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周二被人套了麻袋,好一頓胖揍,還不知道是哪個打的?”
儀貞聽著就彎起了嘴角,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想來可不是小霸王的作風麼。
珍珠笑道,“可不是呢,也不知道這周二又做了什麼壞事了,惹來的報應,這現世報,可真真是來得快!聽說這遭挨打,可要在家將養一月才能出來呢。”
那周楚材被打得下不了床,周家報到官府,隻是當時夜深地偏,周楚材是自迎春院出來時被打的,那等地方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人多得是,又不是人命官司,周家的靠山已倒,應天府府尹也就是派幾個差役應付一下,連著幾天在那出事的街道上裝模作樣巡查一番,至於那打人的,能抓到才是見鬼了呢。
到了某夜裏,見了朱常泓一問,果然是他派的人手,還十分意猶未盡,“還讓那廝全手全腳地,算是偏宜了他。”
儀貞微哂,卻想起一事來,“你在外麵還有人手?”
朱常泓笑道,“還不是當初父王給的那些,好些你都見過。父王沒了,老大老二各自封王,都有親信,他們也隻能跟著我。嗯,還有幾個父王留下的老人,老大容不下,便來投了我。”
儀貞一想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封了王位的,當然更願意用一直跟著自己的親信,朱常泓手下那幾個侍衛,她倒是還記得,看著倒沒有奸惡之輩,當然了,她自己看人的眼光也不算多好,這方麵,還是少發言為妙。
“那你入了宮,他們就在京裏住著?”
這麼一說,入了宮這三個字倒有點特殊意義似的,還好小泓哥不曉得。
朱常泓點頭道,“是啊,都等著我受封呢。”
“哎,小泓哥你的壓力好大啊。”儀貞微帶同情,若是有一幫人把希望都寄托在姐的肩頭上,還一等就是好幾年,姐肯定會夜裏失眠的。
朱常泓倒滿不在乎,“什麼壓力,他們自己願意的,再說吃喝都是我的,讓他們做點小事,正好活動活動。”
儀貞頓時無語。
朱常泓見儀貞沉默不語,還當是她為自己的財務狀況擔心,遂拍著胸口道,“貞兒莫擔心,銀子咱還有的是,有出息的鋪子田莊也有好幾個,再多養活些閑人也養得起,將來不會苦了你和咱們的兒孫們的。”
姐不是擔心這個好伐?而且怎麼都說到兒孫去了?!
儀貞想了想還是轉移下話題,“泓哥哥,那天你是怎麼了,好端端地就消失了。”
“…”
這回輪到朱常泓窘然了,吱吱唔唔了半晌才憤然道,“…鄭貴妃那老女人,也不知道又打什麼壞主意,給太子送了四個宮女,連朱由校和我那裏也被塞了兩個。那,那天就是一個宮女摸到我房裏去,…被我一腳踢走了。那女人一看就是臉皮厚隻會哭的小白花,小爺才瞧不上呢!”
說著臉上飄起了兩朵紅暈,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想起那時的尷尬窘的。
嗬,這些年的洗腦沒有白費啊,小白花的形象已經深深映入小泓哥的腦海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