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將應了聲是,管事婆子和管家們果然把所有的下人都叫來,看了一回鳳樓的人頭,有那膽小的還暈倒幾個,膽大的也是心驚膽寒。
王禮乾又羞又懼又悔,隻覺得混身如針刺一般,隻得上前賠罪。
“嶽父嶽母大人,永正兄,二小姐,這回是我的錯,不該受人引誘,又糊塗不明,錯怪了二小姐。”說罷深施一禮。
據儀貞目測,這腰彎得有九十度了啊。
這渣男如今可傻眼了吧?要姐說,趁機跟他家退了婚了事,免得害了德貞一生。
維明倒顯得很和氣,正色道,“賢侄請起,這件事雖然是你弄錯了人,卻是因我府裏侍女管束不嚴所致,但也看得出,賢侄心下著實不情願這婚事,賢侄放心,我這便派管家左忠送賢侄回家,隨便討回婚書,這婚事就此作罷。”
王禮乾心中百般矛盾,雖然他初衷也想退婚,卻情知這婚若就此退了,先前理在自己這邊也還罷了,如今倒是自己理虧,真退了婚,自己老子怎能饒得了自己?
“嶽父大人,小婿並不是這個意思…嶽…”
維明撫一撫額角,一甩衣袖,“永正送客。叫管家左忠跟去王府。”
竟是理也不理兀自說著軟話的王禮乾,拂袖進了內堂而去。
朱常泓鄙視地看了眼王禮乾,扯扯儀貞的衣袖,“真兒,也好半天的工夫了,我們也回房小歇吧。”儀貞握了握德貞的手,這才放開,隨了自家相公也回內堂去了。
桓清看著王禮乾,欲言又止,終於還是什麼也沒說地領著德貞走了。
當家主母趙氏善後,下令將那廳前聚集的德貞院裏的下人們都放回了韻花閣。
隻有永正,沒好氣地衝著王禮乾喊了一嗓子,“王兄請吧。”
回到海棠軒,朱常泓和儀貞都坐在窗前軟榻前喝茶水,這一上午亂紛紛的事,可真是夠緊張的。
朱常泓摟著娘子的纖腰,倒是想起來原來那個鳳樓也是見過的,不由得嘿然一笑。
“笑什麼呢?”
“說起來,有一天我經過二門門口,見著個丫環坐在假山邊上裝模做樣的哭,原來就是這個鳳樓啊。”
“什麼?”儀貞立即警覺,蹭地回頭瞪著他,“快老實招來。”
朱常泓瞧著儀貞瞪得圓圓的黑水晶般的眼眸,鼓鼓的臉,皺皺的鼻頭,著實的可愛,伸指點點她的俏鼻尖,洋洋得意地笑了幾聲。
“嗬嗬,那般的招數,本王見得多了,自然是沒搭理嘍。”
儀貞聽得心裏舒坦,點點頭附和道,“嗯,果然還是我家王爺英明神武,那般伎倆哪裏能騙得著的?”
“本王這般英明神武,王妃難道就沒有獎勵麼?”
儀貞想了想,目光一閃,淺笑道,“小泓哥,閉上眼。”
瞄了那紅潤若櫻的唇瓣一眼,朱常泓期待地閉了眼,卻覺得唇上一涼。
“本王妃親手喂的果子,這獎勵怎麼樣?”
朱常泓張開鳳目,將送到唇邊的果子啊嗚一口咬掉,合身撲過去,“這獎勵不夠,王妃再小氣,本小爺可要自己討了啊!”
一個纏著討獎勵,另一個左躲右閃,終於還是被討走了獎勵若幹。二人好一番胡天胡地,到了用午飯時,才從房裏出來。
這回沒了王家小子,隻楚卿在,全家人又能在一處用膳了。
德貞因先前哭得太厲害,雙目紅腫不好出來見人,便在自己房裏。
雖然那場風波已過去,但因著生了大氣,大家的飯量都不多,尤其是維明,又加上身子不爽,更是用得少。
飯畢,全家人又坐在廳中邊喝茶邊討論王家這事。
永正氣憤不已,“爹爹,這回便退了這親事,再給二妹尋個好的。”
桓清卻憂心忡忡,“這,這若是退了親,你二妹的名聲…”
這退過親的小姐,名聲就差了一層,再要尋合適的人家,可就難了。
儀貞道,“年後我和王爺就要回鄉,不如也帶了二妹回去,在家鄉尋一門親事就是。”
離得這般遠,誰知道二妹定過親事?
維明精神有些不好,卻是一言未發。
永正是知道老爹是極看重和王大人的交情的,這些年在朝中互為倚重,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一旦毀親,勢必要影響兩家關係。
眾人正商議著,忽聽家人來報,“王大人帶著王公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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