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個問題的答案:市民就是策劃者。地方公共團體的本質是省去多餘的東西和公共圈下的城市規劃。當市民被問及城市規劃指的是什麼的時候,可以帶著對地區的愛戀說出“這是我的想法”,即使是在自然災害、環境問題、人為災害、疾病,甚至是在經濟變動的情況下,也能通過公共圈的互相協助來保存繼承家族和生命財產的安全。
通過多樣利害關係者來進行多樣評價的共識,這種決策會議的本質就是:關於導入新技術的風險評價。將來的風險評價不僅是在專家和非專家之間,在利害關係不同的各種立場之間也會有很大的不同,而除了這些不同外,多樣的評價也是很重要的一個方麵。“完成想定”這種詞彙,並不是指因為不明白所以作出不確定的應對,而是事前沒作風險評價到作出應對之前的狀況。盡量把利害關係者各自的風險評估和評價集中起來。專家展示他們合理科學的證據和評價,當意見不同時,也可以像醫生會診一樣探討。通過討論來相互學習不同的風險評估,這種學習過程才是共識決策會議的真正意義所在。
反過來,根據擁有文化遺產的曆史城市的不同風險性,構築作為政策集合體的、關於曆史城市保存的長期城市規劃,以下三點很有必要。通過多樣的利害關係者來構築:
(一)進行發生率和損失之類風險程度的“風險評估”;
(二)達成風險內容共享、風險應對共識的“風險交流”;
(三)為了減輕風險規模、避免風險而製定的戰略行動課題集等未來的情報集合體,以此為基礎的“風險管理”的過程必不可少。另外應對風險的還有緩和方案和適應方案。
所謂終生學習,並不是說隻能通過年紀大了後再去學習京都檢定這類方法來獲得知識,而是通過各種方法參與地區活動,通過多樣的風險交流來展開相互學習進程,依靠社區規劃來實現多樣的市民參與,相互了解、理解。這才是終生學習的意義所在。日本人並沒有忘記這點,對被稱為曆史城市的城市來說,隨著時代的變遷,這樣的市民參與活動以及相互之間的學習也是一脈相承的。
本人所在的研究室也在進行著各種社區規劃的實踐活動。比如說和北野天滿宮和國寶的千本釋迦堂、花街上七軒的居民一起,前後花了5年以上的時間,通過在北野地區地區規劃委員會幫忙,做出了這個地區的安心安全地圖。在風險評估的同時,上高野學區和衣笠學區在風險交流方麵締結了防災城市規劃的調查研究協定,比如製訂了通過災害應對型自動販賣機來確保受災初期飲用水的計劃、確認獨居老人在受災時的安危情況等各種各樣的社會繼承計劃(SCP),這些都作為社區規劃的一部分從2009年開始實施。
另外因為聖馬可廣場在冬季的時候會遭受漲潮的危害,意大利政府為了保護擁有世界遺產的曆史城市威尼斯,通過2007年和2009年的國際聯合發表,開始實施摩西項目。在包圍威尼斯的內海設置了3處水閘,漲潮或是海嘯預警時,通過擠壓空氣、海底彈上來水閘緩衝裝置,而且還開始建築為了防止在運轉中出現內外水麵高度差的閥門,猶如巴拿馬運河一樣的上通水路。不僅是在威尼斯這樣的曆史城市,在和很多城市都有關聯的威尼托州裏,和利害關係者關於這個項目的議論一直都在持續。和經曆過大地震的拉圭拉市的協力合作也已經啟動。除此之外,在擁有世界遺產的泰國,我們和泰國國立政法大學關於“最近3年間洪水時的社區規劃的共同調查研究”也在持續進行。
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首先在地區內製造可以讀一遍地區防災計劃書的機會,通過町內會或者社區福利協議會,又或是在多層的地區社區內,設置可以製訂地區安全地圖、開辦風險評估和風險交流這一類演講會的場所。這樣踏實的做法很重要。當然為了提高風險交流的活性化,聯合發表以及作為一種道具的風險賭博等手法也可以予以活用。不管是在哪個地區,通過漫長的風險評估和風險交流學習,都能夠獲得未來。隻是這個方法並不隻有唯一的正確答案,根據地區的不同特征來製訂社區規劃的時代已經到來。(張媛/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