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難道是二小姐故意耍人不成?
又等了一回,還不見人,便自進了房中,抱著被子假寐,隻倒底還存著希望,將房門留出一線隙縫。
依稀到了三更,忽聽門邊輕輕響動,一人影閃身進來,身段妖嬈,心裏登時活了過來,忙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卻見那人影疾走到桌邊,一口將孤燈吹滅,房中登時一片暗沉。
王禮乾坐起細看那人,借著窗中透出的微微月光,但見來人身姿綽約,香風隱隱,心想必是小姐來了。便開口低聲問道,“是二小姐麼?為何吹燈?”
本來還想好生看看二小姐的花容月貌的。
黑暗中小姐已經是走到床前,含羞低聲道,“半夜私會,有燈光更覺得不好意思見王郎了。”
王禮乾心裏暗笑,人都來了,還有甚不好意思的。真是假正經!
卻一手拉過佳人,********摟個滿懷,笑道,“既是不好意思相見,那便叫我摸摸如何?”
隨即上下其手,寬衣解帶,那小姐卻是半推半就,同王禮乾成其好事。
王禮乾吃幹抹淨,心中得意,這小姐倒是溫柔好性,床第間毫無羞澀,倒是偏宜了我王禮乾!
聽得四更鼓響,小姐忙起身著衣,王禮乾有些不舍,還待再留,小姐道,“王郎莫急,來日方長,妾身須得早些回去,否則房裏的丫環發現妾身不在,恐走了風聲。”
王禮乾自手上脫了個戒指下來,給小姐戴上,“既是這般,送個信物給小姐,時時惦念,莫要忘記今日情分,若是日後尋不到機會,便莫要再來了,等上三兩月,佳期時再與小姐相見。”
等小姐去了,王禮乾躺在床上,先得意了一回,想著這可是忽然來的豔福。
想著想著,卻又不對味,這若是旁個美人兒,未成婚卻先教我占盡了偏宜,也算得豔福,隻是這二小姐,本來就是我未來的娘子,現下占了偏宜,也是占得我自家偏宜,有什麼可高興的?
而且這二小姐,先前隻聽說左家家風嚴謹,閨中女子教養極好,怎麼卻是這等春心難耐之女?論風騷入骨,就比之施施,也不遑多讓?
日後若是娶進王家,還是這等作派,豈不是要給我送上幾頂綠頭巾?
王禮乾越想越鬱悶,忽然腦中靈光一現,未婚失節,有了這等把柄,他左家女有何顏麵嫁入我家?不如鬧將出來,退婚了事。就算退不了婚,也能借了這事,壓老左一頭,日後我想娶二房就娶二房,想逛花樓就逛花樓,他左家人須管不得我,誰讓他左家自己身不正,有什麼臉來說別人?
王禮乾打定了主意,到了早晨就尋了借口回王家,把要昨夜約會和要退婚的事跟王正芳夫婦添油加醋地說了,凜然道,“這等失德敗行之女,兒子是萬萬不娶的。”
王家夫婦都聽傻了,你眼看我眼,心下駭然。
左維明赫赫丞相之尊,家法森嚴,二小姐居然會是這樣的人!連幾個月都忍不得,非要婚前私會,這也太春心萌動了吧。
不過想到兩家交情,王正芳還是道,“休胡說,許是旁人假冒二小姐名頭的呢?”
“爹看這信物,若非千金小姐,怎麼用得起這種扇子?而且那小姐生得身嬌體弱********的,也不可能是下人之流假冒。”
禮乾把那扇子給二人看。二人看了都是一陣無語。
嗯,說起來,那嬌人兒的身體還真是勾人,可惜身為左家女,要不是老左嚴厲,哥不想當了他女婿終身被管著,說不定哥就捏著鼻子娶了。
王正芳看禮乾那洋洋自得的樣兒,想明白過來,自己這兒子是故意的占了偏宜還賣乖啊,指著他罵道,“孽子!既然知道這事不對,你當時就不該開門納進人來,既然圓了房,也是你自己的妻子,還退什麼婚!再胡說退親打斷你狗腿!”
王禮乾無賴一笑,道,“不退婚也行,這媳婦娶回來,爹娘可要看好了,莫讓我家傳出醜聞,兒子自當多納幾個賢良妾室進門。”
說罷竟然甩手回自己院裏去,左府啊,哥是再也不去受那個拘束了啊!
不過他剛在自己院裏坐了沒一會,跟他的伺候丫環才說笑了沒幾句,就被左府派來的人叫去了。心裏洋洋得意,這回可算是拿住了他家的把柄,看他們怎麼個說法?
/*左家人:關門,放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