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合作。”墨玉點點頭。“在下將為主教閣下提供教團在大華的一切方便。你們可以在華國境內任意通行，建立教堂，享受特權。”
格格微其尼和薇薇安的眉頭同時動了動。墨玉不禁在心裏暗笑兩人連這個小動作都如此一致。
“恕我冒昧，”
格格微其尼道：“閣下在華國權利體係的位置…
…似乎並沒有高到可以向我們作出這樣的保證啊。”
墨玉正色，道：“實不相瞞。在下乃大華紫荊皇帝樞密特使，對外夷事務有臨時專斷權。所以這點優惠，還是做的了主的。”
“原來如此，失敬了！”話雖如此，可格格微其尼的臉上卻半點驚訝的神情都欠奉。倒是薇薇安，真心實意的在好看的臉上露出一個“驚”字來。
“那麼閣下要我們做些什麼呢？”
格格微其尼的語氣已經變成了討價還價的口吻。顯然，之前墨玉的分析已經說動了他。
墨玉的神情變的凝重：“貴教與黑暗魔族爭鬥千年，在搜集魔族情報方麵，可以說獨步天下。所以在下要的是貴教情報體係提供的關於東方世界魔族的情報，越詳細越好。當然，對於一些涉及機密的情報，我可以考慮用等價的東西來換取。”
格格微其尼沒有說話。可是墨玉可以從他細小的動作之中看到他的猶豫。三年的相術訓練可不是白費工夫。
“雖然神聖教的教廷一直宣稱對東方魔族並不了解，但你我都知道，這隻是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已。”墨玉趁熱打鐵。“神聖教在根加尼亞大陸的對外擴張中一向擔任著前鋒的角色，恐怕你們高高在上的教皇也並不是對世俗事務毫無興趣。”
墨玉的食指重重點在桌麵上：“在下記得，明緒五年，也就是四十二年前，神聖教將‘聖恩’傳播到了根加尼亞大陸與我中土大陸之間的小國綠食，十年之間，綠食五萬居民幾乎全部成為虔誠的信徒。兩年後，這些教徒發動政變，兵不血刃的將綠食並入波多裏根王國的版圖。而後者，則正是貴教所掌握的最大鐵製品產地吧？”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格格微其尼真正的驚訝了。幾乎是直接承認了墨玉所言的正確性。
“在下還知道的是，”墨玉凝視著格格微其尼碧藍的眼眸，“大華有位帝王曾經說過‘有犯強華者，雖遠必誅’。貴教使團深入到帝國的心髒，一旦此事被某些別有用心的利用，大華的皇帝就會擔心，諸位到底是來傳教的呢，還是----別有用心呢？！”
墨玉幾乎是聲色俱厲的說完最後幾個字，又猛的坐直了身子。對麵兩人微微一頓，顯然是受了刺激。
“不過在下相信，”他沒有給兩人說話的機會，又換上了一貫的微笑表情，“不管貴使團是真的為了傳播‘聖恩’來到我華國，還是為了神聖教的世俗利益來到華國，隻要拿得出足以交換的東西，我們就不介意為貴教提供足夠的世俗利益。”
墨玉站起身，單手向天空一揮，豪情萬丈道：“請看，我大華麵積兩千五百四十萬拓①，人口四萬萬，通商港口無數。每年來我大華居住的外夷便超過三萬人，而帝國的上等絲綢，更是它國王公貴族爭相搶購的稀罕之物。可以說，世人無不以成為我華國子民為榮。”
他轉過身掃了一眼兩人身上的絲製法袍，緩緩道：“所以，坦率的說，即便貴教真的有心要做出在綠食那樣的舉動，我大華皇帝也絕不會在意。在下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那樣，成功的可能性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