一蓋子,健美放了一大碗飯,又用飯勺壓了壓,多放一點,又放了一隻碗,碗裏麵放了三隻菜,有肉、有雞,還有一隻蔬菜,另外還放了一壺茶,今天健美帶的飯菜還是少的,因為啞吧今天上山去了,耿蕾跟在後麵,蹦蹦跳跳,二條辮子抖動著,健美盡管女兒也這麼大了,然而健美的身材一點也沒有變,現在健美的眼裏沒了恐慌,多了一些自信,步履也變得輕盈。
定耀躲到離他們很遠,拿出生山芋,拿下口罩,低著頭啃了起來。中午是地裏最熱鬧的時候,笑聲玩笑聲不斷,現在笑對於定耀來說,笑絕對是奢侈品,無法消費,也消費不起,昨晚定耀把箱子裏的書全都整理好,整齊堆放在床的裏麵,像是建造高樓大廈的磚塊。
過了幾天,風雪休息了幾天,養作了精神,鋪天蓋地又狂舞了,風雪又比試各自的力量,風瘋狂的說:“我是主宰人類的神,那些樹都在顫抖,水也要借助我的力量,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風無比自豪,雪的聲音不高,平靜的回答:“你這是破壞,你吹倒小樹,刮走屋頂,有一次你把牛多吹走了,吹到江裏淹死了。”風沒有絲毫的自責,反而指責雪說:“你不懂,我喜歡有能力的人,能駕馭我的人,我為他做大事,你知道風力發電嗎?我給人類帶來光明,電還能幫助人類從事各種生產,我的作用大了去了。你能給我說一點你的好嗎?”“瑞雪兆豐年。你知道我殺死多少害蟲嗎。”風雪還是刮著下著,它們還不停地爭論•;•;•;•;•;•;
在風雪中迎來了聖誕節,桃花村的人對於聖誕節,腦海中根本沒什麼概念,大概是為了迎接元旦,村裏捕撈一次魚,每家都發了不少,健美對於聖誕節十分重視,村裏還給大家發了豬肉、牛肉,健美叫啞吧殺了一隻羊,又殺了幾隻雞鴨,家裏忙得不得了,吳媽更是拿出拿出全身的本領,做了好些菜,啞吧則冒著風雪,到外麵挖坑做烤羊,這是啞吧的拿手好戲。
當地人在冬天,隻要村裏發了豬肉牛肉,就煮一大鍋,每頓要吃的時候,就放入些蔬菜、野菜,吃得熱氣騰騰,渾身暖洋洋的,簡單而又實惠,吳媽也煮了一大鍋,吳媽把雞鴨的內藏,全部取出,做炒菜用,吳媽先把魚全部先煎好,到要吃的時候,再回一下鍋就好了,健美和陳嬸,還準備了一些糯米粉,麵粉,還做了一些年糕,準備相當豐盛,豐盛接下來就是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