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泉葉若滿央,堪比這世上最溫暖的事物。
更是她心底既美好又悲慟的記憶。
“我不會,真的不會……”丁瀟瀟強忍著那些回憶,故作鎮定的說,“學長如果要找人合奏鋼琴的話,還是請音樂係底子好的同學吧。”比如說最喜歡跟著你的陳俏而之類的。
“你——”
展慕看起來有些慍怒,而周圍的人似乎也對丁瀟瀟再三推脫有了意見。她們本來就對這個櫻王妃看法頗多,沒什麼特殊才藝,長的一般,家境一般,成績更一般。卻同時博得喬城和展慕的喜歡,就連唐脩學長也為她解圍,真不知道這個丁瀟瀟到底哪裏好?
周圍的閑言閑語對於丁瀟瀟自然早就習以為常,可這種情形之下,當展慕站在她麵前的時候,一向淡然自若的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繼續這樣僵持也不對,想要讓展慕走展慕偏偏就在她麵前杵著。她總不能說,嗬,學長你快走吧,慢走不送哈。
她正頭疼的緊,邊上一個聲音清清雅雅的傳了起來,“真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說著,身形一晃,人已到了眼前。
丁瀟瀟定睛一看,是清歌。
清歌早有預料般,一手嫻熟的挽過展慕的手臂,一邊端起清麗的笑容頻頻向觀眾席上的人致歉。“對不起讓各位久等了,真的對不起。”說著又轉過身對著展慕道,“既然瀟瀟並不擅長鋼琴,還是將這機會讓給姐姐吧,小慕,你意下如何?”
展慕看著清歌,又看看丁瀟瀟,默然轉身。
清歌卻是如釋重負,輕出一口氣,趁著間隙衝石化中的瀟瀟比了個手勢。大意是叫她放心,接下來的事交給自己。
展慕姐弟倆的這一曲鋼琴可謂配合的默契十足,全場鴉雀無聲後立即爆發出猛烈地掌聲,那架勢差不多是在歡迎全球知名鋼琴家。丁瀟瀟回過神來,心中五味雜陳,盤踞在腦中的無一例外就是展慕為什麼又來找她,為什麼提到櫻王妃?鋼琴?
他究竟,還記得一些什麼?這些問題一定要找機會問問清歌才行。
沒等瀟瀟逮著機會去找清歌,清歌自己倒是托人遞了紙條來通知她見上一麵。丁瀟瀟捧著肚子對金子她們說有些不舒服,便趕緊溜了出來,直奔赴約地點。
“清歌,慕學長他——”丁瀟瀟看到清歌的心情,簡直難以言狀。
那廂,清歌卻不似她這般焦急,反而淡定如常。“你別急,方才我已檢查過水晶石,並無異常。而小慕對你的信息來源,極大原因是出於八卦社早前的報紙。”
“什麼意思?”
展慕應該沒那麼無聊,會在意那種八卦吧,還特意扒出她的照片好好認了下臉?說實話,她那些偷拍照根本毫無技術可言,或者可以說那個拍照的人對她有著深深地惡意,故意把她拍的特醜,一臉的熊樣。她自己都不認得自己,更何況是展慕?!
“我推測小慕忘記了你們的糾葛,卻還記得在學校發生的事。”清歌說。
丁瀟瀟愣愣的看著她,好像一下子沒明白過來。“清歌,你的意思是說,慕學長雖然不記得我們施咒的事,不記得狐狐是妖怪,甚至不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情,卻還記得在學校裏我們有見過麵?”
分析的再白話一點就是,關係呢是沒有了,但印象還是存在的。
“對於這一點,我也覺得詫異。不過你放心,在他的記憶裏,你隻是一個學妹,或者說是跟他傳過八卦消息的人。僅憑著這一點,是不會對你和大狐狸造成致命影響的。”清歌上前一步,握住瀟瀟的手,眉眼微微一挑,似乎是想要讓她寬心。“至於煉妖壺,已經回到易卿雲的手中,你便不用擔心身份暴露一事了。”
可是,瀟瀟還是想說,那鋼琴呢,他又從何得知鋼琴的事?
這事她剛剛想開口,聽清歌提到易卿雲,馬上想起了上午發生的事。“對了,易卿雲剛好來過學校,禦誠差一點就被他的捆妖鎖給收走了。他倆鬧得動靜還挺大,估計不少人都目睹金光亂閃。”
“金光的事還能解釋為自然現象。”沉吟片刻,清歌又說,“不過,易卿雲沒道理追著隻小妖怪不放啊。”人家是蜀山大俠,正派收妖師,又不是閑著沒事做!
丁瀟瀟也挺讚同清歌的觀點,接著又說,“更奇怪的,就在那個時候狐狐他失蹤了一段時間,易卿雲知道他失蹤,好像還挺擔心的,馬上就離開了。”
“那喬城呢?”
“他還好,現在在休息室裏,好像沒發生什麼事。”可能就是她多想了吧,但現在看來,易卿雲雖然抓住他倆的把柄,卻沒有要威脅或傷害他們的意思,她的心裏忽然就有麼一點異樣,覺得……這個道士好像還挺講道理蠻有原則的。
“帶我去看看。”清歌卻不像丁瀟瀟這般鬆懈,最近妖魔漸漸多了起來,說不清它們是抱著什麼目的,但絕對大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