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致德張大了嘴,驚道,“啊?”
好一陣驚駭後才歎道,“侄女果然膽氣過人!殺得好!”
心裏卻想,怪不得大哥親自教養儀貞,視若珍寶呢,有這般女兒果然是增光添彩麼/
又問,“那侄女現在何處?”
維明兩手捏住了扶手,幾乎將那木製扶手給捏斷掉,心如刀割一般。
“據說,投,投水自盡了。”
說完這句,卻是如骨哽在喉,怎麼也支撐不住,不言不語,起身大步進了房。
致德也覺得心中慘傷,聽得大哥方才那話說得哽咽難盡,想來若不是心傷之極,那般鐵骨硬漢也不會輕易掉淚。瞧著這回怕是一個人在房裏難過呢,這時候是勸什麼話都是虛的。
長籲短歎的左致德心裏也在泣血流淚啊,雖然儀貞遭了不幸,但好歹保住了一身清名,還手刃殺賊,堪稱當世奇女,自己那秀貞呢,如今作為犯婦還被關在天牢裏,偏偏新帝回京,給自己升了官,掌得還是刑部,將來在刑部審起犯官家屬來,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啊!
想到這裏,他覺得自己也很該回房去痛哭一場才是。
才剛起身邁步,就聽外頭家人來報,“二爺,一位朱公子求見大爺。”
瞧著這天都快黑了,怎麼還會有客人?
而且也沒聽什麼朱公子和大哥有來往啊,左致德心情正鬱悶難過,揮了揮手道,“就說大爺身子不適,不便相見,改日再說吧。”
家人瞧了瞧二爺陰沉的臉色,眼角貌似還有點晶晶亮的東西,哎呀呀,莫非是大小姐尋不回來了?
當下頗為理解地小跑著去婉拒那位朱公子。
朱常泓沒想到自己被拒之門外,有些鬱悶,不過想知道儀貞是否平安的心還是占了上風,耐著性子問道,“請問你家大小姐可曾經回府?”
那左府家人愣了一下,雖覺得有些奇怪,還是沉悶地搖了搖頭。
朱常泓卻是一下就急眼了,蹦起來就往裏衝,“什麼?儀…左小姐還沒回來麼?”
這都一夜一天了,儀貞一個人在那冷宮裏,萬一出點啥事可怎麼辦?
你說這老左,做別的事就跟神人一般,怎麼救自己女兒反倒無能起來了呢?
他這般硬闖,家人就去攔著,吵吵鬧鬧地終於引得了左維明的注意,自己從臥房中出來瞧瞧這是哪個人在左家鬧事。
一瞧卻是那位朱常泓,想到數月前這位的手下帶了賜婚聖旨來給自己過目,雖是秘而未宣,但儀貞已經算得這小子的未婚妻了,這小子看著也算個長情的,可惜儀貞卻…
左維明虎目蘊淚,歎了口氣道,“朱公子,儀貞已經不在了,那約就此作罷吧。”
朱常泓嚇了一跳,驚道,“左大人怎麼說這般話,誰說儀貞不在了?”
昨日夜裏天快亮時自己才跟她分別的啊,不能是這幾個時辰就出了甚事吧?
朱常泓這般想著,麵色就是一白,心頭哇涼,冷汗透背。
哎呀,當時自己要是留下就好了。
不過怎麼想也不太可能啊,儀貞的身手也算不錯,見勢不妙還不會跑的麼?
朱常泓白著臉,問道,“這是誰說的?左大人親眼見到儀貞了麼?”
“********王安去內宮中查訪,聽李選侍說儀貞刺殺鄭賊之後被追到冷宮,跳井自盡。”
左維明邊說邊難受,眼前就好象見到了自家女兒被逼無奈決然自盡的場景。
朱常泓一聽是李選侍所說,便跳了起來,叫道,“那惡婦純屬放屁,左大人怎會去信她,儀貞明明在冷宮第三座廢院之中,還等著大人去接她哩!”
等反應過來,才意識到這是在未來嶽父麵前,不能如此粗野。
左維明本來渾渾噩噩,還沉浸失去掌上明珠的悲傷之中,此時一聽到這話,頓時精神一振,似看到一線希望,忙問朱常泓端地。
朱常泓這才道,自己的一個手下前晚混入宮中,見到了儀貞小姐,當時人還是好端端的,怎可能明軍入宮了反而喪命,定是那李選侍造謠。
這麼一說左維明登時心裏明白過來,這隻怕是李選侍恨自己屢次壞她好事,借機報複呢。
但女兒還安然活著這個好消息卻是讓他喜出望外,麵上陰雲一掃而空,瞧著朱常泓也十分順眼起來,忙叫家人準備晚飯,留朱常泓在左府用飯。
這未來翁婿二人說了半夜的話,左維明甚至還留了他在左府住了一宿。
第二天上早朝,維明便在朝堂之上,叩請皇帝讓內侍接出自家女兒左儀貞。
皇帝一聽還有這等奇事,便派內宮大總管王安親自帶人去冷宮尋找刺殺鄭賊的左小姐。
/*小泓哥:終於獲得老嶽父認同了,俺容易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