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迎皇上。”
鶯聲軟語嬌滴滴得能擰出水來,其中既能聽出來對他的恭敬,又帶著些微的撒嬌,正是他喜歡的一款,再看佳人裝束,內著淡綠緞子的束胸,外罩了白紗的中衣和大袖,微微透出胸口處繡著的幾朵碧桃,那雪脯羊脂滑膩,隨著呼吸間微微起伏,帶著不經意的誘惑,讓人視線忍不住地就要朝下窺探一二…
鄭有權身子不動,隨手一揮,“愛妃平身吧。”
徑自走到榻前,一撩袍子坐下,隻拿眼睛覷著麵前的秀妃。
如今兵臨城下,雖然暫時無憂,但大明朝這麼大的疆土,自己這個皇帝,隻占了個京城,就是白癡也知道長不了的,如今還是得過且過,先享受夠了再說。
要說這秀妃生得雖美,但在他的姬妾裏頭也算不上顏色最好的,不過這人啊,物以稀為貴,誰讓她的姓好呢。
秀妃識得眉眼高低,瞧著鄭有權這般疲累的模樣,忙從旁邊宮女端著的托盤中端了杯茶,纖纖玉指送到鄭有權口邊,盈盈含笑,“皇上請用茶。”
鄭有權目光在秀妃身上一略而過,這宮室內溫暖如春,因此這秀妃衣著單薄得什麼也藏不住,當是不可能在身上放什麼刀劍之類。
不過這茶點麼…
旁邊的小太監忙上前來,自那杯中倒出一點到一個小杯裏,先用銀針試了,再自己一口喝下去。
鄭有權如今對自己的龍體可是愛護得很,自從他老爹洞房花燭夜丟了吃飯的家夥後,他在這宮裏可當真是小心翼翼地,吃飯的時候總有小太監先試了,臨幸妃子的時候旁邊總有宮女和內侍在一邊伺候著,以免步了鄭國泰的後塵。
接過那杯被小太監喝過的茶水,鄭有權也失去了喝的興趣,隻不過略沾了沾唇便直奔主題,一把抱起秀妃,按在了繡榻之上,因擔心刺客之事重演,如今這位“皇帝”做那事時也隻不過放下半邊帳子,讓外頭的內侍和宮女隨時可以看到榻上光景,也算是免費的春宮了吧。
不過一刻鍾過後,鄭有權氣喘籲籲地翻身而下。
唉,朕整日操勞國事,把身子都淘虛了啊。
秀妃仰麵躺著,眨了眨眼,極快速地換上一副滿足的模樣,鄭有權眼光斜視過來,瞧著還算滿意,想不到同是左家女,那位性如烈火,下手就敢殺人,這位卻真是個柔媚婉孌,千依百順的小嬌娘。
不過這世上的東西,都是容易得到的就不值錢了,想起那左家大小姐的冷然芳姿,鄭有權不由得遺憾不已,可惜沒在宮中抓到她…隻有這位服侍過老頭子的秀妃,算是沒魚蝦也行。
唉,說起來,自己也算是老左的侄女婿了吧,不知道這次城破了,老左能否看在侄女的份上饒自己一命啊。
高騫趴在牆頭上看了一陣,再次確定這鄭有權可真是把自己的小命看得緊,別說殿內了,光是殿門口的侍衛就有三十來個,連各處角門後門也不放過,都派了五六個侍衛看著,大冷的天,這些侍衛身穿著鐵甲,手裏拿著刀劍之類,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可真是苦逼啊。
鄭有權打著呼嚕睡著了,旁邊的秀妃卻是睜著眼睛,難以入眠,這鄭有權每回過來,都要帶著一堆人,房中還不能熄燈,這位雖然是皇帝,打起呼嚕來跟個粗漢也是一樣一樣的,在他身邊的人能睡著才怪哩。
唉,雖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卻仍是悔不當初啊。
想著想著,那如杏核般的美目中沁出了盈盈水波,隨著眼角緩緩流到了枕上,將那大紅錦緞打成一片深紅。
清晨起來,鄭有權由秀妃服侍著起了身,宮女們伺候著梳洗著裝,便在秀妃這蘊秀宮中簡單用了些早飯,自然又都是試過毒的。
鄭有權這皇帝當得悠閑,管理範圍就是一個京城,打仗又不用他親自上,隻管調派人就是了,早朝也被他改到了下午。因此用過膳食也不急著走,就跟秀妃膩歪著,一會兒讓秀妃給自己唱個小曲兒,一會兒又讓彈琴跳舞。
原本鄭有權故意這般折騰,也是心底那陰暗思想作祟,想著外頭老左大軍十萬,將我困在京中,俺就在宮裏跟你侄女調笑作耍,若是老左知道了,說不定還會氣得肝疼。
不料秀妃倒還真是唱曲歌舞樣樣都來得有模有樣,反是令鄭有權有些驚訝,笑道,“美人兒恁般多才多藝,這宮裏你可是頭一個了。”
秀妃嫵媚一笑,隨口道,“隻是小時學過一些…”
說到一半,借著害羞低下了頭。
鄭有權哈哈一笑,“原來老左家的閨女們都是從小調教過的啊,早知當初就該將他家小女兒也一並都搶了來,…唔,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