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您也知情,這一帶響馬眾多,所以雇些好手也隻為免遭賊人劫掠。也許是天色漆黑再加上大雨瓢潑,誤把官爺一行當做賊人,又因在下平日裏搬運糧草練就的一身蠻力衝撞了官爺,還望多多包涵,待改日再親自登門謝罪。”馬元義一副惶恐的樣子。
“做掌櫃的硬是會說話,等改天爺這官不做了也跟你練練。”文虎笑著說道。
“不敢!不敢!”馬元義連忙拱手作揖。
文虎突然臉色大變,罵道:“呸!你們假扮商隊還在想騙爺,幸得上天賜爺一雙法眼,早就洞悉你們有此一舉,故來擒殺。”沒想到這傻大蟲吹炫自己還真是一整套功夫。
聞聽此話,馬元義大驚,暗想:“難道我的身份已經被朝廷悉破,得知此行目的,故譴兵來誅殺?”
隻見文虎雙手重新持回雙鐧,嘴裏叫囂著:“你這廝居然敢把爺打落下馬,傳了出去叫爺的臉還往哪裏擱,看爺怎麼把你撕碎!”文虎晃動著笨重的身軀,就如同困在柵欄的蠻牛被釋放出來,朝馬元義猛衝過來。馬元義見來勢凶猛,立刻拔劍以待。
文虎衝上前來,朝著馬元義迎頭一鐧,此鐧揮舞來得並不迅速,相反略過緩慢,接著左手一鐧橫劈其腰部,動作同樣笨拙緩慢。馬元義隻微微閃動身形,便輕易躲過,趁著文虎收招的破隙,掠劍橫砍其下腹。出鐧緩慢,收鐧速度卻很迅速,這一劍瞬即被鐧輕輕彈開。但一股劇烈的碰撞之力由劍裏傳至劍外,震得雙手青筋凸起,手皮緊繃得一下綻開,手臂也為之顫抖。馬元義強忍劇痛用力握緊快要震飛的長劍,立即向後空翻數圈,與文虎保持一大段距離。
“好可怕的力量,隻是這麼輕微一擋,雙手就被震得皮開肉綻,難怪這人故意留下破綻。”馬元義緩緩地穩住心神。
“被爺的神力嚇壞了是吧!這還隻是開胃菜,待爺給你來點更厲害的瞧瞧!”文虎甚是得意,說完又朝馬元義衝來。
這次交手,馬元義多以閃避為主,盡量不與對方兵器硬碰,尋其可以一擊必殺的機會。數回合之後,果見文虎仰身突胸,高舉雙鐧過頭,迅速抬腿向前重跨一步,大喝一聲:“地-龍-震!”同時雙鐧怒劈而下。這次重擊,快如疾電,並將全身之力灌入雙鐧,如若一擊落空要想再速速收招防禦,可謂是機會渺茫。馬元義終於覓此良機,飛速向後躍起閃過攻擊,腳尖剛觸碰地麵又一彈而起,飛向空中,高舉長劍朝文虎頭頂砍下。雙鐧順著慣性擊在地麵,應該是按文虎所料想的重擊在地麵之上。整一塊地麵‘轟’一聲巨響,瞬間被灌注之力震裂成千塊碎片和著泥漿向上空衝起,借著強大的衝力,讓每一塊碎片都好象鋒利的刀鋒,劃破馬元義的手、腳、臉以及身軀,總之每一寸皮膚都在淌著血。隻有幾秒的衝擊,馬元義卻體無完膚,摔落在地喘著粗氣。
文虎身後兵士見大人使出如此神鬼一擊,紛紛舉槍呐喊。這一擊讓商隊眾人充斥著恐懼,不知道是去救回馬元義還是各自逃命為妙,看著文虎走向失去還手之力的馬元義,就要一鐧結束他的生命。
“啪!”一團黑糊糊的東西剛好擊在文虎肥肉堆積的臉上,用手抹下一瞧,竟是一團汙泥。文虎氣急地朝扔來之物的方向看去,就見一身穿藍色麻衣麻褲的年輕人,正持著長槍看著自己。
文虎抓抓腦門,似問非問道:“那邊的小娃兒是你扔爺我的。”
五有說道:“我眼神不大好,瞧見前方有個又圓又光的東西在一閃一跳的。好奇之餘,就想著把它給打落下來,沒料到卻扔著了官爺,還請見諒。”
文虎四周瞧了瞧,沒瞧見他所說的又圓又光的東西,說道:“這裏沒你所說的東西,到一邊玩去,別妨著爺辦事。”話音剛落,惹得在場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文虎見眾人一陣哄笑,納悶著剛伸手一抓腦門,自己的頭倒是又圓又光的,頓時醒悟過來,紅著臉罵道:“你個齷齪娃兒敢戲弄本爺,看爺不把你給撕碎。”
叫罵著就朝五有衝來。
見著馬元義有性命之攸,純屬一時情急,隨手抓把泥土就扔,見這蠻牛朝自己衝來,隻得虛晃一槍,便拔腿就逃。文虎邊在後麵追趕,邊朝著雨水一陣亂揮,陣陣衝擊之力改變雨水的運動規律,就見那顆顆雨滴徑直朝五有飛去,就如鐵彈子般射在背上,落下處處血斑。五有慘叫一聲撲到在地,懷揣在身的數根鐵針全都散落出來。
“鐵針!”五有見著這一地的鐵針,好象想起了什麼來……
“我和南華前輩隻數麵之緣,怎可貿然接受此禮,還望前輩收回。”五有說道。
“先不必拒絕,你待看過老道之物再作定奪。”南華道人說罷,便懷掏一物。
此物一端磨成尖狀,形長同掌寬,形寬同針腰。看似鐵鑄,但所鑄材料質地相比輕盈,外表不見粗糙,卻更加平劃光亮,更為歎奇的是此棒中偶爾遊梭一縷叉狀藍光。
“這是何物?”五有哪見過此等神奇之物,不解的問道。
“此物取自天外飛來之石精華所鑄,等待雷雨之時,被我引入陰極之電。因為此物可引來陽極之電能摧毀世間萬物,故稱它為‘引雷針’。”南華道人說道。
“引雷針?”五有先是大驚,隨後笑道:“自然的力量怎可由人能隨心所欲?想必前輩用這小小戲法唬弄晚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