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鎮海一揮手,自有手下小弟上去順著聲音踢開艙門,舉著火把一照,但見艙房之內,安著一鋪床,床後躲著幾個人影,再一細看,卻是四位年青美貌哭哭啼嘀的小娘子。
劉家三兄弟相視一眼,直樂得心花怒放,齊齊發出幾聲怪笑。
哇哈哈!想必是美人兒深閨弱女,膽子小,步子慢,因此才跑不快,被丟下了哇!
劉鎮海一人拉倆,其餘兄弟一人一個,將那四個小娘子拖了出來,果然湊近了看,更是個個美得千姿百態,招人憐愛。
劉鎮海故意繃著臉喝道,“你們是左家的什麼人?”
四個小娘子嚇得戰戰兢兢,其中一個眉眼風流的,瞥了劉鎮海一眼,才低聲答道,“我們是左相爺的女兒和兒媳。”
劉鎮湖瞧著自己拉著的那個,似乎是這四個裏頭生得最為標致的一個,更是心花怒放,笑道,“嗨呀,正是那天在花園子裏見的小娘子了,再不錯的。哈哈哈,先說好,誰拉著的歸誰!”
桓楚卿的胳膊被他死命拉著,捏得疼倒還在其次,關鍵是被個大漢這般色眯眯地瞄來瞄去,惡心得很,偏又不能發作,隻好低頭嚶嚶哭泣。
劉鎮海的兩隻眼睛如按照燈一般,在房裏又搜尋了一回,“怎麼隻有你們在這裏?”
貌似還少一個預定給佳月先生的中年婦人哩?
王禮乾邊哭邊哽咽道,“方才,方才一陣大亂,母親被一個婆子背著走了,卻是忘了我們姐妹幾個。好漢饒了我們幾個走吧,這裏的金銀都歸好漢們!”
他說得極是婉轉可憐,把一個落難千金小姐演得惟妙惟肖,旁人不知情的倒也罷了,永正楚卿幾個都是暗自佩服,不過雞皮疙瘩也起了一層。
劉鎮海哈哈大笑,毛絨絨的大手在王禮乾那白玉般的臉頰上摸了一把,笑道,“小美人兒莫怕,大爺最是疼人的!”
王禮乾低聲驚叫一聲,略略掙紮,這點子力氣引得劉鎮海更是得意地大笑。
“當家的,這些船上都沒有人,是空的。”
水賊們一個個從各隻大船上過來稟告著,劉鎮海擰起眉頭,與老二劉鎮河對了一眼,劉鎮河叫了聲,“這倒古怪,聽說他家也有幾個家將,怎麼連打都不打的就逃了去?莫非有詐?”
劉鎮河抓著的就是永正,他說著一瞪眼,從腰間抽出一把大刀,架在永正脖子上,厲聲道,“快說,若有半句假話,爺也顧不上憐香惜玉了,讓你腦袋搬家!”
永正嚇得花容失色,嬌軀一顫,結結巴巴地道,“我爹是,是個文官出身,雖有十幾個家將,都是會些粗淺工夫,也不通水性,一聽有強…好漢們殺過來,這些沒用的便都丟下主人逃命去了!”
劉鎮海聽了撇嘴嘲笑道,“果然是文官家裏,下人們這般不中用的!”
劉鎮湖卻向著上船來報信的水賊們問道,“可看清他家的財物所在了麼?”
水賊們紛紛興奮地回著,“看見了,五六口大箱子,裏頭都是金銀珠寶!”
“我們占的那隻船上也有五大箱寶貝!”
“我們那邊也有…”
三位當家的聽到戰果這般豐厚,心中滿意之極,雖然跑了左丞相夫妻兩個,但他們不過是拿了一千兩銀票,也沒說要包殺全家的,如今得了財物美人兒,也不必費力氣上岸去追了。
“大哥,他們既然逃走,說不定去了州縣,報了官府,想要帶兵回來,不過那也得一兩天工夫了,這船上這麼多行李,咱們也莫費事去搬,不如就在這船上,到了天亮咱立馬起程,兵分兩路,讓弟兄們把這些都送回老巢,咱們再帶上幾個人去尋那靠山王去。”
劉鎮海聽得連連點頭,“二弟說得好,可惜被那左夫人跑了,不好與佳月先生廝見。”
劉鎮湖指了指被劉鎮海拉著的朱常泓道,“大哥,這個姿色差了些,不如送與佳月先生罷!”
朱常泓黑著臉,使勁兒的磨牙。王禮乾暗中用肘捅他一下,示意他小不忍則亂大謀。
劉鎮海不舍地看了朱常泓好幾眼,伸手鬆開朱常泓,豪氣幹雲地道,“也罷,為了大業,哥哥我就舍了!”
見朱常泓這位小美人兒冷著臉退到船艙邊,似乎被嚇得不清,隻知瞪著眾人,卻是一言不發,劉鎮海目測了下小美人兒的身高。
嗯,好家夥,居然比自己還高了啊!算了,還是送給佳月先生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