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路,我算是被攔到死角上了,方碩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還放下了繩子,我這真叫插翅也難逃了。
眼看著這個僵屍版父親越發的接近,我幾乎絕望的要哭出來,可是即便我現在嚎啕大哭要是沒有用處的,他更加不會因為我的哭聲而蘇醒,然後放過我,--·父親舉著劍向我疊步走來,我越發多的緊張,手上緊握著趙麗的發簪,汗水浸濕著手心,
他將利劍舉過頭頂一個霹靂而下,我見勢躲開,沿著牆壁往一邊躲藏,劍刃斬在岩石上,濺起火花。可是緊接著他的劍刃又是一轉橫麵向我劈來。
我忙縮下身子躲過,再趔趄向前撲去,將火把靠在岩壁上,自己貓在角落裏,希望他不會看見才好。
然而我的父親好像視力很好,劍刃落空後,就緊著將劍鋒轉向我的位置,準確無誤的迎來。見此我就心下疑惑,他的視角那般偏移怎麼可能這麼準確的搜尋和確定我的位置呢,這幾乎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本身就知道我會往什麼地方躲,會怎麼躲。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在寒山古墓阿房宮街道的時候,見到僵屍般的時候,王吻就是捂著我的嘴鼻才沒有被發現的,此時心下便也疑問,難道他們感知事物不是靠眼睛,而是尋著人的呼吸?
想著我就將自己偏移一個位置,然後雙手疊起捂住嘴鼻好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我看到他將劍鋒狠狠地刺在我剛才待的位置,然後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見此我便知道自己是做對了,可是下麵我該怎麼辦?我現在是在這個地方的一個狹窄角落裏,他的位置剛好將我堵死在裏麵,我是出不去的,而他也不肯離開,吧劍鋒在我麵前揮來揮去,搜尋者我。
我知道這個時候坐以待斃是下下之策,得想個辦法調虎離山。
本想拿一塊石頭往他身後一砸,看看他是不是會錯以為我在後邊了,而調轉劍鋒,然而這個地方一直都有石塊不停地掉下來,很顯然他尋找我也不是因為聲音而是我的呼吸出來的陽氣。在這個時候除非他的後邊出現一個或者的東西來不然他是不可能放過這邊的,
最為糟糕的是,我也不可能一直這樣屏住呼吸下去吧,眼看就要扛不住了,臉頰上積滿汗滴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心下倒也釋然,看來這就是命運,命裏注定了我要死在父親手上,這一點他不想殺死我也不行,可能他當初就不該將我從寒山古墓裏帶出來,這二十年他雖然給著我富裕的生活卻又無時不在的算計著我,我們的命運注定是相生相克的,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有些人和事,是你依賴的卻也是你的終結者,而我對於他也是保護了自己這麼多年的護身符,在自己生命終結的時候,也不然是要親手毀掉的。這就是宿命。
就在我流著眼淚想要放棄的時候,忽然就看見父親整個人向後轉去,然後迎跑兩步,一個衝越,從半空中霹靂而下,劍刃所到處血沫四濺。然後我就看見地上有一隻被劈開成兩半的蝙蝠王,連掙紮也沒一下就死掉了。
沒想到最終救我一命的卻是一隻蝙蝠,我也得以喘息,忙大口吸著粗氣,這個時候父親應該又察覺到我的鼻息了,緩緩又向我轉過身來。
見此我就忙再捂住嘴,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他剛好走到那卷被我拽下來的繩子上,繩子盤結在一起,他剛好走過就纏在了腳上。
僵屍可不像活人,看見自己腳下受阻,會靈便的避開,所以這卷繩子就在他的腳上纏出一個坨來。見此我便知機會來了,忙走到火把處,將火把仍在繩子上。繩子很快就燃燒了起來,然後我就看見父親漸漸變成了一個火人。
我看到他便身都是呼呼的大火,手上拿著利劍揮來揮去,像是要切開沾在身上的火焰一樣。
我看見他在火焰裏摔來摔去,然後就把自己的頭顱扔了出來,頭顱剛好滾到我的跟前,頭發上還冒著火苗,滿臉黢黑,而那雙眼睛卻還是那般駐滿血絲,怨毒的看著我,緊緊的盯著我不肯放過。
我畏怯的將腳伸過去,把那雙眼睛合上,然後一腳把頭顱踢到了火堆裏麵,安息吧,父親,安息吧,請安息,我的父親,我偉大的父親。
大火一隻燃燒著,我的眼淚也不止的流淌下來,十四歲那年,我的家宅就是焚燒在這樣的婁火之中,隨著湮滅的還有我的母親,那個紅框匾額,我不管之後誰對我說了什麼話,然而我隻承認這個大火焚燒中的才是我的父母。因為我是章式微。
傷心了好大一會,忽然在火堆的上空又出現了一個垂直下來的繩子,見此我便知道是方碩他們放下來的,他們怎麼可能會丟棄我呢,剛才肯定是個誤會。
我擔心繩子會掉在火堆上燒著,就往火堆上躍去將繩子抓住,拿到一旁。
上邊的人這一次明顯靈便很多,我剛將繩子係在身上,輕拽了一下,他們就開始把我往上提了,很快我看著繩子繃緊然後將我吊了起來,我的父親還在火堆裏焚燒,我在他的上空漸漸上升。這個時候我忽然就想起在廬州青銅樹上看到的圖案,就是父親站在火焰裏,麵目哀傷的昂首看著我,而我身上長著一對翅膀,正在奔赴郝亮的星空。
方碩他們將我拽上去之後我就驚訝的發現林誌果然在上麵,他已經斷了一隻胳膊,此時現的很虛弱。而再看我們所在的位置竟然有四根石柱,四下看了一下是很熟悉的地方,難道是城堡夢境裏的江南雨村?
狄老曾說過,這些地方我們都必將到達,沒想到還真有到達的地方,隻是現在隻剩下我和小乞丐了,也不知道狄老和何薇會怎麼樣,以後還能不能看見他們了。
方碩將我拉上來就問我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啊,下麵怎麼還著火了呢,
聞此我就反問他們是怎麼搞的,繩子怎麼會掉下去。剛才我就是燒繩子解氣,不行啊。
李逸將軍連忙解釋說,那是因為他們才上來都需喲一段時間喘息,加上林誌斷臂受傷不輕,需要包紮,待他們正要拉我上來的時候,忽然手上的繩子一滑就掉了下去,這是個意外,好在他們及時找到了一根新的繩子,這才得意彌補。
大地越發的晃動起來,方碩顯得很焦急,就讓李逸將軍帶著我先走,他和林誌留下來等蒙譯。
就是這樣,方碩帶著我走下了這個山,然後我們就看到了那個被紅螞蟻禍害了的村莊,李逸說這樣的紅蟻侵襲很少見,應該是他們老早就感覺到了這個巢穴不能久留所以貯備口糧做盤纏吧,他們肯定是擇好了一個新的地穴,但是要裝修完工才能讓蟻後住進去,這便是近期紅蟻活動頻繁的原因。
我們在山下等了很久才看見林誌下來,而這個時候他除了斷臂,頭上還多了一個傷口,鮮血直往下滴。
後來林誌告訴我,他們遭偷襲了,可能是小乞丐所為,蒙譯和方碩不知去向,那時候他們剛把蒙譯拉上來,就遭了襲,待林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麵石頭上,
我們查看了一下林誌的傷勢,不算很嚴重,看來小乞丐還是沒有下狠手,不然想要取他的小命簡直易如反掌,倒是方碩好蒙譯不知道怎麼樣了,不過我想應該也不會被殺害吧,畢竟是方碩把他背出來的,他沒有殺死林誌也就有可能沒有傷害他們,可能他們醒來後徑自離開了,也可能他們沒有路過這個村莊所以沒有和我們撞上,
我們在村莊裏麵又住了一段時間,還是沒等來方碩和蒙譯就徑自離開了,林誌的傷勢最嚴重,李逸委派人在一家醫館照顧,我們這就算是分道揚鑣了,我很想回花千迷穀看王吻,但是隻有一粒木邪,看了隻會平添傷心,還是先去八公山找石碑吧,真的不行我就去北疆沙漠看看,為了救活王吻我也管不得那麼多了。
李逸不肯隨我去八公山,說還是有要緊的事情要去洛陽,不然一定會幫助我找到石碑,他也建議我先隨他去洛陽,被我蜿蜒推辭,我還是覺得自己的力量足夠辦到這些,不就是找一塊石碑嗎,八公山那邊我還是比較熟的,要是再遇見兩個相熟的故人,肯定能夠找到這麵石碑。
幽靈客棧:
江邊小城分開後,李逸將軍給了我一些銀子,我用這些錢買了一些時髦衣裳,又雇了一輛馬車,開始了獨自的北上之路。然而像我這樣如花似玉的美女獨行肯定是有風險的,很快麻煩也就來了。
長江沿岸多為山地,為了節省時間我沒讓馬夫繞行大道而是橫穿一座叫做乣鷹穀的山澗,當地的山民也說這條路可行,當年南定的****大軍為了躲避酷暑走的就是這條山澗,隻是當時是人多,沒什麼顧忌,一般很少有人經此過山,也建議我們繞行,雖然得無辜多走數百裏,但是總是陽光大道,這條山澗別看隻是一條山溝溝可是出了名的陰煞之地,鬧鬼的厲害。
聞山民這般一說,馬夫還真就畏懼了,但是我趕時間,不想走冤枉路,就許諾多給馬夫三倍的銀子,又說了一些唯物主義思想論調,這才說服馬夫。馬夫可能也是實在卻銀子花,好像家裏的女兒得了什麼古怪的病,醫藥費很貴,實在沒有辦法才攔住這趟遠程。當時我也隻是見他人老實吧唧,報價也是最低的,就雇傭了他。沒想到還真就找對人了,一個對金錢有欲望的人,很容易被利用,要是其它比較拗的,說有鬼可能給十倍金錢也不答應,要知道越是貧寒的勞動人民越是迷信思想濃重,山魂水鬼魑魅魍魎沾上一點說詞的,他們就寧可信其有,絕不信其無,所以說,迷信是中國古代人生活的一部分,直到現在還是有很多人繼續著部分惡習。我想鬼怪的可怕之處應該是你看不見他吧,因為你在明他在暗,總擔心他會打你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