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痕笑了,臉上綻放出一個詭異的邪笑,血絲不滿瞳孔,眼前一片血紅色!
上官蒼雲這一曲笛音足以令很多人痛苦致死,但薛痕絕對不會!
一個忍受了長達十三年烈火焚心之痛的人,又怎會在乎這點小小的痛苦?
“殘靈訣嗎?似乎不怎麼樣!”
薛痕一步步邁向對手。
擂台下,薛涅鳴不過天逸劍訣四層頂峰修為,才堪堪可以抵禦那恐怖的笛音。他身邊的小丫頭才不過三層頂峰修為,根本無法抵擋吹奏出來的殘靈笛音。迅速在身上幾處要穴點了幾下,薛涅鳴一把拉過柳纖塵,拚著被笛音侵入的危險將內力輸入她體內。
柳纖塵稍稍舒緩一口氣,立刻焦急道:“他,他,他,身上有傷!”
“什麼?”
薛涅鳴一聲大吼,就要不顧一切衝上擂台。可惜,已經來不及。
待薛痕走到麵前一米距離,笛聲戛然而止,上官蒼雲手中短笛突然刺向對方心口。他這突然一擊運足了全身力量,潛意識中,對手會仗著天逸劍訣的詭異變化從某個角度探出劍抵擋,然後他就能仗著力量上的優勢一舉將對手擊飛。
然而,對方根本沒去抵擋他這一擊。上官蒼雲反而大驚,心生警覺,身子強行側偏了一點,那一擊也稍稍偏了點位置,小半截笛子從心髒下方刺入。
鮮血染紅了上官蒼雲的手,濺了他一臉!
薛痕笑了,那猙獰而狂傲的笑容令對方畢生不敢忘記,他的古藤劍沒有刺入對方身體,而是點在胸口上,一抹黑光瞬間侵入對方身體....
上官婉月和柳行言都看到了場中任何細微變化,也是最先反應過來。身影一閃,兩人幾乎同時閃到擂台上,上官婉月抱起上官蒼雲,柳行言抱起薛痕,身影再閃,頓時失去了蹤影!
看台上,薛長鳴瘋了似地咆哮:“妖女,薛家跟你沒完!”
....
黑暗處,一個很書生氣的聲音埋怨道:“出手重了點吧,那小子怕是要廢了!”
另一個陰陽怪調嗆道:“真不是東西,沒看到自家小子傷得更重嗎?”
書生反駁道:“可是...”
一個威嚴洪亮的聲音打斷了書生的話:“吵什麼,趁著這時機,趕緊想想怎麼對付那團鬼東西...”
昏迷中的薛痕,眉心處閃過一絲黑氣。
....
北地,潛龍山脈一處被層層禁製掩蓋高雄入雲天的雄壯高峰九華山。
金碧輝煌的道觀後院深處,有一處僻靜的小院落。
院中一樹一亭,一桌一凳,一舍一床,一燈一人!
院落無聲,靜可聽落針音。
樹木綠蔭恰巧遮住一桌一凳,樹葉無風自動,落葉紛飛...
有人輕叩門扉,平靜的聲音對裏麵道:“師尊,司南動了!西南方南麓薛家,偏西方昶靈上官家...”
一個悠遠的聲音好似從天邊傳來:“知道了!”
....
元京城。
天朝皇帝許千賢率領一幹心腹匍匐養心殿中,帝座前,一名翩翩少年微笑望著跪在跟前的人間之龍,手中蒲扇輕輕搖了搖。
“曾侄免禮,都起來!”
皇帝領著後麵一幹人站起身,但仍不敢抬頭看那少年!
“分你十二煞士,半年後消滅薛家!”
許千賢再次跪倒於地。
“回稟曾祖,摧毀薛家山莊掌控武林隻需一隊軍隊即可,不必出動煞士!”
少年微笑著朝外麵走去,身影漸漸變淡,消失!
“南麓天幕山薛家!”
皇帝大驚,高聲對天空叫道:“曾祖恕罪,曾侄惶恐,一時倨傲失言,還望曾祖加派五十,不一百煞士。”
“十二冥煞士,足矣!”
皇帝驚慌失言道:“冥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