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姐要頂住,誰知道那老壞蛋抓了姐是想做什麼壞事呢,姐現在反正是假死的狀態,讓那老家夥急去!
草地上兩歲小娃緊緊抓著地上的草葉抗拒著,那江湖郎中試了幾樣都不見效,便搖了搖頭,道,“這位老人家,我也沒其它法子了,您還是到那大些的鎮上去讓醫館的人瞧瞧吧。畢竟我隻是個村裏赤腳郎中,原先多是給牛馬瞧病的。”
儀貞一口血憋在了喉嚨裏,心裏那個怒啊,這殺千萬的老頭啊,居然找了個獸醫!!
老者歎了口氣,點點頭道,“明日老頭子就帶著孫女去鎮上看病。”說著將郎中送走,付了十文錢的診費,居然要十文呐,姐覺得還可再偏宜點啊啊啊!死老頭你說什麼去鎮上,鬼才相信你會去呢!想來左家如今已經報了官,各地官兵正追查得緊,你敢去才怪哩。
儀貞已經出離憤怒了,趴在草地上裝死。
心想這老頭不知為何要擄走左家的孩子,難道是跟左家有什麼舊仇?還是為了圖個贖金?
卻見那老者轉回身來,瞧著舊木床上的小小孩童,眼中神色變換不已,嘿然獰笑幾聲,嘴裏還喃喃道,“左維明啊左維明,本想讓你也嚐嚐痛失骨肉的滋味,你的運道卻好,隻有這個黃毛小丫頭被本道捉來,就算死了,一個丫頭片子,想必你也不在意,再生就是了。”
躺在草地上的儀貞翻個白眼,俺親爹娘還沒重男輕女哩!您一個當了綁匪的道人,倒在這裏說三道四起來了。不過這老道說什麼“嚐嚐痛失骨肉”的滋味,莫非偏宜老爹曾經殺過他兒子?
老者想到隻弄死左家一個兩歲的小女兒,實在有些意猶未盡。瞧著那暈死過去的小娃兒眉清目秀,膚白若雪,雖然這三天裏沒見她醒過來,也知道這娃娃若是睜開眼該會是如何的玉雪可愛。
忽然一個惡毒的念頭浮上了他的心間,這主意簡直讓他興奮得兩隻藏在皺紋中的三角小眼都要放出光芒了。
“好,好,這個主意好,小娃娃啊,爺爺我這就帶著你去治病,不管花多少錢,也給你治好了,這麼好看的小女娃,爺爺可舍不得你就這麼去了啊。”
老者伸出兩隻枯瘦如鷹爪一般的大手,抱起了小儀貞的肉身,兩眼直盯著小女娃,一張風幹橘皮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柔聲道,“乖孫女。嘿,我的乖孫女啊!”
緊接著下一句就轉為淒厲鬼叫般的詛咒,“左維明啊左維明,老道要讓你顏麵掃地!家門蒙羞!”
我了個去!
瞧這老妖道那精神分裂一付要報複社會的樣兒,不知打著什麼無恥卑鄙的主意呢,算了,姐不打算附回那身體了,免得被老妖道利用去做什麼壞事,偏宜爹娘雖然才養了姐兩年,但對姐還真是如珠似寶,嗬護倍至的,姐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話說這靈魂空間的風景還真不錯,這小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草地也幹淨柔軟,嗯,姐先睡一覺吧…
迷迷糊糊地儀貞就睡著了,待再醒來卻是被藥的味道熏醒的。
儀貞心神一凜,睜開眼眸,瞧見自己已經不在靈魂空間了,當然也不是先前見過的那破木屋。而是間幹淨的房間,自己躺的是整齊的木床,上麵鋪著雪白的單子。
那老者正端了碗藥耐心地給自己喂著。
啊呀,姐怎麼從靈魂空間裏出來了?壞了,如今落到這老妖道手中,還不知道他怎麼發落姐呢。
小儀貞一急,就嗆了出來,那黑乎乎的藥汁就撒了一身,連老者身上也濺到了不少。
老者見儀貞醒了,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也不去管身上的汙跡,隻是柔聲道,“孩子,你醒了?”
儀貞接著咳了幾聲,目光直愣愣地望著前方,嘴還是張著,幾縷藥汁混著口水從唇角流下。雖是小臉玉雪可愛,可配上那癡呆的表情就有些顯得笨拙了。
老者麵露疑惑,心道,那天賣茶水時,還見這兩個娃都是精靈的,怎麼昏迷了三天,這個小丫頭倒傻了?便在她耳邊柔聲問道,“孩子?你想不想見你的爹爹娘親?”
儀貞又流下了一線口水,歪著頭瞧著老者,似乎還在思索著什麼是爹爹娘親?
老者初時有些不悅,這一個娃娃變傻了,他將來要做的事可不就少了些意思麼,不過轉念又想,傻了也好,自己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不是更有利於自己那絕妙惡毒的計劃?
儀貞維持著那副傻乎乎的樣子,心想,姐不光是偶象派,姐還是有演技的,鬧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