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四 父女俱是淩厲人(2 / 2)

此時外頭卻跑進來個家仆,上前稟報,“老爺,孫大人正在外頭,說要求見老爺。”

維明嗤笑一聲,“就回說不見,有事明兒朝堂去說!”

說著扔下手中的馬鞭,就向著二門這邊過來了,儀貞和珍珠忙起身跑開。

二人一路疾行著回了海棠軒,珍珠都不用吩咐,立馬自動自覺地道,“小姐,我去打聽打聽怎麼回事去!”

本來儀貞倒是可以自己去正堂見老爹問個究竟,不過今天遇了禍事,她可不想上趕著過去,萬一被罵一頓,可不悲摧?還是先得過且過,睡一個好覺再說。

要說珍珠的能耐還真是不小,不過才小半個時辰,儀貞正梳洗著,準備要睡了,這妮子興衝衝地跑回來了。

“小姐小姐,有大事。”

“嗯?什麼大事?快說…”

儀貞一聽連頭發也顧不得梳了,轉回頭來瞧著自己的心腹愛將,珍珠在自家小姐充滿讚許和期待的目光下,挺了挺身子,飛快地把打聽來的消息說了個底兒掉。

原來今日是吏部侍郞孫國英的生辰,孫國英也是襄陽人,雖然與左家在襄陽也無甚來往,但到了京城也算是同鄉,在家中大開生日宴,也下貼子請了左維明,左維明雖知這孫國英是鄭氏一黨,但既然人家都下貼子了,自己若推辭不去,還當是怕了他們,便一口應下,帶了左書和幾個人前去。

孫國英在京中多年,倒也識得不少文武官員,來捧場的還真不少,坐滿了濟濟一堂。左維明到了以後,孫國英招待地極是殷勤,口口聲聲論著同鄉情,還讓他的獨子孫繼賢出來見過同鄉年伯。這孫繼賢雖然生得不差什麼,卻是腦筋有些不大靈光,傻乎乎的,維明便假意喜歡這傻公子,將他留在一邊陪坐著,等到孫國英帶著管家孫成上來勸酒之時,維明才發現孫成手裏捧著給自己倒酒用的壺,跟給旁人用的全不一樣,心中便知道這是用的毒酒之計。

心想,這孫國英倒還真是鄭家的死忠走狗,這種毒害朝廷命官的事也敢做。鄭氏真是黔驢技窮,喪心病狂了啊。

再一細看,大廳內側的屏風後似乎影影綽綽地藏了什麼人。

維明就留了個心眼,接了敬過來的酒,作勢欲飲,孫國英眼露喜色,維明卻又放下,不經意似地想起個什麼事來說說,孫國英忙小心熱情地接著話,話說完了,在孫國英期盼的目光下,維明舉杯就唇,卻又象是想起來似的,問傻公子要不要也喝一杯。

傻公子哪裏知道那酒是自己老爹用來害人的毒酒,嗬嗬拍手笑著就要接過來喝掉,孫國英急得無法,眼瞧著自己的獨苗就要喝了那杯見血封喉的酒,隻好硬著頭皮把酒打翻。

果然酒水入地,濺起了陣陣黑煙。

維明冷笑一聲,道破了孫國英的機關,孫國英忙退到屏風跟前,那屏風後呼啦啦地湧出五六十號壯漢來,手執兵器,殺氣騰騰的瞪著左維明。而那鄭有權也自屏風後奸笑而出。

哼,看來這是暗的不行,來明的了。

維明卻不急,一把抓住了傻公子孫繼賢,身邊的左書也見機行事,將捧著毒酒壺的孫成連人帶酒抓了個正著。

維明微微一笑道,“這區區五六十人,能奈我何,不過今日,本大人懶得動手而已,孫國英!你若不怕斷子絕孫,隻管讓這些打手上前一步試試。”

孫國英心下後悔,不該趁亂跑的時候忘記了兒子了,若是真的惹急了老左,殺了這個獨子,自己孫家可就斷了後了。

鄭有權氣得罵他,“你勸酒就罷了,讓你這傻兒子出來做甚!”

心知這一場計又是失敗了。

維明就當著眾文武官員說,“我好意前來祝壽,這孫國英竟然先設毒酒,後又埋伏打手,意欲加害朝中官員,現有孫府家人孫成和他兒子為人證,明日朝堂之上,自見分曉!”

眾官員雖然不少是鄭氏一黨,也多有中立的,見了這番都道是孫國英的過錯,還想來和個稀泥什麼的,卻聽得孫府外熱鬧聲響,衝進來不少青壯家將和家丁,原來有那在外頭的左家下人見勢不妙,忙跑回去稟告了二爺,左致德一聽說了大哥正被困孫家,忙點齊了人前來幫手。

維明又好生奚落了孫國英和鄭有權幾句,便帶著兩個孫家的人回了左府,一個孫成,自然關在柴房了,另一個傻公子,倒是沒什麼罪過,安置在了外院的廂房,此時正在房裏哭著要找娘親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