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此後大約又行駛了幾天路程,顛簸的馬車已經讓我分不清日夜。
從前不覺得晉函很大,現在想來倒是天真的可以。
我與弗雷的關係仍舊不冷不淡,他卻老是喜歡看著我要我讀書,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不讀書以後養不起媳婦兒這種完全不像是他該說出來的話。
像是相識了很久的老友但就是哪裏不對。
我雖心煩但每每看著他認真的眼神已至唇畔的拒絕又生生咽下,著實令我鬱悶。
更傷透腦筋的是這一路上順利得緊——爹娘是真的沒有找我。
“吱嘎”
馬車車輪滾動幾下終於停住。
長途跋涉我的腳終於落在堅實土地上微風拂麵的那一刻我險些落淚,這才是活著的滋味啊!
弗雷付了車錢,丟下的話險些讓我暈厥。
“該去找船家了。”
船家!
要命這臨安還有多遠!
我無力的質問他。
“不遠不遠,還有五天水路便到了。怎麼,東方兄要來臨安都不知臨安有多遠麼?”
到底是如暖陽般的男子,一顰一笑間都似沉澱太陽的光輝,耀人心房。
“怎會,隻是馬車坐的太久,腦子都糊了罷了。”
我訕訕一笑。
這麼遠,爹娘真是找不到我了……
也好,換種日子一個人過得照樣瀟灑自在。
而且也不知是哪來的自信,我相信弗雷,他絕對不會拋下我。