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泓一眨不眨地盯著池裏的小美人兒,手下卻是飛快地除去自己身上礙事的衣物。
儀貞身在池水中,心中安定,倒是好整以暇地瞧著小泓哥,嗯,小泓哥果然沒白練武這些年,看這胳膊,這肩膀,還有胸膛,雖然沒有傳說中的八塊腹肌,倒也是線條分明,肌肉健壯,不是軟趴趴的白斬雞…
見儀貞雙眸亮晶晶地瞧著自己,朱常泓初時還有些自得,故意挺起胸膛,舉舉胳膊,秀一下健壯的身材,不過脫到最後一件小褲時,那湛如秋水的眸光仍是落在自己身上,且儀貞紅唇微抿,唇角彎彎,又帶了絲促狹的笑意,朱常泓忽然臉上也發起燒來,覺得很是不好意思。
想叫儀貞轉過頭去吧,又覺得自己男子漢純爺們,在娘子麵前脫一下還要扭捏真是弱爆了。
念及此處,小泓哥飛速地扯下最後一件小衣,瞬間就跳進了池中,撲嗵一聲,池水四濺。
“貞兒我來啦!”
儀貞驚叫一聲,卻是躲避不及,被打濕了滿頭滿臉,溫熱的泉水順著光潔的額頭往下淌,差點迷了眼。
“壞家夥。”
儀貞嘀咕著就朝池子的最角落處劃水過去,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安全。
朱常泓哪能讓自己的福利飛跑了,伸臂一撈就摟緊了娘子腰肢,皮肉相貼,隻覺得異常滑膩嬌軟,且行動間娘子胸前風光盡收眼底,讓他雖是人在泉水中,卻覺得口幹舌燥,火苗亂竄。
“貞兒莫跑,讓我先親親。”
朱常泓自上而下,粗略一掃,隻覺無處不可愛,一時倒可惜隻長著一雙手,隻有一張嘴,便先從額頭親起,一點點地印下去,雙手則是時輕時重地撫摸著,如君王巡視自己的領地,儀貞半靠在池壁上,任他施為,間或發出輕聲嘻笑或呻吟,也不知何時,一雙玉臂摟住了對方的肩頭。
朱常泓的親吻已到了胸前,但見脂光堆雪,紅櫻嬌豔,哪裏還撐得住,越發率性而為,儀貞暈暈乎乎地伸出手去推他,卻被他抓了手臂,貼在麵上依偎磨蹭。
但見無瑕玉腕當中點著一記殷紅。
朱常泓忽然暫停了動作,捧了儀貞左臂細細地看。
儀貞半眯著的眼張開,見小泓哥寶貝一般地瞧著那粒守宮砂,鼻子都快湊上去了啊。不由得大窘,就要收回手去。
“這個有什麼好看的。”
這一次性的東西,還有背後隱含的意義什麼的,讓儀貞很這討厭這臂上的紅點,嗯,想到明天這個就消失了,倒也是件好事。
朱常泓卻是抓得死緊,手指輕輕愛撫著那點血紅,複又印著親吻,無賴兮兮地壞笑。
“好儀貞,今兒不看,明兒可就沒了。”
儀貞嘴角一抽,心中哼了聲,大男子主義!
聽著朱常泓喊自己的名字儀貞儀貞的,她心中一動,依偎在他懷裏,道,“以後泓哥哥要叫我亦真!亦是勝固欣然敗亦喜的亦,真是隻為情癡隻為真的真。泓哥哥可要記好了。”
她一點也不喜歡自己這世的名字,音雖相近,意義卻還是從前的名兒好。
朱常泓應了一聲,也不知記清了沒有,欣賞夠了那朱砂一點,又轉戰他處,尋幽探勝,隻聽得室中嬌呤婉轉,沉聲喘息,交織著水花聲響,共譜一曲春宵魚水圖。
也不知睡了多久,儀貞睜開眼睛,隻覺得左邊胳膊腿好象放在了爐邊烤著一般熱乎乎的,待醒來了才瞧見身邊睡著小泓哥,跟個火爐般,被子都踢掉了一半,露出了胸膛,不過卻是將自己的一隻手抱在懷裏,跟抱著什麼寶貝似的。
儀貞一瞧見枕邊人,臉上就禁不住地發熱,昨夜那般折騰,難怪這人一大早的也不醒呢。
但見朱常泓那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目此時正閉著,長睫乖順地低垂著,配上那斜飛的長眉,直挺的鼻子和略薄的唇,睡著了倒正是一副邪魅美男的長相,不過微黑的皮膚卻拉低了邪魅指數,顯得鄉土氣了許多啊。更別說醒來時偶而地犯起二來,完全地就跟邪魅美男沾不上邊了。
就說昨夜吧,本來瞧著他輕車熟路的,好象很厲害的樣子,身為菜鳥的儀貞便放心地把一切全交給小泓哥來掌控,誰知道這位也隻有紙上談兵的經驗,差點讓洞房花燭變成了杯洗具。還好熟能生巧,後來總算是新手上得路了,她吃的苦頭才小了些。
忽然朱常泓翻了個身,一隻手臂伸過來,搭在儀貞的身上。
儀貞瞧得一窘,小泓哥太會找地方了!
瞧著那眼眸仍然閉著,儀貞悄悄地抬起這越界的大手,準備解救自己,不料眼前一黑,小泓哥居然整個人都壓了過來,原來這廝是在裝睡啊!
二人在床帳間嬉鬧了好一陣,這才消停了些,儀貞微微喘息,問,“今日可要拜祖宗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