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 泰山神掌似如來(2 / 2)

王禮乾心想,你就是做了套,那門口的匾對也跑不了,看你怎麼圓。

維明冷笑問,“什麼對子?”

王禮乾將那匾對念了一回,辯道,“紅樓翠館,舞袖歌喉,又有武陵仙府,自然是青樓故院了,怎能怪我錯認?”

維明嗤笑一聲,“這般歪解對子,還敢冒稱翰林?”

“明明是看舞袖,聽歌喉,臨近紅樓的意思,且那武陵仙府,也是因他家鄉武陵,所以起個仙府的名兒,那裏就說得上是青樓了,分明是你這無賴心懷歪邪,自然往那歪邪處想,調戲了千金小姐,還敢狡辯!拉下去,重打二十板子。”

王禮乾這下子真是一顆心掉進了冰桶裏,涼得透透的了,悔不當初,沒有細細琢磨就進了那院兒啊…幾個家丁上來就揪住他準備開打,王禮乾胡亂大喊,“我是翰林,你們這些家奴敢動一下的試試!”

隻覺得那揪著他的手都鬆開,王禮乾鬆了口氣,心想,諒著老左也不敢真格地動手。不由得丟掉的膽兒又肥了回來。

維明瞥了眼他,微笑道,“看這模樣倒還像個讀過書的,也罷,不打板子,換成三十戒尺吧。”

遂命家中的清客拿了戒尺,家丁按住還想撲騰的人,足足地打了三十下。

王禮乾在家中也曾經被打過戒尺,但自從他中了進士後,就再也沒挨過那般重的了。就是前些天王正芳打兒子,也是手下留情,哪裏舍得狠力,如今左府清客卻不講情麵,下足了力氣,王禮乾,咬牙切齒地死忍著,不發出聲音。打完了隻覺得左手就跟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偏偏還火燒火燎的鑽心地疼。

這三十下打罷,家人奉命又將他帶到前頭,維明道,“問他究竟是誰?”

王禮乾被打得傷了自尊,心中火氣十足,惱地衝著兩邊家人,作咆哮一吼。

“你們這些奴才是眼瞎耳聾了麼,小爺姓王名禮乾!這回可聽清了麼?”

維明聽得大怒,離座便起,指著王禮乾道,“你果然叫個王禮乾,你狂言罵得是誰?”

王禮乾見維明麵沉如水,眼露寒光,自有一種殺伐凜然之氣,想起那****命家將砍了鳳樓人頭,仍然談笑自若,眼也不眨一下的,剛剛因怒火鼓起的那點勇氣登時嚇得消了個無影蹤,結結巴巴地道,“小,小小小婿罵的是,是剛才的家奴,不敢冒犯嶽父大人。”

維明哼了一聲,“你若是個不認得的無賴閑漢,倒也罷了,若是王禮乾,更是罪加一等。哪有個官宦人家,清貴翰林,趁夜闖入人家,調戲小姐的道理,方才就該多打三十!”

王禮乾隻覺得一陣肉疼。

幸好聽維明又說,“如今也懶得理會你,我自當修書一封給令尊,讓令尊好生管教!”

說罷拂袖進了內間。

王禮乾隻覺得顏麵掃地,惱恨不已,旁邊致德上來勸解。

“侄婿不若低頭認了錯,進去拜見了嶽母,與德貞侄女和好如初,也免得日後受苦,須知我這大哥手段可不是常人所及,還該及早迷途知返,改邪歸正才是。”

王禮乾心裏那個氣呀,牙根直挫,哼,要當和事佬,早幹什麼去了?

我去!哥的手都被打成豬蹄了,你才來說,合著哥挨了打,還要再認錯?哥還就強到底了,誓不低頭,要當個錚錚男子漢!

王禮乾冷笑道,“今日受了這般折辱,還教我低頭認錯?反正本公子已被當成無賴,咱這無賴豈敢高攀相府?怕不汙了相爺家門楣?”

正說得憤慨,見王府家人打著燈籠走來,不見左大老爺,便向左致德施禮道,“二老爺,小的奉家主之命,有事稟告左丞相。”

致德就問有什麼事。

家人回頭瞧了瞧貌似還是全須全尾的公子,低聲道,“我家老爺聽了這事,十分動怒,要請左爺處死我家公子,也好為王門絕了這般禍根。”

王禮乾聽得心涼,兩行熱淚差點就要滾滾而下。

這還是親爹麼?

致德倒是微微笑著,心裏樂得不行。

廳內小廝拿著一封書信出來,遞與王府家人,道,“老爺有命,請帶了王姑爺回去吧,還有一封書信,是給王老爺的。”

見王禮乾隨著王家人去了,左家叔侄幾個互相看看,都是樂不可支。

捉弄人神馬的,最歡樂了。

/*老左:朝中無事,閑著也是閑著,調教渣女婿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