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霂尼霂鐃瞅準地上的錢箱蓋子,仿若獵豹撲食般,猛地彎腰,雙手仿若鐵鉗,死死握住蓋子,大喝一聲,拚盡全身力氣用力一扯,那看似堅不可摧的蓋子竟硬生生被撕裂開來。趁著仆從軍頭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愣神的瞬間,霂尼霂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抄起半截蓋子,將尖銳的一端對準對方,仿若一隻被逼至絕境、發了狂的猛獸,惡狠狠道:“今日這錢,我們拿定了!”
仆從軍頭子這才回過神來,瞥見他們鼓鼓囊囊的背包,眼中怒火仿若燃燒的煉獄之火,熊熊燃燒,嘶吼道:“哼,你們這些該死的小偷,梁上君子,我要把你們交給軍法處!” 說著,便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仿若一頭發狂的公牛。
霂尼霂鐃見狀,忙側身一閃,同時迅速示意阿木躲到一旁,阿木雖滿心擔憂,但深知自己腳傷未愈,留下隻會拖累同伴,便背著裝滿財寶的背包,一瘸一拐地挪到牆角,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戰場,為霂尼霂鐃捏一把汗。霂尼霂鐃獨自麵對撲來的仆從軍頭子,眼神中透著不顧一切的決絕,手中的蓋子攥得更緊了,仿若那是他捍衛尊嚴與希望的利刃。
一時間,屋內塵土飛揚,桌椅碰撞聲、嘶吼聲、拳腳相交聲交織在一起,仿若一場慘烈的混戰。一番激烈搏鬥,兩人身上都掛了彩,鮮血染紅了衣衫,可霂尼霂鐃憑著一股絕境之下爆發的狠勁兒,竟漸漸占了上風。最終,仆從軍頭子仿若一灘爛泥,癱倒在地,沒了動靜。
而有一道肉眼看不見的能量鑽入霂尼霂鐃的大腦中,可能剛剛經過激烈打鬥的他並未發覺。
阿木和霂尼霂鐃不敢多做停留,匆匆收拾一番,趁著夜色仿若受驚的野兔般,飛速逃離了客棧。他們一路狂奔,直到確認身後再無追兵,安全無虞後,才停下腳步,靠在牆邊大口喘氣,仿若兩條脫水的魚。望著彼此狼狽不堪卻又帶著劫後餘生喜悅的模樣,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裏有慶幸、有自豪,仿若在向這殘酷的世界宣告他們的不屈。
第二天他們易容後,他們馬不停蹄地來到西貢,用搶來的錢財購置了大量物資,有能填飽肚子的食物、能救命的藥品、保暖的衣物,還有一些簡單卻實用的武器用以防身。一切準備妥當,他們懷揣著對部落的思念與重建家園的希望,踏上了回鳳凰部落的路途。
數日後,他們終於回到了那片魂牽夢繞的土地。
部落位於深山老林之中,參天大樹將房屋遮掩得嚴嚴實實,那些房屋皆是吊腳樓,其隱蔽性不言而喻。
戶數較少,僅有近 100 戶,1800 人。
如今,或許應是 1802 人了。
部落裏的族人看到他們歸來,仿若炸開了鍋,又是驚又是喜,紛紛圍了上來,眼中滿是關切與好奇。阿木和霂尼霂鐃將物資一一分給大家,隨後,圍坐在篝火旁,講述著在外的驚險經曆,聽得眾人唏噓不已,仿若身臨其境,一同經曆了那些生死考驗。
二人在熱鬧一陣後,便如飛鳥各投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多餘的話也無需再說,過去的事就讓它如過眼雲煙般飄散吧。畢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唯有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就如那沉甸甸的秤砣,穩穩地壓在秤杆的一端。
而此時,那家曾承載著他們苦難與希望的客棧換了新老板。新老板接手後,大刀闊斧地將客棧重新修繕,原本破敗蕭條的店麵煥然一新,生意也漸漸有了起色。
一日,阿木和霂尼霂鐃再一次騎馬來西貢采購,物資買好後,二人也餓了。路過客棧,望著熟悉又陌生的招牌,想著進去吃頓飯,緬懷那段艱辛卻又刻骨銘心的過往。他們走進客棧,點了幾樣家常菜,飯菜上桌,香氣撲鼻,兩人吃得很慢,每一口都仿若在品味著這來之不易的安寧與滿足,仿若時光都在此刻變得溫柔起來。
吃完飯後,阿木正要起身去付錢,老板卻笑著走了過來。“你們是不是三年前偷了我這客棧之前老板錢財的人?你們可是我們西貢的英雄,這個仆從軍頭子就是個惡霸,坑殺我們很多人。” 老板目光平和,還有些崇拜阿木二人,仿若一位寬厚的長者。阿木和霂尼霂鐃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羞愧地低下頭,仿若犯錯的孩子。老板看了看他們,輕輕笑了起來:“可憐的孩子,你們也是戰爭的受害者,我何嚐不是呢!現在家裏就我一個人啦!打點了點關係才盤下這個客棧,還是你們助我一臂之力呢!今天你們的餐免費,歡迎下次光臨哈!”
阿木和霂尼霂鐃又驚又喜,眼眶微微泛紅,滿心感激,仿若在黑暗中摸索許久後,終於迎來了一束溫暖的光。他們向老板道了謝,離開客棧。走在路上,陽光仿若金色的紗幔,輕柔地灑在身上,暖烘烘的,心中的陰霾仿若被這暖陽一掃而空。他們知道,自己已徹底走出陰影,未來的日子,定要好好生活,守護部落,珍惜這用鮮血與磨難換來的新生,仿若在向命運立下莊重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