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三一聽師兄這麼說,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他端起槍來就衝著師兄低聲說道:“你們,到底是來幹啥的!”
我一看何老三這是誤會師兄的話了,就趕緊想站起來打圓場。沒想到一旁的小鄭也把槍給端了起來說道:“別亂動,一百米內,我說打鬆鼠的眼睛,就不帶打到屁股的。”
我一看他們這架勢,反而給我弄的哭笑不得的。我隻好搖著頭歎著氣說道:“說實話,我們還真不是來旅遊的。”
吳飛這麼一聽,一下子蹦起來老高,拿著獵槍指著我說道:“我就說吧,這些人肯定是偷獵的!”
我看他手裏那槍都快甩到我腦門子上了,嚇的我一個激靈。這要是走火了,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些獵槍打的都是鐵砂,這距離被打中,那可是比蜂窩還難看。
何老三和小鄭好像沒什麼反應,依舊端著槍指著我和師兄。這時候,紮紙劉從地上站了起來,朝何老三他們走了過去。何老三一下子就把槍口對向了紮紙劉,喊他別亂動。
紮紙劉舉著手賊溜溜地笑著說道:“哎呀,老三兄弟,別這樣啊。我們要是壞人,你認為就憑你們這幾塊破鐵就能攔住我們?再說,你這裏連子彈都沒有,就別在這舉著了,多累啊。”
說著,紮紙劉,用手一拍何老三的獵槍,何老三一甩紮紙劉的手,喀地一下,把撞針給拉開了。
我趕緊上去擋在槍口前麵,背對著何老三對紮紙劉說:“劉哥,您可別亂開玩笑了。這本來沒什麼事兒,這槍再走火了怎麼辦!”
我又轉過身,舉著手對何老三說道:“我們這趟來這,真不是來幹壞事兒的。但我怕我們說出來的東西,您不信,所以我們也沒敢說。”
小離也連忙說道:“何大哥,我們也是有苦衷,不方便講。但是,我們絕對不是來盜獵盜伐的呀!”
何老三將信將疑地看了看我們,歎了口氣一揮手,讓小鄭和吳飛把槍都放了下來。我鬆了口氣,又坐了回去,門外的撓門聲停了下來,四周靜的有點出奇。何老三的雙眼始終盯著我們幾個在看,他手裏的獵槍雖然是放下來,不過我看他也能隨時就舉起來。
乾盼山眨著一獨眼說道:“哎,就前兩天進山的那兩撥人,沒準和我們的目的地相同。我們也不想瞞你們,實際上,我們是在找一個邪物,叫鬼爪青雉。”
我也附和道:“嗯,這東西,說白了就是一種我們沒見過的野獸,但是應該是傳說裏才有的,很邪門,能隔空殺人。這邊這位是個道士,想必你們也看出來了,這邊這位冷麵的是我師兄,我們都是收鬼的。”
說了一通,何老三臉上的那種警惕慢慢地放鬆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地方太過閉塞,人們對於一些時事不太感冒,反而傳說中的東西倒是深信不疑。我這一番解釋,他們好像一下子就接受了,這倒是讓我有點始料未及的。
二白在我腦袋裏說:“哥,還是山裏人淳樸啊。”
我點著頭,心說是夠淳樸,我這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了,我這真要是編瞎話說我是盜獵盜伐的,還真沒準就得拿那獵槍崩了我。
何老三皺著眉頭說:“鬼爪青啥的,我倒是沒聽說過。不過這山裏的傳說可不少,你們要早說你們是跳大神兒的,我們不就明白了,還至於用槍比著你們嘛。”
我一看這何老三,雖然是當過兵,不過看這樣對這些事兒還是蠻在乎的。我點著頭說道:“現在這事兒,不敢亂跟人講,沒準就得當成神經病給抓起來。”
吳飛一拍大腿說道:“去他奶奶的神經病,我們鎮子裏也有跳神兒的,好幾家的外病都瞧明白了。那大地方來的大夫醫生都沒招兒治的東西,他們在那一蹦就好,你說我們信誰?”
聽這幾個守林人這麼一說,我心裏的石頭也算是落了地。都怪師兄,在那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害得我們解釋了這麼半天。我正想說他兩句,卻看到師兄站在門口那用盤子比量著呢。
這時候就聽到何老三問紮紙劉說道:“大兄弟,我說你咋知道我們這槍裏沒子彈呢?”
紮紙劉指著吳飛賊溜溜的一笑說道:“要真有子彈,那可不能像那小兄弟兒似的,拿著槍當柴火棍玩嘍。”
何老三看了一眼吳飛說道:“就告訴過你小子,平時注意點,拿個槍也不穩當。”
吳飛撓著頭,蹲在一邊不說話了。紮紙劉也趕緊打原廠說道:“孩子還小,肯定沒您這當頭的見過市麵多唄。好在我們真不是壞人,您也就別掛記他了。您還是給我們說說這山裏的傳說吧,興許對我們有用。”
何老三點著頭說道:“嗯,其實也算不了啥傳說,就是老輩子人流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